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到现在,萧煜便一直冷着脸,鹰目不曾离开白槿身上分毫。他算是明白了,不能在纵容她这么下去了。
而人家白槿看着白洛影的身影消失后,看都没看萧煜一眼,直接转过身,继续忙她未完成的‘大业’了。
见着,萧煜的脸更是冷了。扫视了案子上一眼,终于启唇道:“你在躲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也算终于先开口询问了,不然白槿估计早晚会跟人家跑了不成。
“你多虑了。”白槿淡淡地道。
这态度,萧煜鹰目瞬间眯了起来,大步上前,一把抓着白槿的手臂,逼着她面对自己,“还说没有!”
想要挣开萧煜的束缚,可是越是挣扎萧煜的手越是用力,只能蹙眉有些吃痛的抬眼看着面前的人:“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他现在来质问她,她有什么错了。
“没有关系吗?”萧煜的声音带着怒意,一字一字地道。
“当然没有关系,你以为有什么关系!”瞪着眸子,白槿直视着他。可是眼里已经慢慢的聚集着点点的泪水,但是她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出来。那样会被他耻笑的。
闻言,萧煜那胸口上一起一伏的,定定的望着白槿,手上的力道没有减弱,反而加重了许多。痛的白槿一直紧锁眉梢,但就是不出声。
许久,久到,白槿快要支持不住时,萧煜突地放开了她,挥袖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白槿。
见着那人走了,聚集了好久的泪水,瞬间奔涌而出,像是泄了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身子顺着案子一边缓缓的滑落下来,坐在冰冷的地上。那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满是白色面粉的地上,渲染着一朵一朵白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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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折腾了一天的白槿洗漱好之后坐在桌子边看着油灯的火光燃烧着,看着那微弱红艳的火苗跳动着,但是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有家回不了,爱人不能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一无所有,以后该怎么办。
或许是心灵感应,或许是……
白槿的房门前院落中,站着一个人的身影。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的月光,朦胧中能辨识着是一个男子。秋风吹来,长衫飞扬,但是那人却一定不动的站在那,就像这世上无论什么事都入不了他的世界一般。
白槿瞥了一眼外面,从那个人一开始站在那她便知道了,只是装作不知而已。再次的瞥了一眼外面,随即,白槿吹了灯,躺在了床上。
深夜是寂静的,漫长的,除了一些夜晚活动的虫鸣叫声,别无其他。
灯熄了,外面的人依然还是没有走,依然站在那。好久好久,久到,那人的身子终于动了一下,以为他要走时,却抬脚向着白槿的房间而去。
而此时,白槿的呼吸早就安稳了许多。
开门,关门,声音是那么的细小,那人然后轻车熟路的向着内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