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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兵伐谋

1.县衙后堂 日

冯月清:“我、我一脚踹死你!”

陈班头:“太尊,您别急,他走不了,也不敢走……”

冯月清:“你说什么?”

陈班头:“小人就是料定他不敢走,才放他走的……”

冯月清:“混账王八羔子,越说越绕了,你要把我急死呀!”

陈班头:“是。太尊,只要那个人还在客栈,就谁也走不了。”

冯月清:“哪个人?”

陈班头:“奶妈,皇上的奶妈。”

冯月清:“你说什么,皇上的奶妈?”

陈班头:“是。那个老太太不是别人,是专门供皇上喝奶的奶妈,动了游兴,想到江南来看一看,钦差才把她带来了。只要她还在,不光是那个上差的下差,小人料定,四爷和十三爷都会露面。”

冯月清:“怎么不早说?你个王八羔子……”

陈班头:“小人还没说,您已经踹上了……”

冯月清:“还没踹着,你就记仇了。”

陈班头:“小人不敢。”

冯月清:“还不去侍候!”

陈班头:“是。”

2.精舍内 日

李卫:“这一招不错,怎么翻的?怎么只见白的,不见黑的?教教我,教教我。”

任南坡:“是谁将这个人引来的?带出去,快带出去。”

小溪奴:“是。”站了起来,对着李卫,“出去。”

李卫:“我……”

岳思盈:“还不出去!”

李卫:“出去,这就出去……”

3.客栈李卫房间 日

李母:“你们这个小地方,养的鸡也这么小……”

石榴:“嬷嬷,这不是鸡蛋,是鹌鹑蛋。”

李母:“我在宫里吃的鹌鹁蛋怎么不是这个味道?”

石榴:“这里的蛋怎么能和宫里的蛋比。”

李母:“也是。有柿饼吗?”

石榴:“没有。”

李母:“这些个混账王八羔子!叫他们进来。”

石榴:“哪个混账王八羔子在外面,进来一个!”

陈班头:“你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李母:“告诉他。”

石榴:“嬷嬷想吃柿饼,为什么没有?”

陈班头:“失误失误,小人这就去找。”

石榴:“快去。”

陈班头:“是。”连忙走了出去。

石榴:“没有柿饼,您先吃个柿子怎么样?”

李母:“那是没钱的人才吃的,我们宫里谁吃这个。”

石榴:“宫里人为什么喜欢吃柿饼呢?”

李母:“你没有听见那个故事吗?”

石榴:“没有,嬷嬷说给我听嘛。”

李母:“好。有两个农妇,六月炎天的在太阳底下干活,又饿又累又渴。她们就在想,皇后娘娘这会儿在干吗呢?你说……”

石榴:“在吃柿饼!”

李母:“聪明,我没有白疼你。那个农妇也就这样说,她说当个娘娘真好,这会儿一觉午睡醒来,对宫女说‘拿个柿饼来吃’。就在吃柿饼。”

石榴:“可这柿饼并不怎么好吃呀……”

李母:“掌嘴!柿饼不好吃还有什么好吃?”

石榴:“那也是……”

4.紫岩精舍堂屋 日

小溪奴:“待在这里,再有失礼,就要将你们轰走了。”

李卫:“不就会念几句鸟诗吗?什么鸟人,也值得你姐姐那么崇拜!”

小满:“我也看不出他高在哪里,可我爹在的时候说过,这个人是当今的诸葛亮。”

李卫:“就他那个鸟样也敢比诸葛孔明?”

小溪奴:“你们说什么?”

小溪奴:“我来是给你们打个招呼,这里的东西一样也不许动。而且,你们不要坐了这张椅子又坐那张椅子,我难洗。”

李卫:“坐了椅子要洗干什么?”

小溪奴:“我家主人说过,你们这些俗人坐过的地方,站过的地方,都有俗气。因此你们走了以后,不光是椅子,就是地板我都要洗大半天。”

李卫(喘着气):“什么鸟人……”

李卫:“这女的,我怎么那么眼熟?”

李卫:“这女的是谁,看出来没有?”

小满:“是好眼熟……”

李卫:“该不是她吧……”

小满:“是……是我姐……”

李卫:“这个鸟人,画你姐干什么!”

小满:“没错,是我姐。你看那月亮,我姐的名字叫思盈,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她是八月十五生的,月亮正好圆,所以我爸给她取名叫思盈,生我的时候,月亮不太圆,所以叫小满。反正都跟月亮有关。你看,他画了一个女的,又画了一个那么圆的月亮……莫非……莫非他心里早就惦记上我姐了?”

