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一男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袍,腰缠红布挂玉,倚着长剑的少年坐于墙头。
羊角辫儿姑娘立马跳下秋千跑到叶琳琅背后如同见鬼般露出半个脑袋偷看墙头上的少年,叶琳琅轻轻护住羊角辫儿姑娘,同时看向藤椅上的少年,王颜挥挥手示意,两位女子便是急匆匆走了。
黑袍男子手持长剑纵身跃下墙头,轻轻飘飘落于青石板上,那叫好一个仙风道骨,看得桃花树下的少年好一个酸。
“你是不会走正门么?”王颜问候到,可惜并没有得到回答。
黑袍男子先是手一挥长袍,抬起英气十足的脸庞,其次挺起宽广的胸膛,再而英姿飒爽的朝着王颜走来,这一套动作看得王颜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鼓掌。
“不得不说,论装样子这方面,你是独一个,我服气。”
黑袍男子二话不说便坐在藤椅旁的石凳上。
“臭脸景战,你用这套动作祸害了不少山下女子吧?”王颜双手撑着石桌凑过来不怀好意的问着。
景战自顾自倒了杯茶冷漠说到:“没有”
“切,就你这臭脸,谁见了都害怕”说完此话,王颜窝回藤椅里。
“第一,一直想要杀我们的人暂时不能确定,但是可以肯定不止一批人想要杀我们,是几方势力同时想要我们项上人头,而且每方势力势必已经同时放出几批人了,后续肯定还会有。”
“第二点就是你与那女子说的太过深入,你父亲让这两人仅仅是照顾你这么简单?”
“第三点,我回去当时三人结杀我们的梧桐林,那位老牌搬血境的汉子被杀了,尸体都没留下,证明有人一直在监视咋们。”
景战一口气说出三个问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王颜眯起桃花眼说:“今年说话的数量都被你一口气儿说完了吧?”
景战将茶杯倒扣在石桌上不说话,王颜也识趣,不再说这个话题。
王颜靠着藤椅仰着脑袋惬意的说:“我跟你说啊,既然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已经是几方势力出动针对我们,而且派出的人根本无法估计,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么就咋们先下手。”
“还有,这两女子我心里有数,那位高一些的叫叶琳琅,她说她是大罗仙宗旁系小宗门来的,可我看着言行举止更像是某些人刻意从小培养出来的。但是我父亲居然放心让其待在我这香山峰,想必宗主早已看出,而父亲在宗门中做的一些事不能让这女子看到才打发到我这边来,好一个如意算盘,不知这女子是敌是友。”
“再者一个监视咋们的人呐,我看也不简单,竟然非要如同苍蝇一般,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王颜一拍藤椅起身道:“这几件事情,一件一件来。”
“走,去看看大明湖去,,,”王颜一挥长袍,两位女子带上酒肉,带上点心,穿过后院拱门朝大明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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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罗仙宗中,修长身躯不显粗狂,头带二龙戏珠抹额,威风凛凛,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的男子坐于峦金椅上。
三长老陈风在立于大殿之中,陈风率先问话:“为何让山下世俗之人随意诋毁王颜?而你这个做父亲的却是无动于衷?”
“此番景象,你让王颜那小子怎么接手这宗门,你不是一直想培养王颜么,现在人心不向这小子这边倒,将来如何收场?”
王于封倒是不紧不慢的的说着:“陈老哥,此番景象自然有我用心之处,当年我接手宗门不比这小子难上许多?”
陈长老一挥手袖别过头叹气:“唉,,我知道你当年接手宗门的确出了很多差错,可你也是过来人了,难道还要让那小子也要再走一遭你走过的路?”
王于封不与陈长老争执,自顾自说着:“人心呐,可测,可用,也珍贵,我就是要让那小子好好体会一番。”
陈风长老在殿内背负双手左右来回踱步,看得王于封好一阵心烦。
年轻刚毅的王于封无奈说到:“好了,我不会让那小子出事的”
听得此话,陈长老瞪了眼坐于峦金椅上的男子怒气冲冲的说到:“如此最好”说完便大步离开大殿。
而在山下的醉候居顶层,一间别致的雅阁中,两位老人隔着一张长条木桌习地而坐,木桌上两个玉酒杯加上一壶酒便再无其他。一位老者正是那位在酒家说书的瞎眼老头子,而瞎眼老头子对面坐着一位身穿粗布衣的白发白胡子的老头,老头虽是白发,但是论起年纪却是极大,而且仔细看去可见面色红润,双目有神,根本不似年纪大的老头子,而是一个吓人的老怪物。
白发披肩老者给对立面的瞎子满上一杯酒说到:“先前你在酒家说的我很满意,这钱是你应得的”
说完,白发老者掏出一袋钱置于桌子上说到:“现在,我再加码一袋,你在不同的地方说这个故事,如何?”
瞎眼老头灌了口酒道:“我说这位大人,你与那大罗仙宗小公子有仇有怨的话你去找他算账便是,何必让我一个说书的日日诋毁人家呢?”
“我也怕死,况且最近听说那宗门小公子前几日下山将人手脚打断了,我一个老人家怎么敢跟这些大家子弟相比?”
白发老者笑眯眯的说到:“你放心,自会有人暗中保护你,你敞开了说便是,如何?”
说话间,白发老头又加了一袋钱在桌子上,瞎眼老头思索再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拿起桌上三袋钱,一口干完烈酒说到:“这酒真他娘的难喝。”
瞎眼老头离去不久便从门外走进一位少年,王颜,景战在人群中算得是鹤立鸡群的模样,而这位少年却是比之前两位还要高出好一截,少年身穿简单的衣物,将一头青丝扎于脑后,诈一看也有那么几分寒门书生的模样。
“最近先不要找那小子麻烦,等哪日你看见这城中狼烟冲天,你便上山”白发老者看着街道上的景象对着身后的少年吩咐着。
听到身为宗门小公子的王颜整日游手好闲的话语,寒门书生模样的少年早就想收拾那小子了。
少年转头走下醉候居,心中满是对王颜这败家子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