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拼命的巨兽气势与先前完全不同,一股股狂暴的灵力不断从它体内爆发开来,轰鸣声响起,土黄色的灵力奔涌而出,将那些悬浮于半空中的玄天门的弟子一一击飞,四散而去。
玄尘老祖面不改色,红尘灵力涌动间,将那些被击飞的弟子一一接下,但随着他灵力涌入,他的脸色变了,变得极为难看。
那些弟子体内的灵力极为驳杂,又极为磅礴,不是他们所能吸收的,却又不能排出体外。随着这些灵力的涌入,他们体内的经脉逐渐有破裂的迹象。那些弟子一个个表情痛苦,有几个面色苍白,浑身血流不止,皮肤上布满裂痕,一股股鲜血从那些裂缝中流出。那些裂缝越来越大,逐渐布满全身。
玄尘老祖只得将自己的灵力附着在那些弟子的经脉上,强行将那些磅礴的灵力囚禁在那些细小的经脉中,但那些灵力却不是那些经脉所能容纳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尘体内出现的灵晶在他们体内也出现了!先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细小晶石,逐渐增大,渐渐将整条经脉堵塞,然后将经脉填满。
玄尘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化解这么多人的危机,但他是老祖,是第五门的门主,他有着属于他自己的责任,这是他的命运。他只得将自己的灵力分散而出,一股一股冲入弟子的经脉中,强行将那些灵晶粉碎,然后以自己的红尘灵力强行吸收,将那些磅礴又驳杂的灵力吸入自己的体内,但那些弟子自身的灵力也会被一同吞噬,但玄尘只能这么做。
那些灵力对于九阶的他来说不值一提,但他同时分散出那么多的灵力,使他自身极为的虚弱。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随着巨兽灵力的扩散,整片天空都被那土黄色的灵力遮挡。那土黄色的灵力极为凝实,而且极为厚重。随着那些灵力的堆积,似乎有一粒粒细沙自天空坠落,那些细沙如同暴雨一般,越下越多,在葬魔城那些房屋的楼顶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但就是那薄薄的一层却在顷刻间把那些楼房的房顶腐蚀。
玄尘老祖面容扭曲,他要分神去帮助那些弟子化解体内的危机,却无暇顾及这从天而降的细沙,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那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似乎从他修炼开始就没有感到过自己的无能,或者说,他以前感受到自己的无能都是因为自己修为低微,自从他的修为达到九阶之后,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但也就在这时,一层五彩斑斓的光晕自玄天门内飘荡而出,在天地之间画出一线,阻挡那些细沙的坠落。
玄尘老祖面色稍微放松了几分,他一边加大着灵力的输出,一边向上飞去,他要盯紧那一片由灵力组成的沙漠。
他悬浮在那片灵力光幕之上,看向那一望无际的沙漠。沙漠很平静,就像是真正的沙漠一般,只是那片沙漠悬浮在空中,玄尘感到一丝丝不安,修为达到八阶以上,对于未来大都会有一丝感知。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片沙漠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但玄尘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的灵力已经收回了大半,再过一刻钟就可以将那些弟子全部脱离危险,而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入那片沙漠中。
红尘灵力渐渐地回归到玄尘的身体中,天空中的沙漠还是那般的平静。
玄尘老祖向着那片沙漠飞去,一道道灵力从他体内席卷而出,凝结成一柄长抢,他手握长枪,向着那片沙漠投掷而出。那长枪在空中撕开数道裂痕,伴随着破空之声,以流星赶月之势射向那片沙漠。
那柄长枪即将刺入沙漠之中,沙漠表面开始凹陷,将那柄长枪吞入沙漠之中,又恢复了平静。
玄尘没有在意,那一枪仅仅只是一次试探。他没有再将灵力外放而出,而是尽数收归体内。一块块红色的晶体从玄尘体表浮现而出,如同铠甲一般,显得坚不可摧。一柄黝黑的破碗出现在玄尘面前。破碗中什么都没有,玄尘一把抓住破碗,将那破碗举起。
一点黑色在破碗的正上方一尺处亮起,逐渐扩大,渐渐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球。那球漆黑无比,隐隐间能看到那些落下的沙子被吸入其中,而且黑球周围逐渐出现细小的裂缝,隐隐间有气流涌动。那个球越来越大,黑色也愈发深沉。
那黑球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甚至快要将上方那片沙漠吸入进去。
“半天道?‘吞天钵’?”那沙漠中传来一个疑惑地声音。“不愧是玄天门啊,果然有半天道的法宝,只是很可惜啊,凭借这半天道的武器还是不足以将我抹杀啊!”那声音中带着些许讥讽。
在它说话间,一道黄色的屏障凭空出现,那屏障上绘制着无数土石的花纹,隐隐间散发的厚重竟有些令人喘不过气,下方由玄天门众人组成的屏障竟在此刻出现不稳定的波纹。
“你也有半天道?还是灵……”玄尘吃惊的开口,脱口而出的灵域两个字硬是被他咽了回去。“那是‘土灵盾’?你究竟是什么来头?”玄尘心中暗暗想到:“以妖族之身,操纵着灵族的半天道法宝,在我玄域,他到底是从哪里走出来的,而且为什么主门的那几位没有发现?”
“我什么来头你还没资格知道呢。”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虐之意。
玄尘没有因为对方言语的讥讽而暴走,他知道眼前的危机绝对不是靠自己的暴怒所能解决的,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一定可以将眼前的敌人彻底击杀。
“快去,通知主门的人!”玄尘一边喝道,一边操纵着吞天钵。
吞天钵上的黑球轰然破碎,强行将土灵盾所化的光罩吞噬,发出阵阵爆鸣声,一股股紊乱的灵力肆虐开来,冲击到下方的屏障上,让那屏障变得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