小满:“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撤。我姐又发过那个誓,你想想,到时候一个早就想娶,一个不能不嫁。还有你什么事儿啊?”

李卫:“去!看他们在干什么!”

5.精舍窗外 日

李卫:“麻烦了,麻烦了,又画上了。”

小满:“干什么?”

李卫:“我得把他们给搅和了。”

小满:“你要是想搅和也不能砍石头啊。这招儿也太臭了。”

李卫:“那就让他这么粘下去?你看那家伙,摇头晃脑的那德行!”

里面传来任南坡的声音:“朱砂怎么不红?这个朱砂怎么就不红!”

6.精舍内 日

岳思盈(轻轻地解释道):“先生不要生气,这个人虽是蓬蒿中人,却很讲义气,也很孝顺,开始是为了救他妈,假冒钦差,险遇不测。后来为了给我爹报仇,冒着危险杀了那几个官兵败类,这一次为了杀徐祖荫,又差一点将命都赔上了。”

7.精舍窗外 日

8.精舍内 日

任南坡:“天地造物,黑就是要黑,红就是要红!这朱砂都磨不出红色来,奈何?奈何?”

9.精舍窗外 日

10.精舍内 日

岳思盈:“先生,你看现在够红了吗?”

任南坡(有些激动):“难得,难得。岳子风有女如此,可以无憾矣。”

11.精舍窗外 日

12.精舍内 日

岳思盈:“先生,银子画成红色,有何深意?”

任南坡:“世人都道此物好,一生竟为此物老。此物人皆称白银,几人知是血染成?”

岳思盈:“先生画的是那笔被他们贪墨的修河银子?”

任南坡:“秀外慧中,难得难得。来,坐下,听我说。”

任南坡:“坐近些,坐近些。”

13.精舍窗外 日

14.精舍内 日

任南坡:“为了这一笔赃款,那么多无辜百姓葬身洪涛之中。你父亲也因此丧了性命。我劝你一句,不要去管这件事了。”

岳思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能不管。”

任南坡:“我和令尊交谊匪浅,照说你来找,又以血为酬,我断无袖手不管的道理。可是如今朝局混乱,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这个时候搅进去,就会身陷其中,你要知道,你要对付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徐祖荫。君子报仇,可待十年,你不必急于这一时一地……”

李卫的声音响起了:“没办法就说没办法,没本事就说没本事,等十年,等到他自己死了好不好?不更踏实!”

岳思盈:“李卫,你又来干什么?任先生,您不要介意,他是……”

李卫:“盈姑娘,你千万不要信他的鬼话。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大事做不来,小事不愿做。只知道装神弄鬼……”

岳思盈(大急):“李卫……”

李卫:“你要真有本事,就把……就把……就把这银子变回白色去!”

任南坡:“有点意思,有点意思。我要能把这银子变回白色,你便怎么样?”

李卫:“叩头捣蒜,擦背洗脚,你说就是。”

任南坡:“好,好。”

任南坡:“你看,银子白了没有?”

李卫:“小儿科!小儿科!这样的假把戏,谁不会做!”

任南坡:“我这把戏是假的,可毁了的是一张纸。你那个假冒钦差的把戏,眼看就要把自己的娘毁了!”

李卫一惊:“你说什么?”

任南坡:“念在你是个孝子,快回去吧,你妈正在难中,你先去看看,救不了就到莫灵山庄旁边的一座庙里去。”

李卫(惊疑参半):“莫灵山庄旁边的庙里?干什么?”

任南坡:“真钦差就藏在那里,只有找到他们,才能救出你妈。”

岳思盈:“听任先生的,快去。”

岳思盈:“慢点。”岳思盈站了起来,“照任先生吩咐的去做,千万不要蛮干。”

15.客栈李卫房间 傍晚

李母:“柿饼拿来了吗?”

16.精舍内 傍晚

岳思盈:“先生为什么推测他妈有难?”

任南坡:“还是因为那笔赃款。你想想,徐祖荫要用那笔赃款掌管江北大营,而这笔赃款又必须着落在你们身上才能追到。现在你们都走了,他不找李卫的妈,找谁?”

小满:“可李大哥已经说了,他妈是皇上的奶妈。”

任南坡:“这样的把戏不要说徐祖荫,就是魏敏中也骗不过。别说他妈那一身土气,就那一口江南口音,也不像宫里的人。”

17.客栈李卫房间 傍晚

知事:“老疯婆子,竟敢冒充皇上的奶妈?说,你是干什么的?”

李母:“等我儿子回来、等我儿子回来……”

知事:“你儿子!你儿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母:“说出来吓你一跳!我儿子……”

石榴:“她儿子是上差的下差!”

