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一片光明,刚想扑上去,却发现自己躺在躺在床上,正对着窗户。窗外一片光明,阳光透过玻璃,爬上床单,最后停留在叶尘的脸上,温柔了时光。
叶尘痴痴地看着眼前这片光明,他笑了,他无声的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滴在床单上,怎么也止不住。他就那么怪异或者说滑稽的看着那片光明,什么也没有说。
他伸出右手,想要触摸那缕光明,却没有抓到,只留下指尖的丝丝温暖,滋润心灵的温暖。那一丝温暖顺着他的手臂流向他的胸口才逐渐消逝,他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抓向光明,一次又一次感受那久违的温暖。
“你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惊喜之意说道。叶尘扭头,看到了多日未见的陈执事。此时的陈执事依旧是一身白衣,手上端着一个脸盆,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与之前的气质完全不同。
在陈执事开口的同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陈执事旁边,陈执事顾不上和叶尘聊天,赶忙鞠躬行礼道:“张供奉。”
来的人是张供奉,也是他把叶尘带到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极为整洁,又有几分奢华之气。叶尘所躺的床上镶嵌着无数宝石,或大或小,颜色不一,而没有镶嵌宝石的地方也有极为繁复的雕刻,令人赞叹不已。
床旁边的桌子像是用整块钻石铸造而成,没有一丝杂质,切面规整,上面放着几套餐具。张供奉也身着一身华服,并没有穿平时的一身白袍。那华服上的刺绣也是巧夺天工,龙凤和鸣,整件华服以红色为主色调,以金丝刺绣而成,极尽奢华之能事。
此时张供奉正一脸祥和的看着他,张供奉是一幅中年人的模样,一双凤目,炯炯有神,眼角却有些许皱纹,显得有几分老态。此时的他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听说你坚持了十一天。”
“嗯。”叶尘平淡的回答道,话语中的平静令张供奉吃了一惊。
“你知道十一天意味着什么吗?”张供奉有些惊讶的问到。
“意味着还有十九天没有坚持?”叶尘试探着问道,他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只坚持了十一天,应该算是很差了吧。他心中默默想着。
“不不不,意味着你是一个天才。”张供奉赶忙说道。“在我玄天门创立的万年时间里,坚持不到七天的有七十多亿人,他们都被我们玄天门分散到了大陆各地从事末流工作。而坚持七天的有二十多亿,他们无一例外都成为了我玄天门的一份子,也是我玄天门的基石。而撑过八天的只有三亿多人,他们全部都有着五阶的潜质,而九天只有一亿多人,十天不过千万,而十一天则只有十万余,有时候甚至没有!”
张供奉激动的对叶尘说:“而坚持十一天往上的人,每一个的天赋都充满着无限可能!”
“那你们怎么知道最久是三十天呢?”叶尘有些疑惑了,毕竟十一天都是少之又少,那更何况是十一天往上。
“因为在七十三年前,有一个人做到了。”张供奉说道,言语中带着尊敬与狂热:“他就是尘老,他是唯一一个坚持了三十天的人!听说他曾经在第三十天看到了本源。”
“本源是什么?”叶尘更加疑惑了。他脑海中也回想起那天玄洛的教诲,是九阶才能明白的东西吗?他心中想着。
“没有人知道。”张供奉摇了摇头,“大家只知道他再出来之后只说看见了本源,却没有说本源究竟是什么。”
“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张供奉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说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弟子?”他郑重的向叶尘开口。
“我有老师了。”叶尘平淡的回答。
张供奉有些吃惊,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叶尘能坚持十一天之久肯定有人在背后指导。他很快冷静下来说道:“那你可以有两个老师啊,你老师送你来这里肯定是为了你更好的修炼。”
叶尘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我的老师已经够我日后的修行了。”
张供奉已经有些傻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叶尘会拒绝自己。他表情沉了下来,严厉的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成为我的弟子,我可以将你从玄天门驱逐出去。”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他也知道,这只是威胁,毕竟对于这种天才,玄天门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
没有感情使得叶尘不会因恐惧而失去部分思考能力。“你驱逐不了我的。”叶尘平静的回答道:“按你之前说的,我应该是天才,玄天门肯定不会任由你将我驱逐的。”
张供奉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他只好说:“以后你修炼的资源功法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做我弟子。”张供奉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着叶尘说道,整个面部表情好像都在说求你了。
叶尘看到张供奉都这样了,知道继续拒绝的话恐怕自己就算不会被驱逐日后在这里也将寸步难行。
叶尘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张供奉的‘哀求’。张供奉笑了起来,赶紧说:“徒儿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一日三餐都会有人给你送过来的,有什么就跟我说,你先休息几日,之后我再教你修行。”一边说着,张供奉走出房门,喜笑颜开。
“张圣手,那小子呢?”
张供奉才走远没多久,一个粗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只见一名红发壮汉出现在空中,大声的喊道。
“什么那小子,他是我的弟子!”张供奉大声回答,话语中的喜色完全抑制不住。
“什么?”那名红发壮汉惊讶的说道:“让他跟你学医?他还答应了?你是不是用身份压他了?还是用了什么条件诱惑他?”壮汉直接点破了张供奉的行为,不禁令叶尘有些惊讶,也明白了他老师大概是个什么人。
“是又咋样?啊?”张供奉有些嚣张的说:“反正他是我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