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李玲,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在我说出所有的事情以后,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因为这些年来我真是把你当作了我唯一爱着的精神支柱,我一直坚持的原则就是不能够失去你,但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来喜流着泪道。
于是在那马路边昏黄的路灯下,来喜开始向李玲讲述起三年以前发生的所有事儿……
当天晚上来喜在回到酒店之后,立即打电话把大虾找来了。
当来喜把跟李玲谈话的内容说给大虾听时,大虾当时就朝他火了:“来喜你疯了?这样的事儿你也能跟他说吗?你想要咱俩的命啊?”
“可是,可是当时处在那种情境之下,我不能对不起李玲的,所以我就……”
“你为啥就不能闭紧嘴呢?你是要让公安把咱俩都给抓起来啊!不信你看着,不出一天,到明天这古城的警察就要来抓咱们了。来喜你说你是痴啊还是傻啊?你要跟李玲把事儿都说了那咱俩在古城还有能有活路吗?”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失去她!”
“你他妈真浑球了。你以为这样就不会失去她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想失去她以后就会毁了咱俩啊!完了完了,一切都他妈从你小子身上开始这下全完了。行啊来喜,你真他妈的有种,为个女人你就把朋友给出卖了。行到现在我也不好说别的了,我他妈真想杀了你!”
没想到来喜却冷冷地:“大虾你就冷静点儿吧!你就想想,咱俩这辈子做的孽已经够多啦!”
大虾咬牙切齿道:“行,我是做过孽,现在更是自作自受。事情已经弄到这个份上我也顾不得别的了。来喜你现在你赶快给我钱,你赶快把我的钱还我的,你给了我钱那我马上走人。”
“可是那笔补偿款还没到呢你说我现在哪来的钱啊?”来喜摊着两手道。“你他妈当初借我的钱呢?你就把借我那十万块还我也行啊!”
“来喜你不是不知道,咱这酒店里赊着好多账呢!你让我黑灯瞎火的上哪给你弄钱去?”
“我不管,我告诉你我必须得走人,我得曷上离开古城,就这么说吧!你今天到底是想给钱还是给我命吧!我今晚真他妈想豁出去啦!”大虾眼睛红红地冲着他喊道。
来喜看大虾真急了自己倒也有些悔意,毕竟那是他俩人生中共同做下的孽。不过他对于李玲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他觉得李玲肯定会给自己一个机会而不是去告发他们的。
于是他平静地对大虾道:“大虾你先别着急行不?这事儿犯不上这么急的,李玲说过要给我时间考虑的,所以我认为她现在不会去报案的。
“你说她不会去,报案我就信啊?”
“你就听我一句好不好?她说过会给我三天期限的。”你他妈是个傻子啊?万一她要报了呢?”
“这不可能,我觉得她不会骗我的。”
“不行,现在我谁也不能信了。我他妈咋交了你这么个朋友呢?好好,算我瞎眼了,你现在就给我钱,你把借我的钱还给我行不?”
“你非得要的话,那店里今天还有一些营业款,加上家里现在周转用的一共有四万多块。要不这钱你先拿着,剩下的明天我再想办法给你吧!”
“行,那你快去拿啊!”大虾真是啥也顾不得了,他已打定主意准备逃亡了。于是来喜翻了翻抽屉,从中找出四万多块钱来,大虾也不数,却拿个塑料袋装了,先狠狠瞪了来喜一眼,扭头走了。
当天晚上,大虾没敢回自己租住的楼房,他直接去了金叶的理发店。金叶意想不到大虾这么晚还能过来。她顺手掩了门,兴奋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松开。大虾此时却是心如乱麻,只见他一下子将金叶的头扶正,却盯着她的眼睛道:“金叶,我在这儿遇到麻烦了,我想要离开古城到别处去走走,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你要离开这儿?为什么呢?咱们在这儿不是生活得挺好吗?”金叶愣了一下问。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到别的地方去转转看看,金叶你放心我手里有钱,我们到别的地方之后还可以再开一个店的,那店肯定比现在的店要大,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呢?”
金叶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把自己的身子贴到他的怀里,她在他耳边悄声道:“如果你这辈子肯娶我的话,那不管你上哪儿我都愿意跟着你。”
听到金叶如此说,大虾心里一阵急跳,他就想到,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女人陪伴着也就够了。大虾心一热;一下子就把金叶给抱起来了,一步一步挪到金叶的单人床边,将她放倒在床上。
在白色的节能灯照耀之下,大虾分明看到金叶饱满的胸部一起一伏,大虾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儿意思了,他一把拉灭电灯俯下身却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虾和金叶闻声同时吃了一惊。大虾示意金叶询问,金叶乍着胆子问道:“谁呀?”
