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忙忙碌碌的准备着教师资格证,倒也不是想想当老师只是觉得,未来能够多一个选择罢了。下学期又急急忙忙的准备法考,大多数学生都在准备考研,但是平晚晚和曾一鸣意见出奇的一致,直接准备法考工作。时间都在学习、吃饭中溜走,相对于那些准备考研的人来说,可能更加轻松一点。
其实刚到大三,平晚晚就和曾一鸣在学校附近一起租了个房子,本来一个宿舍休息的时间都不一定,还有打呼噜磨牙说梦话的,让原本就烦躁心急的学习更没有效率,干脆就直接搬出去,还能自己做饭,不用怕每周都来检查没收违章电器的了。
当然在学习着学习着平晚晚说的最多的,就是叫着一旁的曾一鸣去吃点饭,即使不是饭点也去吃点下午茶啥的,一年多倒是胖了好几斤。
陆逢的父母也打电话叫过一鸣回去,他都拒绝了。他说他不想折腾了,现在想为自己而活。
大四下半年如约而至,毕业论文的开题,查重,答辩基本都是曾一鸣在帮平晚晚,真不知道明明脑子里什么也没有的人竟然要求她在毕业时写一篇学术颇深的论文,表面上大家都知道是在做做样子,但是这样子做的真的很心累。
毕业证书拿到的那天下午,还在和一鸣商量着一会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做饭的时候,他停住了,久别重逢的身影倒显得如此的陌生,就那样站在人群中,那样站着。
子衿胖了些许,明黄色的连衣裙在人群中有点扎眼,陆逢在一旁淹没在人群中却又说不出哪突出就是让人可以一眼望到他。
伸开胳膊抱了抱子衿,说不出为什么,眼泪就一直打转,明明是久别重逢开心的事情却显得那么伤感。
“你为什么不回我邮件?这么就都不联系还以为你都忘了呢?”
平晚晚伸手拍了一下孟子衿。
想张开手抱抱陆逢,却怎么也迈不出这一步,只是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曾一鸣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拉着平晚晚,“我们在一起了。”
“到底是在一起了。”陆逢小声的嘀咕着。
子衿说她计划明年就要结婚了,是一个在大学里一直追求她的男孩,倒不是陆逢,语气里没有不舍,眼睛里倒是满满的都是幸福,这样真好。
那晚大家都喝得不少,虽然一鸣身子不好,但哥俩见面也不好阻拦什么。凭着自己仅剩的清醒叫了车,扶着晃晃悠悠的子衿到楼上刚安顿好,
“晚晚,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
“你又喝醉了,你在这别动,我去看看他俩。”刚把孟子衿放在床上,孟子衿一把抓住平晚晚的手。
“别走,回答我,为什么?为什么给我希望?”
“一会啊,一会,你先躺好。”
刚安顿好一个,下楼去带着他们上去的时候,两个人红着眼,一副刚打了一架的样子,赶紧把他们分开,都是自家兄弟,这是闹哪出.
看着曾一鸣红着眼扶在门口,赶紧护在他面前,
“陆逢,别闹了。”
陆逢看着在楼梯转角消失的身影,狠狠的锤在旁边的墙上,顺着墙慢慢的蹲在地上。
带着曾一鸣先到楼上,“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啊,等我一会上来。”
“地上凉,起来,上楼。”平晚晚踢了一脚蹲在地上的人。
“你真的喜欢一鸣吗,那个病秧子能陪你多久,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为什么?”
“他是你弟弟,所有人都嫌弃他病恹恹的样子,但你不能。”
“他不是,他不是。”
“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去。”
“你放开我,我不去,他说那是你们的家,我不去。”
说着胃里一阵翻涌,吐在一边的花坛里,也有一一点蹭在平晚晚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一下,擦一下,你看,当年你也是这样给我擦衣服的。”
陆逢拿着袖子在平晚晚的衣服上擦着。
“你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你,明明是我先喜欢的你,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是我弟弟?”
陆逢红着眼抬起头,平晚晚从来没见过哭的如此狼狈的样子。
“别说胡话了,起来上楼。”
“放开我,我自己定了酒店,就放开我,我不要去你们的家,我们两个以后就是陌路了,你,和一鸣好好的,我走我自己的独木桥。”
“我真傻,我惊人还不死心的回来看看你们,哈哈,我真傻!”
看着远去晃晃悠悠的陆逢,心里揪的疼,好想抱着他,告诉他,她也喜欢他啊,但不能是这样,她现在是一鸣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