知事:“什么乱七八糟的。带出去,关起来!”

18.精舍内 傍晚

岳思盈:“那先生如何知道真钦差躲在莫灵山庄的庙里?”

任南坡:“徐祖荫要找那笔赃款,钦差也要找那笔赃款,当然会在莫灵山庄的附近。可莫灵山庄都是郝庄主的地盘,他除了在庙里藏身,还能躲到哪里?”

岳思盈:“我担心李卫一时冲动去救他妈,也赔了进去。 我是不是跟去帮帮他?”

任南坡:“救不了人,他会照我说的去做。倒是钦差那里,得你去。”

19.客栈后院墙外 夜

陈班头:“关到柴房里去!”

李卫(画外音):“辣块妈妈,还真让他蒙对了……”

20.云水寺禅房 夜

胤禛:“他找到这儿来了?”

胤祥:“正在门外。”

胤禛:“把他带进来吧。”

21.路上 夜

22.云水寺禅房 夜

胤禛:“怎么样?钦差不是那么好当吧?你以为这真是唱戏吗?八府巡按,一瞪眼,说杀谁就杀谁?”

李卫:“唱戏也不是出出都能唱出彩来……”

胤禛:“你这张嘴是真厉害,可惜呀……”说着掏出了一张银票:“这是一千两银票,哪个银号见了都能兑给你。”

李卫:“我妈都赔进去了,我要一千两银子干什么?”

胤禛:“你是个孝子,也还讲义道,就因为这点,我没有把你怎样。放心,他们不敢把你妈怎样。到时候能救她,我们会救。这钱是干净的,拿着这个钱,回去置几亩地,等着好好侍奉母亲吧。”

李卫:“怎么着?戏还没唱完就分钱?”

胤祥:“你还想唱哪出啊?走吧,有什么娄子我们给你顶着就是了。”

李卫:“我这人还有一毛病,八抬大轿抬我我不一定来,屁股后边儿着了火我不一定跑。不错,这戏我唱砸了,哪儿砸我哪儿捡起来,我还真不用谁给我顶着。”

胤祥:“你还唱上瘾了?”

李卫:“谁愿意唱这出谁是孙子。可我李卫天生来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就这么个脾气。今天要是救不出我妈,你就是把北京的前门楼子分给我,我也不要。”

胤禛:“送他出去。”

年羹尧:“是。走吧。”

李卫:“真要过河拆桥呀!那好,和尚没老婆,大家没老婆。我这就去救我妈,抓住了,我就供出你们。”

李卫:“怎么着?想卸磨杀驴子了?!”

胤禛:“我杀一品官好像踩死一个蚂蚁!不要说你这个小混混!带出去,看起来!”

胤祥:“真是个烫手的芋头……”

岳思盈:“那你们是什么呢?!”

岳思盈:“我知道,你们就是什么四爷和十三爷,就是当今的皇子。难道皇家的人就都这样冷酷无情!我爹为了你们这个朝廷被害死了,你们不帮他申冤,李卫一个平民百姓,出来帮他申冤,你们不但不帮他,还撂下他不管。现在他有了难,你们反倒把他抓起来……你们还有没有天良!”

胤禛:“说实话,我对李卫也是有几分喜欢的,他对你更是义气相许。可是……一旦牵动了朝局,我们不可能什么都顾及。”

思盈:“朝局?哼!河道总督把治河的钱贪污了,最后是几处决堤死了多少人?淹了多少地?从上到下的大小官员,吃着皇粮、拿着俸禄,有一个说话的吗?我爹倒是以朝局为重,把该说的说了,可结果怎么样?连御史言官不是都能杀吗?我反正是劫后之人,没什么可怕的。我可以当着你们把话说明白,我要为我爹报仇,可是谁要是害了李卫,我也会为他报仇。”

胤祥:“倒真像是岳子风的女儿。”

胤禛:“那眼下这个局势,你说怎么办?”

岳思盈:“我不知道,但有个人知道怎么办。”

胤禛、胤祥:“谁?”

岳思盈:“任南坡任先生。”

胤禛:“你是说那个两江总督都请不动的任南坡?”

岳思盈:“就是他。”

胤禛:“我们怎么把他给忘了……”

23.去紫岩精舍的路上 晨

胤祥:“我在京里听张廷玉讲,这个任南坡,两任两江总督请他入幕,他连见都不见。”对思盈,“你怎么认识他?”

思盈:“他是我爹的朋友。”

李卫:“他是你爹的朋友?那应该年纪不小了。”

思盈:“也就四十多岁吧。”

李卫:“辣块妈妈的,我看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真面嫩!他有老婆没有?”

