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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的双重告白 (3)

她的样子,让藤夜没来由地感到好笑。于是,他也真的笑了出来。他转过身背对芊珞,英俊的脸庞憋得一片通红。他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笑出声来。

芊珞看着身体一抽一抽的藤夜,眉头瞬间拧成了一团:“藤夜潜末!”

她冲到了藤夜的面前,琥珀色的眼睛里一片深究,“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子笑话人家?!”

藤夜马上屏住了呼吸,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我哪有笑?你一定是看错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刚刚笑过吗?”

芊珞横眼瞪他:“就你这样还世界上最伟大的霸主呢!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都快赶上世界上最窝囊的霸主了!”

她在挑衅他!藤夜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他的声音里布满了森寒冷傲:“你敢不敢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他的转变突如其来,让芊珞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起来。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啊……她看着藤夜,深深呼吸:“有什么不敢的!我芊珞什么都没有做错,干嘛怕你!”

“这可是你说的!”一只冰凉的手冷不防地抓住了芊珞的手腕,手指上渗透出来源源不断的凉气让芊珞寒冷得颤抖起来。

她看着藤夜,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一点一点地与面前的藤夜潜末重合。银色的长发,银色的眼睛,高贵优雅的举动,浑身散发的气息宛若修罗,透露着冰一般的寒冷刺骨。

头痛在刹那间被引爆!她猛地挣开了藤夜的手指,蹲下身子,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巨烈的疼痛一点点地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她瘦小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藤夜潜末呆呆地看着她,体温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正常。完全没有预兆地,他的身体就仿佛被什么占有。身体中散发出来的冰冷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的思维都被冰冻,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心底有种感觉,仿佛自己生来就应该是在阴冷的地方生活。

看着蹲在地上的芊珞,藤夜有了一瞬间微微的失神。他迷惑了,完全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直到听到芊珞一声低低的呻吟。藤夜潜末猛然醒悟过来,仿佛游魂回到了体内。他慌忙蹲到了芊珞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冰冷的手一寸寸地抚摸着她抖动的身体。

“芊珞,你怎么了?”他的手指抚摸之处,带给了芊珞一阵温暖的感觉。

头部的剧痛被这温暖的感觉一点点地压了下去,她睁开眼睛,看到藤夜关切的眸子:“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事。”

“你……确定?”藤夜潜末不放心地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很凉。

芊珞温和地笑着,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在地上转了个圈,说:“你看,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她的样子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藤夜站了起来,他拉着芊珞走到桌子旁边:“既然你没事,那么,我来教你做点心吧!”

什么?芊珞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她看着藤夜,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不是说过不会教我做的吗?为什么现在……反悔了呢?”

藤夜潜末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他在椅子上的水盆里洗了手,然后拿起面团用力地捏着:“今天,我要教你做红豆糕。看到桌子那头的盘子了吗?里面有我刚刚做好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芊珞闻到了红豆糕的香气,甜甜地漫布在空气中。她顾不得去想藤夜的变化,完全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盘子面前。盘子中央,3块红豆糕摆在上面,浓郁的香气挑拨着芊珞饥肠辘辘的胃。她拿起一块放到嘴里,软软的,甜甜的,带着红豆的香气,不需要仔细咀嚼就已经融化在了口中。

“怎么样,是不是极品美味?”桌子另一头,藤夜潜末看着她呆呆的表情,得意地微笑。

芊珞愣了一秒,然后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好吃!真的好好吃!”

她跑到藤夜身边,用沾满油腻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角,没有注意到他落满黑线的脸颊,芊珞的眼睛里差点儿蹦出了一对红心:“霸主大人,你快教我吧!我真的,很想学做这红豆糕呢!”

