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同事们陆续返回来上班了,店长也回来了。
不过店长这个人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顶级潜水高手,看外表波澜不惊、彷如一潭死水,但是内里却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店里的同事们瞠目结舌、议论纷纷。
店长在结束春节假期回来上班后,虽然每天都正常上下班,结果却在那个男人的教唆下,从家里搬出来了,但是对同事们却宣称:因为老公换了一家公司上班,需要搬去皇岗口岸附近住。
然后店长正大光明地每天上班的时候把行李箱带来了,以便下班的时候搬去新家。
店长每天像蚂蚁搬家一样陆陆续续搬东西,同事们也信了店长这一说词。
还想着店长春节回家是不是想通了,今后会好好和老公过日子。
不过真相却是有一天晚上,店长的丈夫喝得醉醺醺地跑来店里找店长,不过来的不是时候,店长早已在黄昏时六点准时下班了,然后这个大男人一边酒气熏天一边絮絮叨叨道:“美女们,你们知道吗?你们店长有一天早上,当着我的面收拾行李,离开了这个家,请问美女们知道你们店长搬去哪里了吗?我找了她好多天都没有找到……”
刚好今天晚上是利姐、叶初晨还有雨林上班,见此情景,利姐果断地大手一挥,将雨林和叶初晨都打发去仓库了,自己则留在前台和店长的老公闲话家常,在唠唠叨叨了许久后,总算把他打发走了。
在走去仓库的那段短短的路上,雨林和叶初晨面面相觑,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刚正不阿的店长竟然当众讲假话,其实她并没有和老公一起搬去什么新公司附近的家,老公也还住在原来的房子,并且也还在原来的公司上班,没有换工作,搬走的人是店长,讲假话为自己搬离这个家找冠冕堂皇理由的人是店长。
叶初晨来到仓库坐下后,忽然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话:“看来店长才是这个店里深藏不露的高手——扫地僧啊,之前我们都忽略了店长的小心机。”
“呵呵,”雨林忍不住笑道:“你这个比喻我刚开始还没听懂,还楞了一下,在想什么扫地僧?原来你说的是金庸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
“难道不是吗?不声不响的人做出来的事情总是惊天地、泣鬼神,和店长相比,我们都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还没有开窍,这样抛夫弃子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我宁可堂堂正正离婚,离开这个家,重新开始,也不会这样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地就直接搬出这个家去和另一个有妇之夫同居,这算什么事啊?”
其实雨林也觉得这样不好,不过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怎好指点江山,说店长的不是。
雨林说:“店长的事我们就不要插嘴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也许店长觉得这样做才是她想要的人生吧。”雨林只好这样解释店长的行为。
不过雨林心里也不敢苟同店长的做法,过去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烂人,想不到女人陷入情网,发起疯来比男人更甚。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店长的丈夫总算被利姐好说歹说给打发走了,利姐召唤大家出来,看着大家一脸懵逼的表情,利姐摆一摆手,说:“算了,刚才你们也听见个大概了,我也不瞒你们了,店长是搬出去和那个青哥同居,并不是随老公搬去新公司附近住,方便老公上下班。这件事,你们两个人知道就行了,不要乱传,我相信你们两个也不是那种乱传是非的人,对店长不好,不管怎么说,店长虽然个人私生活是有些乱,不过那是她的家事,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人无权干涉,包括她老公都拿她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家。”
“那他们离婚了吗?”叶初晨好奇地问。
“应该没有离,不过这和离婚又有什么区别?算了,我们不要去管人家的闲事,快下班了,赶紧把今天的销售日报表做一下。”利姐交代道。
而店长自从和有妇之夫青哥相好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不言不语,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可是自从和青哥深度交往后,变得爱晒了,这是一个同事对店长的总结,每当店长举起手腕给大家看,介绍这是青哥给她买的手链或手表,又或者昨天晚上两个人一起为新家添置家当等等,有个同事就会一脸不屑、言简意赅地在不远处小声总结道:“看吧,店长又在晒了,不晒她会死吗?”
确实如此,自从店长开启人生之中的第二次恋爱后,无论大小事情都要拿出来当众说给大家听,生怕大家不知道她有一个情人,而这个情人对她是多么多么地好,总之每天都会晒各种来自青哥赠送的礼物或是讲述青哥的各种经典名言,这样的事不胜枚举,大家的耳朵都听得起茧了,可是又不能反驳不让店长各种花式秀恩爱。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做别人的小婆罢了。”这个正义的同事精准地点评道。
“哈哈,想不到你平常深藏不露,说出的话竟然这样精辟到位。”叶初晨说。
“难道不是吗?人家还有原配在那里,又没有离婚,不过是和她同居罢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值得天天拿出来说,真是丢我们广东人的脸。”这个同事和店长同为广东人。
而一直以北京作为根据地的雨林还是第一次听见“小婆”这个稀罕的名词,好奇地问道:“请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就是小什么婆?”
那个同事故作搞笑地假装掩嘴大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来自哪个星球的啊?竟然连小婆都不知道?小婆就是小老婆的意思啊,广东话小婆就是小老婆。”
雨林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走到一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