思盈:“问人家这个干什么?”

李卫:“不干什么,也就问问。要是没有,给他找一个。”

思盈:“给他找一个?哼,我听我爹说过,他大约在几年前遇到过一个人,从此就惦念上了她。而且发了誓,非此人不娶。”

李卫:“谁谁谁谁?是不是画上那个人?”

思盈:“画上?哪个画上?”

李卫:“那个……那个他堂屋里那张画,一个女人……抬头望月……”

思盈:“可能是吧。”

李卫:“还真是!”

思盈:“怎么了?”

李卫:“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你?”

思盈:“你说什么?”

李卫:“不是你?”

思盈:“那是另外一个人。”

李卫:“是谁?”

思盈:“一个秦淮名妓,好像叫什么顾盼儿……”

李卫:“谁?!”李卫差点从马上跌了下来,“顾盼儿?你干吗不早说!”

思盈:“干什么?”

李卫:“别人不说,他想顾盼儿,只要我一句话。”

思盈:“你又说疯话了。”

李卫:“不信,你问他。”

胤祥:“这回他没说疯话,他曾经救过顾盼儿。”

岳思盈:“什么?”说着从马上下来了,“真的?”

李卫:“当然是真的。那个顾盼儿还送了我一把她画的扇子……”

岳思盈:“你当的那把扇子就是顾盼儿画的?”

李卫:“是呀。”

岳思盈:“别走了。你快去当铺把那把扇子赎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你。”

李卫:“那可是当了一千两,现在没有个一千五赎不回来。花这么多钱赎那把扇子干吗?”

岳思盈:“有了那把扇子,任先生就会出山了!花多少钱也得赎回来!”

李卫:“辣块妈妈!我身上才剩下三百两,要不大家凑一凑。”

胤祥:“我们也只带了几百两,最多也只能凑个原数。”

李卫:“有原数就行!”

胤祥:“现在那些人到处在找他,你陪他一起去。”

年羹尧:“是。”

24.当铺内 日

李卫:“赎当!”

掌柜的:“一共是一千六百八十两。”

李卫:“我当了一千两,没几天怎么就滚出这么多?”

掌柜的:“这就是当铺的规矩。赎不赎吧。”

李卫:“赎。这就要。”

掌柜的:“一千六百八十两。”

李卫:“行,那我接着当一样东西,你看值不值这个数儿。”

掌柜的:“看货。”

李卫:“将你那个牌牌借我一用。”

年羹尧:“什么牌牌?”

李卫:“腰上,腰上那块牌牌。”

李卫:“看仔细了!”

“乾清门侍卫”几个赫然的大字出现在那掌柜的眼前!

25.紫岩精舍院外 日

小满:“姐!”

思盈:“任先生呢?”

小溪奴:“今天是四月四,我家先生正在晒书。”

思盈:“你告诉先生,是两位远道来的要紧的客人拜访他。”

小溪奴:“随我来吧。”

李卫:“他说什么?晒书?”

小满:“四月初四是晒书节,这一天要把家里的书都拿出来晒一晒。”

李卫:“又不是谷子,晒什么晒。”

26.山坡旁 日

思盈:“任先生,是我。”

思盈:“有两位客人,自远道而来,久慕您的名声,想和您谈谈。”

胤祥:“听说任先生是岳子风的好友,我们也是岳子风的朋友。他参倒河督,自己却不明不白地被害,我们想就此请教一二。”

任南坡:“人都死了,就让他清静清静吧。他的事我没什么好谈的。对不起,我还要晒书。”

李卫:“我看您这儿是在晒肚子,书在哪儿呢?”

任南坡:“书在肚子里,晒晒肚子,权作晒书。”

李卫:“我这肚子里,一本书没有,不过今天的太阳不错,我也晒晒。”

李卫:“……这把扇子扇出的风还真有点儿香味儿。我说,您闻不出这香味儿是从哪儿来的吗?”

李卫:“你说说……这顾盼儿人长得漂亮,连扇子都是香的。”

27.精舍内 日

任南坡:“‘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李卫:“我说有什么就快说,你别念诗了好不好?”

任南坡:“好,好。既然皇上和雍亲王、十三贝勒都有心整顿吏治,给百姓一条活路,我就替你们谋划谋划。”

李卫:“快谋划,快谋划……”

岳思盈:“别插嘴好不好?”

任南坡:“皇上派雍亲王和十三贝勒前来查访三百万两修河工款的去向和岳子风被杀的真相,其用意不仅在此,而在于敲山震虎!”

