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包间里的灯光比较幽暗，暖色调的灯光可能是为了调节气氛，让顾客心理上更舒适，躺在床上休息得也更加舒服。
郑玥萧手忙脚乱地蹲在张桂浩面前不知道该干啥，而两边的技师已经熟练地开动了，有条不紊地帮施韦成他们把裤脚卷起来推上去，给他们轻轻洗捏着脚。
而郑玥萧看着她俩的动作，想学着动手却又不好意思去触碰张桂浩，两只小手悬在空中游移不定。
“你不知道自己这份工作主要是做什么吗？”张桂浩自己把裤脚撸上去，把脚伸进水盆里自顾自地搓着。
施韦成虽然跟小璐打得火热，但却一直注意着他这边，毕竟今天主要就是为了招待张桂浩。
“桂浩说了让你找个娴熟点的技师，你非要玩什么新鲜感，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施韦成又体贴地继续说道：“要不让小璐来服务你，我再去叫一个技师进来。”
“算了，我就跟她聊聊天这样也挺好的，每次来这地方都是洗脚按摩，这次就当是找了个陪聊嘛。”
“好吧只要你满意就行，就怕你不喜欢招待不周，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说完施韦成就缓缓靠下去了，任由小璐坐在小板凳上给他洗着脚，这个洗脚床是可以调节的，如沙发座椅一般，三张床都呈四十五度角斜躺着的，靠上去非常舒坦。
“要不还是让我来吧，我可以的。”郑玥萧抬起头倔强地望着他。
“别勉强了，你不太适合这份工作，你也是锦江本地人，遇到熟人面子上也不好看，你还是找一份稳当点的工作吧。”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工作，这份工作还是李阿姨给我介绍的，李阿姨对我们可好了。”
“都能把你介绍到这里来的，能好到哪里去？傻姑娘！”张桂浩摇了摇头讥笑道：“把你卖了都还在帮别人数钱呢。”
“不会的，李阿姨时常会带些零食饼干来给我们吃，平时都很关心我们的。”郑玥萧满脸不信地执拗道。
“你怎么还像是温室的花朵一样无知呢，你在孤儿院是吃什么长大的？”
见她还是一个没经历过社会摧残的女孩，张桂浩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活得这么平静安逸。
郑玥萧焦急地辩解道：“孤儿院就是我们的家，李阿姨很照顾我们的，就像是长辈一样对我们可疼爱了。”
“你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等你真正经历了一些事情，你才算是真正地长大了。”
张桂浩也不想再与她过多的争辩，社会上这类型的女孩太多了，少不了碰到一两个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不让她们撞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一般夜场里的女孩撞了南墙之后，大多数也都是破罐子破摔沦陷了，在后世张桂浩看过太多自甘堕落的女孩，习以为常地见怪不怪了。
郑玥萧不说话固执地看着他，好似非要他认同她的观念一样。
但张桂浩无视她执着的眼神，转头看向张晓东那边，才发现这小子舒服地躺在洗脚床上，销魂的神态跟那什么一样，被小伶按摩得腿一抖一抖的。
“晓东！”
张桂浩大喊一句，吓得他差点把木盆给踢翻了，条件反射地坐起来左右打量，听着熟悉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是张桂浩。
张晓东恼怒地瞪着他：“你发什么神经，瞎叫唤什么呢？”
“哈哈！你个臭小子这就顶不住了？”张桂浩调笑道：“就你这胆量要不是有我们带着，你怕是连门都不敢进。”
张晓东瞟了一眼在旁偷笑的施韦成，羞愧难当幽怨地弱声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怎么样还满意吗，小伶的服务到不到位？”张桂浩不顾他不悦的神情，接着调侃道。
“老板您就别捉弄我们晓东啦，他还没这方面的经验害羞着呢！”小伶帮衬着张晓东嬉笑道。
张桂浩嘿嘿调笑道：“你们这就勾搭上了？小伶你这么护着他，不会是看上我们晓东了吧？”
张晓东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小伶显得就比较从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晓东这么可爱的小年轻谁不喜欢呐。”
小伶化着一脸淡妆，挽着头发更显成熟，但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老练的奉迎着估计在这行干了有些时候。
“我就不是小年轻了？”张桂浩假装一脸不开心地看着她。
小伶笑吟吟地恭维道：“老板您这么帅气能力又强，我也不敢对您表露出什么想法呀，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关注着您。”
“哈哈！你还是服务好晓东吧，我怕跟你勾搭上了，他回去会跟我拼命。”
小伶这才止住交谈对着他笑了笑，低着头继续给张晓东按捏着脚。
郑玥萧窘迫地看着他们之间露骨的调情，尴尬地蹲在盆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你先出去吧，既然你想留下来做这份工作，你现在也不会服务顾客，找你们经理去给你安排工作。”
张桂浩见她如此不自在，体谅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但郑玥萧内心动摇不愿出去，举棋不定的蹲在地上。
她优柔寡断的性格让张桂浩强迫症犯了，心想着帮她这一把得了。
“行了行了，我就当做回好事拉你一把。”张桂浩转过头看着施韦成说道：“施总，你看方便把她带出去吗？”
“一个新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经常过来玩，跟郭涛也算是老朋友了。”
施韦成老神在在的斜躺着，用脚踢了踢专心致志给他捏脚的小璐说道：“你去把郭经理叫过来。”
几分钟后郭涛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在外面小璐已经跟他汇报过了，虽然他也有点舍不得郑玥萧这个好苗子，但为了一个新人失去一个老客户显然是得不偿失的，很爽快的同意了张桂浩的请求。
见郭涛准备转身出去，张桂浩连忙喊住他客气地问道：“郭经理，方便告知那个介绍郑玥萧过来的李阿姨是什么人吗？”
“她呀没什么好讲的，在外面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她在社会上是专门给人招女技师的。
不光是我们会所，包括其他的夜店需要招陪酒的，很多都是通过她的渠道介绍过来的，质量好的给她算一千的人头费，质量差点的一个五百。”
张桂浩又故意给郑玥萧问道：“那若是中途不干了，你们这边是怎么一个处理方式？”
“那李婆子想要拿钱肯定得帮我们干点儿实事吧，我们一般都会提前准备好一份合同，让她给女孩签了才能拿到钱。
我们签的合同也不过分，只需要做满一年就可以了，如果中途离职需要交五千元的违约金，大部分的女孩做了一年也都会选择留下来。”
郭涛可能是冲着施韦成的面子，才跟张桂浩透露这么多信息。
这份工作做满一年基本上也就被腐化了，有些顾客在服务中也会动手动脚，而有的顾客看上某个技师天天都会过来消费，指定某个技师按摩，会所里也有一些比较亲密的套餐，像推背按摩技师就需要坐在顾客背上服务。
等郭涛出去了，张桂浩拍了拍施韦成的胳膊笑道：“麻烦施总了，等产品正式进院合作了，我给你申请一个更加优惠的拿货方案。”
“今天我们主要就是以娱乐为主，怎么开心怎么来嘛。”施韦成笑呵呵地说道。
张桂浩笑着应承道：“现在还早那咱们继续玩。”
又转过头来看着郑玥萧一副接受不了事实的落寞模样，张桂浩还是残忍地打击道：“人还是要自私一点，要不然被人卖了都还在帮别人数钱，要想学会在社会上生存，首先你就得认清现实。”
郑玥萧没有回应他，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