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笙出门时未听到陆又萍说的话,陆又萍哭着说:“囡囡想小瞎子…”
秦舟舟守在陆又萍身旁,陆又萍吃过药睡的沉,秦舟舟就一直不睡的陪着。梦中的陆又萍仿佛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一直走一直走,她怎么追都追不上,追累了干脆坐在地上,前方的身影停了下来回头,她想看清那个人,但那张脸依旧模糊。伸手想去触摸,紧接着刺眼的光芒绽放开,一下子就惊醒了。陆又萍看着身上的衣物,环顾四周,这是哪里?为什么秦舟舟趴在自己床边,自己的衣服怎么被换掉了。
秦舟舟醒了,揉揉眼,开心的拉着陆又萍说“终于醒了小姐,你都吓死我了。”
陆又萍笑着说:“舟舟,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秦舟舟解释道:“小姐,这是爷休息的酒店,你倒在雪地里,是爷带你回来的。”
“那他人呢?”陆又萍从醒来就没见到秦言笙人,身边还有男士外套,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外套上有着她喜爱的茉莉香,呵,大男人用茉莉香,陆又萍嫌弃秦言笙。
“鸠占鹊巢的人醒了?”秦言笙从沙发上起身,身上盖了一层毯子,很明显他一晚上都只睡在了沙发上。睡眼惺忪,嘴巴却不饶人。陆又萍知道是他带自己回来的,也懒得跟他吵,只是起身想看看窗帘外是几时。秦言笙有些好奇,怎么病的换了一个性子。
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照的陆又萍有些睁不开眼,微微转身:“现在离我昏睡隔了好久?”
秦言笙不语,自己本就没睡好,脾气大,凭什么要理她。秦舟舟替秦言笙回答:“已经两天了,小姐你烧的厉害,第一天一直说胡话,昨日才好点。”
完了,两天了,陆又萍知道陆爱萍肯定要借题发挥。和前世一样,自己说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明明自己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还会一样的结果,是自己太弱了,呵,真嘲讽。
陆又萍看向窗外,眼底尽是落寞,明明不信命,但自己重生了,但自己一切又改变不了,难道这就是命吗。秦言笙看了一眼陆又萍,明明十五岁的年纪,怎么看起来那么多愁伤感,一副要认命的模样。
秦言笙轻咳一声,开口说:“要认输?看来是我高看了陆三小姐。”
“不…认…输!”陆又萍说的咬牙切齿,陆爱萍想羞辱自己,如果是曾经的陆又萍大概会认了,但自己怎么可以栽两次跟头。
“那就收拾好自己,等会跟我走。”秦言笙对着门口等候在那的秦杭说:“让人把东西送进来。”
“是。”秦杭通知人将衣物送进来,漂亮的西洋礼服与珠宝,陆又萍不理解,这是何意?