藤夜潜末看着几乎要贴在自己身上的芊珞,不禁露出一个安静快乐的微笑。对她而言,吃的东西果然是可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制胜法宝。他抬起了芊珞的头,让她直视自己。俯下身子,和她的距离只剩下几厘米。他的唇瓣如夜间的罂粟魅惑地张开,看着芊珞,轻轻地说:“去把手洗干净,我来……教你。”

在藤夜和芊珞的一起努力下,一盘被装得满满的红豆糕终于做成了。

闻着红豆糕的香气,芊珞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仿佛阳光,照进了藤夜的心底。看着她快乐地吃着,他的脸上布满了温柔的神色。

“好吃吗?”他微笑地注视着她,银色的眼睛里遍布着宛若大海般深沉壮阔的爱恋。芊珞抬头看他,不由得微微愣住。他的眼睛让她不敢直视,因为那里面蕴涵了太多太多,她不能够碰触靠近的东西。

手腕上的爱之链撞在桌脚上,发出“叮”的声响。她慌忙低下头,避开了藤夜灼人的目光。她小心呵护爱之链的动作刺痛了藤夜的心,他眼中的爱恋渐渐隐去,转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面孔:“芊珞,有些事情,我想……到了该和你说的时候了。”

清水涧,岚澈和璃姬面对面地站着。七色宝珠周围依然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的光晕。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半晌,当场面一时有些尴尬的时候,璃姬率先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她走到了溪流跟前,弯下腰捧起一汪清澈的溪水。

“这里……真的和‘花水苑’很像呢!”她捧着水走到岚澈面前,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看来,你真的费了很多心思。”

岚澈挡开了璃姬即将伸到自己脸上的手指,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倦:“把我叫到这里,你究竟有什么事情?”

璃姬眼中的笑容闪烁了一下,她自嘲地笑了:“你的不耐烦让我很难过,爱了你那么久,居然连一点儿温柔都得不到。难道,在你眼中,只有芊珞一个人才是唯一吗?”

她的声音很低,仿佛一阵细碎的微风,吹过岚澈的耳旁。

他看着璃姬,略显苍白的脸上一片无奈哀伤:“对于你,我只有抱歉。因为芊珞就是我的唯一,永远都只是唯一,不会成为第二。”

他的声音坚定,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璃姬垂下眼睑,宝石绿色的眼睛黯淡无光:“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想放开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她看着岚澈,唇边的笑容很苦很苦,身体颤抖着仿佛顷刻间就会被风吹散一样。岚澈别过脸去,不想去看她:“早在一千年前你就应该明白,我永远不会爱上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念念不忘,不肯忘却一切,重新开始生活呢?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比我更适合你的人,更加值得你爱的人。”

“不!”璃姬慌忙摇头,眼睛里一片晶莹的光芒,“我不会忘记你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放手。我爱你,纵使天崩地裂,也永远不会改变!你怎么可以……强迫我忘记?!”

“如果不能忘记,那么你将要承受的就只有无尽的痛苦。璃姬,我劝你,放手吧!”岚澈转过身,似乎想要离开。

璃姬感觉身体里最后一丝希望之火都要熄灭!她冲到岚澈身边,伸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后背:“岚澈!”

她把脸贴住了他的背部,眼睛里有湿润的泪滴缓缓流出。

“不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岚澈,不要这样对我……”她的声音痛苦极了,落下的泪珠灼痛了他的身体。

他仰起头,即将落下的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一片火红:“脱离自己的幻想吧!璃姬,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存有希望。别再自己折磨自己了,放开手后你会发现,这一举动对我们都有好处。”

“璃姬,放手吧!”

藤夜古宅三楼餐厅里,缓缓下落的夕阳透过窗户,照在藤夜的脸上。他安静地注视着面前的芊珞,银色的眼眸里一片温柔无比的光芒。

“从在‘花水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发现心脏不规律的跳动。似乎时间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静止,让我的心只为你而跳动。”

他轻轻地说着,声音仿佛天籁,深深地打动着芊珞,让她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你知道吗?似乎有一种缘分在冥冥之中牵扯着你我,让我发现原来看不到你的时间是如此的辛苦。芊珞,你……能够明白吗?”

他看着芊珞的眼睛,深情款款的银色眸子里倒映出她娇羞的模样。右手悄悄伸进了衣服口袋里,一个小巧冰凉的指环便落进了藤夜的手心。他拉起了芊珞干净的右手,说:“这个,送你!”

芊珞惊讶地看着他手中一枚闪烁着亮光的燕尾蝶尾戒,仿佛一只小小的蝴蝶,扑闪着翅膀,展翅欲飞。

在芊珞惊讶的时候,只觉得小指上一阵冰凉,低头看的时候,那枚精巧的尾戒正在自己的眼前闪烁着晶莹的光亮,芊珞心中一阵悸动,喃喃道:“藤夜……”

“芊珞,”藤夜伸手扶住了芊珞的肩膀,低下头,英俊的脸上一片坚定,“叫我潜末。这个一直被我珍藏已久的名字,我希望由你来吟颂。”

芊珞呆呆地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眸宛如旋涡,将她深深地吸了进去。完全不由自主地,她张开了嘴,“潜末……”

藤夜潜末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真乖!”