任南坡:“太子知道这件事后,必然会铤而走险,加快篡权的步伐。尤其是接到徐祖荫的信后,会立刻派人到江宁来……”

28.毓庆宫内 日

太子:“果然动起手来,想搞徐祖荫……”

大臣甲:“四爷这个人平常很谨慎,对太子也是颇尽臣道。这一回居然搞起太子的人来,是不是奉有皇上的密旨……”

大臣乙:“最可疑的是他们自己不出面,却弄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在前面假装钦差,是何用心?”

大臣丙:“箭在弦上了!这个时候徐祖荫不能出事,得保住他,让他立刻接管江北大营!”

太子:“琦亮。”

大臣甲:“奴才在。”

太子:“你去一趟江宁。马上动身,要快!”

琦亮:“奴才以什么身份去?”

太子:“我现在是监国太子,我派的人就是上差。”

29.精舍内 日

胤祥:“请问任先生,京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任南坡:“应该不会。不要忘了,江宁的魏敏中是八爷的人,这里的事情也应该早就传到八爷那儿去了。有八爷九爷十爷他们在,就能掣住太子的肘,这也恰恰是皇上布的另外一步棋……”

30.廉亲王府 日

胤峨:“老四他们在江南动手了!”

胤祀:“看仔细,老四他们还没有真动手。也真绝,弄了个二十多岁的人假冒钦差,这是要干什么?”

胤禟:“还能干什么?观望呗。打草惊蛇,先把徐祖荫弄急了,抓住把柄然后再动手。”

胤祀:“文章可能就在这儿。”

胤禟:“可这样一来,太子急了就会铤而走险。如果在京里搞起兵变来,皇阿玛又待在热河,我们怎么办?”

胤祀:“他变不了!九门提督隆科多不是他的人。西山锐健营是咱们管着。他要真敢铤而走险,咱们正好借此平定叛乱,建一大功!”

胤禟:“可要让老四他们在江南破了徐祖荫,起了那笔赃款,也是一大功劳。”

胤祀:“老四这个时候真能拿一根牙签扎住徐祖荫,稳住江北大营,也是对江山社稷有利。”

胤峨:“别老是江山社稷江山社稷了,我的八贤王。扳倒了太子,能够跟你争嫡位的就是老四了。”

胤祀:“现在不能够两个拳头打人。先盯住太子再说!”

31.精舍内 日

任南坡:“如果我所料不错,太子派的人已经到江宁了……”

32.臬台府 日

知事:“太子府詹事琦亮大人来了!”

徐祖荫:“快,开中门!”

徐祖荫:“奴才徐祖荫请太子安,请琦大人安。”

33.精舍内 日

任南坡:“只要琦亮一到,李卫的身份立刻便会暴露。这样一来,徐祖荫他们便不会再有顾忌。只要李卫一现身,他们就会抓住你,作为攻击四爷和十三爷的口实!”

34.臬台府客厅 日

琦亮:“胡说!宫里哪有个二十多岁带江南口音的侍卫!这分明是假冒钦差,引你上钩!”

徐祖荫:“卑职糊涂。”

琦亮:“那个人现在哪里?”

徐祖荫:“让魏敏中和冯月清他们弄丢了。”

琦亮:“得赶快找到他!”

徐祖荫:“是。那个人的妈现在还在我们手里,他肯定会露面。”

35.精舍内 日

李卫:“我妈还在他们手里呢,怎么办?”

任南坡:“真佛既然露了法相,事情倒也好办了些。”对李卫:“也是你命不该绝。”

胤祥:“不瞒先生,我们也是投鼠忌器,犹豫再三。先生责备的也对。”

任南坡:“要问怎么办,我先出个题目考考你们。”

李卫:“什么题目?”

任南坡:“猫是不吃辣椒的,对吧?”

任南坡:“你要是想让猫把辣椒吃下去,有什么办法?”

李卫:“掰开嘴往里塞。”

任南坡:“太笨。”

李卫:“那就……把辣椒放在一条鱼肚子里。”

任南坡:“如果你遇到一只聪明的猫呢?”

李卫:“那……还是您说罢。”

任南坡:“你把辣椒抹在猫的屁股上,它一难受,就会自己去舔。”

胤祥:“请问先生,你说的辣椒是什么?”

任南坡:“就是你们手里的三百万赃银!”

胤祥:“先生怎么知道那三百万赃银在我们手里?”

任南坡:“如果没有找到那笔赃银,你们也不可能如此心安理得待在庙里参禅悟道了。”

胤祥:“高明。那您说,让谁把这把辣椒涂到猫屁股上去呢?”

任南坡:“他!”

李卫:“什么?我!”

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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