“别用你那副蠢样看我,今天可是陈家与陆家的订婚宴,作为他的前未婚妻你必须出席。”秦言笙很想看看他们姐妹互撕的样子,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还是一个不如他的男人,都什么审美。秦言笙内在的自恋属性又开始了。
“…谢谢,可是如果我跟你一起出席,你会惹麻烦的。”陆又萍不想连累秦言笙,两人本就互不相识,因为合作有所联系,秦言笙做什么都很隐秘,肯定是偷偷来沈阳,自己不想欠人情。
秦言笙仿佛在听笑话一样,轻笑一声:“在上海都没人敢找我秦言笙的麻烦,他陈家我看不上。你替我做事,被欺负了打算当哑巴?你能忍,我秦家可忍不了。”
秦言笙护犊子,别说陆又萍,就是秦舟舟的伤他也不打算就这么过去。陆又萍没想到秦言笙会这么说,心里一暖。他虽然平时性格很恶劣,但是这护内的做法,真的很让人有安全感,大概这也是秦舟舟他们愿意效忠秦言笙的地方吧。
陆又萍拿起礼服,去了浴室换上,深蓝色的礼服,衣领处带着小珍珠,收腰出系上一根同材质的绸缎,礼服不似一般的洋裙蓬松,自然垂下更显修长。很漂亮的衣服,可惜它并不属于自己,但今晚她必须要让穿着这条裙子的自己成为焦点。看向镜中的自己,什么都挺好,就这头发,唉,自己没剪好,而且短发有些不相配。有些纠结的出来,想跟秦言笙说下自己的造型问题。
出来就看见有人等在那,秦言笙依旧研究他的书,化妆师已经在那准备就绪了。看来自己想多了,秦言笙怎么可能准备不全呢,他可是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陆又萍坐下随化妆师弄,化妆师一边打理头发一边惊讶于陆又萍的皮肤:“天呐!小姐你的皮肤真好,平时是不是很注意保养,真羡慕你们十几岁的皮肤。”
陆又萍笑笑不答,自己以前虽然有些不爱跟人交流,但还是很爱护自己这张脸的。平时收集些晨露在那用于抹脸,久而久之也就挺好的。
过了片刻终于弄好了。头发被弄成卷发,带上一顶同色蕾丝小帽,本就小的脸画好妆更显惊艳,漂亮的杏眸眼角被点上一滴小水珠,有些小性感。
弄好的陆又萍走到秦言笙面前给他过目,本在看书的秦言笙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陆又萍,脑海里只有一个词:月亮。白皙的皮肤与深蓝裙子相得益彰,脖间佩戴的饰品也是月亮,真符合,平时张牙舞爪惯了的小野猫安静下来也可以安静优雅与知性。
“不算丢我的人。”秦言笙才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才不想让她骄傲。
“夸我会死吗?”陆又萍觉得自己挺好看的,果然在他嘴里听不到夸奖的话。
秦言笙点头:“会遭雷劈。”
“...”陆又萍觉得这个笑话真冷,跟秦小六爷真不适合开玩笑,会被冻死。
秦言笙起身,弯腰伸出手,故作绅士般邀请:“陆小姐,秦某可否有荣幸与你共赴晚宴。”
陆又萍回答道:“本小姐允许了。”
随后挽着秦言笙的胳膊前往陈家宴会的地点。至于陆又萍的其余衣物与信件被秦舟舟收好放了起来,眼前这些事都比不上陆又萍的事情重要,信件什么的等回来再说。
一路上陆又萍不说话,安静的让秦言笙不适应,但陆又萍不主动说话,秦言笙才不想找她说话,爱说不说,有事就憋着,憋到死算了。
陆又萍不想谈关于陆爱萍与陈目云的事情,想起了信件,先是戳了下秦言笙,秦言笙不理,陆又萍继续戳,秦言笙终于动了:“你幼不幼稚。”
“我以为你有问题要问我。”陆又萍委屈,凶什么凶。
“有,但不是现在问。”秦言笙真想敲她脑袋,这个时候问这些,不是该问陈目云与陆爱萍吗。
“哦...”陆又萍闭嘴了,当她什么都没说。秦言笙见陆又萍不问也不主动说,闭目小憩会,等会可是有场好戏看。
陆又萍刚退烧,有些冷,冷不丁的打个喷嚏。秦言笙听到了,让秦杭停车,秦杭奇怪:“爷,怎么了?”
“我冷,你去买个斗篷。”秦言笙吩咐道。
秦杭下车去路边的衣服店,看了好几件都觉得不适合爷。最后看到了一件白色貂毛的斗篷,白色虽然不适合小六爷,但这个暖和啊。
有了目标,结账直接拿上车。秦言笙拿到手直接扔给陆又萍,略有嫌弃的说:“我不想被过感冒。”
陆又萍披上斗篷,这个人,真是不会说句好话,但他做的事,还是很可靠的,他让秦杭去买斗篷大概是听到自己打喷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