藤夜握着芊珞的右手,把它举到了她的眼前,“怎么样,你觉得好看吗?”

芊珞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她被动地低下头,看着在手上闪光的尾戒。左手上突然传来“叮当”的响声。这响声仿佛具有驱散迷雾的能力,芊珞猛然抬起了头,她瞪大眼睛,骤然拿下了小指上的尾戒。

“还你!”

燕尾蝶尾戒被芊珞塞回了藤夜的手中。她后退一步,戒备地注视着他,仿佛受了惊吓的小兽。

“你……”藤夜怔怔地看着她。

她的反应让他一时不知所措,之前明明还好好的,她也顺从地接受了他的尾戒,可是现在,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芊珞,你怎么了?”他摊开手掌,惊讶地看着她。芊珞摇头,她转过身,握住了左手腕上宛若水晶的爱之链。

“你的意思,我不能理解。”她在敷衍他!藤夜瞬间明白了一切,她在逃避,不肯面对现实!

于是,他上前一步,靠近了芊珞:“你不能理解吗?是真的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愤怒。

芊珞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里一片浑浊慌乱:“是,我真的听不懂!”

藤夜抿紧了嘴唇,“既然,你听不明白,那么,我就用你能听的懂的话——”

“芊珞,我,藤夜潜末,喜欢你!”他紧紧握住了芊珞的手,巨大的力道让芊珞感觉手指一阵疼痛。

“放开我……”她挣扎着。

可是藤夜潜末的手却握得更紧了:“你听懂了吗?现在,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他近乎疯狂地吼着,看着泪水在芊珞的眼眶里打着圈。心中有了一丝疼痛的感觉。他放松了手。趁着这个机会,芊珞挣脱了他的钳制:“藤夜潜末,你发了什么疯?!”

她捂着被捏得通红的手腕,怨恨地瞪着藤夜。

“我发了什么疯?!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喜欢你!”

芊珞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咬紧了嘴唇;“你喜欢我又能怎么样?你喜欢我就可以这样子对待我吗?”

她恨恨地说,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顺。

藤夜怔住,芊珞脸上的怨恨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里,他看着自己的手,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说:“对不起,我……”

他上前一步,想要抚摸芊珞被捏痛的手臂,可是,她避开了。

藤夜银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失落,他看着她,声音沙哑:“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我会等到你心情平静下来以后,再和你谈……”

“不用谈了!”芊珞坚决的声音响起,她看着藤夜,目光安静而倔犟,“我不会喜欢你,所以,完全没有任何谈的必要!”

她的目光是那样决绝,让藤夜不禁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我说,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她大声地重复着,安静的餐厅里,顿时寂静无声。

藤夜看着她,眼睛里的伤痛铺天盖地:“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所以我……”

“这根本不是什么气话!”芊珞打断了他的幻想,“我不喜欢你是事实,即使你刚才没有抓痛我,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

她的话不给他留有一丝余地,一下子把他打进了冰封的世界中。藤夜银色的眼睛里退去了所有的光芒,仿佛失去了光环的明星,黯淡无光。

“芊珞……”他低低地唤她,脆弱悲伤的声音让人听起来不能不觉得心痛。

芊珞胸腔中的怒火一点点地平息了。她望着此刻哀伤痛苦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孩子般的藤夜潜末,之前他们一起做红豆糕的情景出现在了自己的头脑中。

刚才的他们,是那么快乐。可是现在,却僵硬成了这样!一丝愧疚涌入芊珞的心中,她走到了藤夜的身旁:“潜末……”

藤夜潜末低下头,“芊珞,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对不起……”她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双布满了哀伤的眼眸。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他啊!藤夜无声地捏紧了手中的尾戒,抿紧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心中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难过得像要炸开一样。芊珞……他闭上眼睛,于是她就再也看不见他难过得快要破碎的目光。

芊珞背过身,靠在了一张椅背上。黑色的长发落寞地垂在胸前,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悲哀的光芒。藤夜潜末,对不起……

当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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