门外的人回答:“咋的啦?快开门,我们是派出所的。”
“啥?是派出所的?”大虾闻听是派出所的,他的头“嗡”地一声大了。
“派出所的咋啦?俺没有犯法,你们凭啥半夜敲俺的门啊?”
“凭啥?就凭有人举报这儿有卖淫的。赶快开门吧!不然我们可就撞门了。”
“哎这大黑天的你们干啥啊?我这儿根本没你们说的事儿,你们,你们冤枉好人……”金叶一时却分辩道。她想反正和大虾已经算是谈恋爱了,就是开了门又怕啥?可是没想到大虾却紧张地拦住了她。
金叶有些奇怪地:“哥,咱俩谈恋爱他们能管得着咱们吗?”
大虾小声地:“金叶,哥就跟你说实话吧!哥这两天真是有些事儿,他们恐怕是来抓哥的。“啥?哥你犯啥事儿了?”
“哥不骗你,你要开了门,哥恐怕就永远也见不着你了。”
“哥有这么严重吗?哥你可别吓唬我……”金叶的身子似乎有些发抖。
“哥不吓唬你,不信你摸摸,哥今晚连钱都带上了,哥本来想在你这儿过一夜明天就带你走的,可是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
“哥,哥你真是有事儿?哥这可咋办呢……”金叶的声音有些颤抖了。大虾说得这么认真,她不能不信了。
此时门敲得更急了。大虾惊得早坐起来穿好了鞋。金叶也跟着下了床,她似乎拿定了主意,她悄声对大虾道:“哥,你对我这么好,我说啥也不能让他们把你抓去。你在就门后藏好了,等我把门开开,他们要进来之后你就向外跑,你能跑多快跑多快,一定不能让他们抓住了。”
“金叶,我……”哥不要紧的,我只是一个理发的,最多他们罚我几个钱儿,他们不会拿我咋样的。等你到安全地儿了,你就给我写信,到那时候我再找你去。”
“那,那好吧!你自己千万小心点儿!”大虾想想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了。
于是,大虾蹑手蹑脚躲到门后边,金叶一边喊着:“别敲啦!我来了。”一边上前打开了门。
从门外一下射进一道手电光柱,跟着闯进来两个人拿着手电筒朝床上乱照。他们已经扑到床边上了并向床下察看着。
却在此时,大虾从门后一下跳出,一头扑出了理发屋的小门。“不好,让那小子跑了!”两个进屋人中的一个喊道。他们一齐跑到门口看时,却早不见了大虾的身影。其中一个回头用手电筒照照金叶,却笑道:“傻妞,竟敢放走嫖客,您犯下的罪可是不小啊!”
“你们凭啥说我卖了?你们有证据吗?”
“证据?我们又不是公安,我们要啥证据啊?”
“啥?你们不是公安?”金叶吃了一惊。
“你不认得我了吗?我们本来是想找你玩玩的,没想到那小子会在这儿,还想不到这小子这么不经吓。你说你就找这样的男朋友多没意思啊?你要早顺从了俺们哥们儿以后谁还敢欺负你啊?”
“啥?原来,原来你们是,救……,唔!”
金叶知道自己和大虾上当了,她已分明认出其中一个男人经常到理发店来还曾调戏过自己,这么说他们今晚上在这儿早就预谋好了。她想喊“救命”,可是那两个男人的手更快,他们早已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并且用他们的臭嘴乱吻。
金叶急了,她一口咬住了一个亲她的男人的鼻子,那男人痛得大叫一声,他的掐着金叶的手立刻加了力道,金叶当场被掐得翻了白眼,不一时晕了过去。
“兄弟,现在怎么办?”刚才掐金叶脖子的那个男人问道。“已经都这样了还能咋办?你想不想上她啊?”
“平时咱哥们一来这小妞就装一副贞节样子,真他妈恼人,要不今晚咱干了她?”
“那行,那你快一点儿,我到门口给你把风。”
于是另外一个男人抱着双臂站到理发店门口,他偶尔回头,却看见那个挨过咬的男人三下两下把金叶给剥光了,却像饿狗一样地扑了上去……
完事后,那男人穿好裤子,另外一个男人在黑暗中笑道:“行了舒服了?”
被问到的男人道:“行了,不过现在咋办啊?咱要放了她会不会出事呢?”
“说的有道理,那就做了她吧!”
“啥?”
“她已经认出咱们了呢!你想让她报警啊?”
“没有别的办法了?咱这样弄的话不把事儿给大了?”
“做大了也得做,咱要让她活着那事儿不照样大了?”
黑暗中,两个罪恶的黑影恶狠狠地朝昏倒在床上的金叶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