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军阵列于荒原之上,大风猎猎旌旗飞舞。战云密布。
他想起了那句“大风起兮云飞扬”,不由得眺望起远方。
那是他的家虽然只存在于梦中,但那阔别已久的故乡如今是否安好?不得而知。
他执鞭立于马上轻叹“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此刻敌方漫卷的阴云已如海中卷起的白色浪花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而这边如乌云沉沉颓然不动!
身旁黑色的旌
旗上傲然一个大字——“風”
骑兵们马踏前蹄马儿喘着粗气。
将士铁衣寒光剑气如霜,亦是少年。此刻正准备驰骋疆场。
他摆手一挥
黑色军阵左右两军便如黑龙出动般围向敌军。
“左右两军侧翼包抄,中军暂且等待时机发起总攻”
“我想我大概是一名将军吧”
思绪这么想着时光慢慢回到了五年前。
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正慵懒地躺在病榻上,对于她的一生正怀无限感慨。
这辈子似乎也未曾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情,诸如好人好事,尊老爱幼,孝敬父母。她只是这个花花世界中匆匆的一个过客,是历史长河里的一滴水,噢不对。她好像也曾扶过老奶奶过马路。
但此刻已无需多言因为她时日无多。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病恹恹地躺在这洁白的病床上唉声叹气。
曾想,是否有那么一个人在她情绪最低落的时候走进她,让她燃起对明天的期望。又或者让她无限感慨略有遗憾,缱绻不已。
然而并没有。都是徒劳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年纪轻轻就得了这要死的病。
“我这是要死了么?”
在这癌症病房里她自问自己,这种身体即将脱离躯体的剥离感。正告诉她死亡即将来临。
她也曾怀有过对于生的渴望,但当医生告诉她那巨大的肿瘤已经肆意侵占她的大脑时她放弃了。
雪肌乌发身材欣长婀娜娉婷正是她的写照。
不过此时化疗副作用带来的光头倒让她很是尴尬。
她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意识开始模糊。
“血压急速下降,瞳孔开始扩大。”
“病人快不行了”
“心跳停止!”
“上呼吸机!准备插管!”
“除颤器”
“滴……”
“死亡时间2020年3月29日13时30分15秒”
透过即将闭上的双眼她似乎能看到医生与护士们正在忙碌。
“看来我就只能走到这儿了。”
穆婷的的意识渐渐模糊,这是濒死的体验。但她感觉很放松,一点儿也不痛苦。甚至有一种解脱感,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穆婷这么想着。
“我靠!好痛啊!”
说完一骨碌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脑袋如木乃伊一般缠着绷带。
“去病去病你醒啦!”
那仆人看见穆婷醒来连忙大喊
“小少爷醒啦小少爷醒啦!”
穆婷挣扎着坐了起来那小厮连忙将她按住。
“非礼啊!你撒手!”
“小少爷您摔下马受了重伤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了现在下不得床啊。”
“谁是你家小少爷!滚远点儿!”
“小少爷您不认识我啦?别吓小的啊,小的是二宝啊。”
“二宝?你是挺二的看起来就演得傻乎乎的假的不能再假。你们这些人拍戏也拍的像样儿一点儿吧。”
“小少爷您别扯我头发!”
“我不仅要扯你头发而且还要报警抓你们,告你们非法拘禁。拐卖少女!你们是哪个剧组的这么不要脸?连群演都舍不得招吗?拉我这个半死的人来当群演。缺德黑心!我丢雷老谋啊!你们导演呢!我要见导演!”
一时间将军府是鸡飞狗跳。
这时从房门外蹬蹬蹬地进来了一大帮人。为首的中年男人在四五个黑羽的簇拥下疾步走来。
“去病!你这是干什么快停下来!”
那人厉声呵斥
“大将军,小少爷怕是被摔坏了脑袋了。他醒来后连小的都不认识,而且胡言乱语自说自话。大将军!您来救救少爷啊。”
“去病不许胡闹!”
“谁是你家少爷,老娘……”
这身体怎么有点儿不对
皮肤变得没有之前那么的紧致细腻变得没有那么白皙还有些粗糙。原本身材欣长凹凸有致的身体变成了个臭男人的身躯。
“天啊!我变成男人啦!”
那中年男人见穆婷呆了半晌,就伸了个手招呼了个亲随。让他赶忙去宫里请御医来。
“你们两个给我寸步不离地看着小少爷半都不许离开。从今以后少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将军府!违令者军法从事!”说完这话这大将军就带着剩下的随从匆匆离去。
穆婷现在的身体是个十七八的少年。身强力壮,精力充沛就是现在头有点儿疼。原来这小少爷前一日出门与帝都其他几名官宦子弟玩马球,这去病少爷天生就是马球好手。马上功夫十分了得,经常打得对面毫无还手之力。这球场上你来我往倒也正常。
不过场上相爷家的孩子一直与去病不合。
本来平时玩着也到无所谓,那天去病少爷在球场上也是日常虐。相爷家的孩子怕是平日里输球太多积怨成恨于是使了个阴招将小将军绊下马。这才磕着了脑袋再醒来时去病少爷的躯壳里已然就是穆婷的灵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