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求我,求我,求我啊!我就放过他,让人打开闸门,放他出来!”说着,他眼带轻佻地看着玉清雪白的脖子。伸手就要去抚摸。
玉清赶紧闪身躲开,眼睛冷冷地盯着他。顺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禽兽面前掉泪。
李末眼角瞄到了马文斌的无耻行径,心中更加坚定要杀他的决心,冲着玉清大声喊道:“清儿,记住,我李末的女人不向任何人弯腰!”
玉清一听,拼命地冲他点点头,当听到“我的李末的女人”几个字时,心中却又是一阵温暖!
猛地,李末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冲着山獠大声呼道:“来吧!”手中握紧钢针,如一头猎豹般朝山獠冲了过去。
山獠知他受了伤,站在原地,眼神无比恐惧地望着他,却是动也不敢动。
李末忽然手持一排钢针狠狠朝它扎了下去,又是左脸。
山獠一见,吓得魂不附体,心里这个后悔,心道:我刚才为什么要抽那一鞭,他老人家肯定火大了?一时间,心如死灰,也不敢动,独眼一闭,只等李末结束自己的性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李末右手的钢针不知何时竟到了山獠的肚子上,他老人家是怎么做到的?山獠真是胆魂俱丧,但一想到,自己皮糙厚,再加上眼看着躲也躲不了,再说几个也不是致命的部位,所以,他以为李末不要他的性命,反而有些欣喜,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未听见任何响动,李末的钢针稳稳地刺入山獠体内,山獠不动了,山獠的钢尾不动了,山獠整个的像是一尊泥菩萨似的呆呆保持着出击的姿态。李末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直喘,他太累了!
……
不仅是与李末独斗的那头山獠愣住了,其他三头也愣住。貌似他老人家好像用的是传说中的针穴之法,如果是人的话还真说的过去,毕竟在一些隐世的门派中有这样的针穴的高手存,尤其是像秘宗之中,听说就有专门一派针穴的一脉存在。可现在是把兽给针了,这老人家剧然懂得兽的穴位?果然是……果然是一出手就不同凡响,今天总算有幸亲眼目睹了他的神技!
……
见李末制住了那头凶獠,文玉清喜极而泣。
李末坐在地上呼呼直喘,这跟山獠斗可真不是人干的活,慢说自己受了伤还没好利索,就是精力充沛,也照样白搭,如果不是自己对兽穴有极深的研究,今天就玩完了!
他心里一阵奇怪,心道:那几只山獠也不过来,也不出声,啥意思啊?
他哪里知道,那四只疯獠早就吓破了胆,哪还敢过来!
……
过了一会儿,李末终于歇够了,见几只山獠还不开口,心里开始犯嘀咕:莫不是这群妖兽不讲信用,要反悔?
他赶紧一骨咕起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不要紧,疼得他一呲牙,刚才在动感觉不到,现在感觉那被抽的地方就像是火烧似的疼,他伸手,甩下厚重的满是油乎乎的棉袄。
“呃,那个几位前辈,貌似在下好像侥幸赢了,我可以走了吧?”说着,他眼带询问地望着三兽,心情可谓是紧张到了极点,如果对方说不行,那他只有死路一条,因为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那三兽齐齐点了点头,一脸的谄媚。
李末心里一喜。刚要抬脚迈步,三兽又齐齐摇了摇头,李末迈出去的脚又缩回来,心往下一沉。
“莫非几位神兽前辈想反悔不成?”李末恨声道。
三兽吓了一跳,齐齐用力摇头。
他一阵惘然,急急问道:“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它们伸前爪指指李末。
“要我?”
三兽重重点了点头。
李末一头黑线!没想到,临了把自己搭进去了。不用说,这肯定是四个母獠,看自己长得帅,看上自己了,想要人兽异恋?再一看四獠那模样,一想到拜堂成亲,差点没吐了,一阵恶汗,恶恶恶恶汗!
他无限悲哀地望了笼外的玉清一眼,心道:清儿啊,我完了,我被野兽看上了!
欲哭无泪!
转念心一横,哼了一声,道: “这么说,你们还是想反悔啊!你们到底放不放我走?”
三兽连连郑重地点了点头,李末这下总算放心了。
“那,我走了!这们前辈生生抽了我一鞭,差点没给撕下一块肉来,我往它身上扎了几个窟窿,放心,没事,只要取下钢针就没事,我这是扎在经脉的穴道上!”
一听到经脉穴道几个字,三兽一阵激动,就是那不能动的山獠也是情绪波动。三兽相互看了眼,最后商量决定,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请他人家帮忙用银针刺穴,进行突破。
李末迈步朝铁闸门口走去,三兽跟在后面,却是极其亲切温驯,像是送他出门。
马文斌却是愣住了,开闸不甘心,不开,可李开确实赢了!
“马文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按约定,闯过阵了,再说,几位前辈已经答应承认我赢了,莫非你小子要反悔不成?”这马文斌如果反悔那太正常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未等马文斌有所反应,那三獠仿佛发疯似的,冲着马文斌一阵声嘶力竭的狂吼,那样子仿佛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好像也出去的不是李末,而是它们。
马文斌直是吓得魂飞天外,这可是清清楚楚知道这几只神兽的能耐,这巨笼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如果他们想出去,那简直是轻而易举,至于为什么要呆在这巨笼里,是老祖宗交待的,据说的是月神山山主的意思,具体是为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马文斌赶紧慌忙道:“来人哪,赶紧开闸!”他再也没有刚才那付耻高气昂的嚣张气焰。
李末也是被三兽杀人般的吼叫吓了一跳,但貌似好像是为自己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莫不是真被这几个母兽看上了,一想到这儿,他赶紧吱溜一声,钻了出去。
那三兽样子十分恭谨送他出去。
……
再见面,已是恍如隔世一般,文玉清狠狠扑进他的怀里,李末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一阵阵心醉。
“末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要相信我,你的末儿,我可没那么挂了!再说,我还没跟清儿洞房呢?”李末在她耳边喃喃道。
“啊?”他竟然说这样羞人的话,玉清直躁得满脸通红。忍不住用粉拳轻轻砸了他的胸口,那知,牵得李末轻啊一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末儿,对不起……”玉清语无伦次,大劫重生,一时得意忘形,竟忘了个郎重伤在身。她赶紧撕开自己的外衣,轻轻给李末包扎伤口。
感觉到一旁马文斌怨毒的目光,李末心里一紧,一拉玉清,“走,清儿!”二人迅速离开马家别院,直奔墨云城方向而去。
就在李末玉清刚刚走了马家大门,马文斌气急败坏地坐在椅子上一阵咆哮,将手下上上下下骂了个遍。此时,正好马兴仁赶了回来。
“马叔,此事,我不能就这样算了,纵然是月神山的神兽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几个畜生而已!”
“少爷,此话万万小声!”
“哼,怕他作甚!我马文斌得不到,别人也休息得到,不是不愿意嫁给我吗,好,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我们马家的作马的滋味!”
“来人哪!”,
“少爷,有什么吩咐?”
“调集别院中五级黄品以上高手二十名,给我全力追杀李末跟那贱人,将李末给我剁成碎片,至于那贱人,赏给你们了,同去的二十人必须每人都给我上了她,把她给我轮奸了,直至她爽到死!”马文斌脸上露出残酷扭曲恶笑。在场所有人俱是心中一寒,他哪里知道,他这一句话,为马家带来了灭门之祸。
……
没由来,李末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罗家派来追杀的人还没到,这马文斌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接下来,肯定是凶多吉少啊!
“清儿,你还行吗?咱位赶紧走吧!”离开李家村,李末将家中的草屋烧了个一干二净,带着文玉清直奔墨云城。
玉清无限留恋地看了看大火中的草屋,心中有着淡淡的惆怅,毕竟这里有自己与他十几年的时光,有儿时的顽皮嬉戏,有少年时他的无理取闹,有长大后,他若有若无的情意,总是搅得她心神难宁,还有他走后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他们一切的美好回忆,都在这大火中化为了灰烬吗?
似是看透她的心意,他轻轻一揽他的纤腰,柔柔道:“清儿,草屋虽然没有了,但我保证以后一定会盖一座更大更漂亮的房子给你;草屋虽然没有了,但我们的家还在,只要你在,我在,我们的家就在……”
是啊,只要他,家就在,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又何必为这些身外之物挂怀呢?她忍不住偎进个郎的怀里,觉得好温暖哪!
李末非是不想保留这些东西,但他明白,马文斌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如果继续留着这些个草屋,保不准还会给周边的乡亲们带来无妄之灾,所以,索性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二人飞身上马,纵马飞奔。
……
李末身上有伤,虽然被包扎好,也上了药,本来骑马却是万万不行,若以常人论,非得休息个几日才能受得了马上的颠簸,可他却发现一件奇异之事,那被山獠撕裂的伤口在当时就强求疤,此时,虽然马上颠得厉害,但并没有牵裂伤口。其实,早在从战场上下来,他就觉得自己这具身体有些异于常人,似乎受伤好的特别快,起初还以为是药物的缘故,现在看来,根本不是。抽时间他真得好好研究下,这具身体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奥秘呢?
二人一马,急速飞驰。
李末却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不过,玉清因为第一离他这么近,又是靠在他怀里,脸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最好一辈子不会骑马,就这样,每次出门都与他共乘一骑。她心里暗暗道。
就在二人刚奔出八马镇不过数十里地,眼看着离家乡越来越远,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稀少。李末的心开始警惕起来。他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终于,开始进入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