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许瑟擦了擦眼泪看着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一时间有些发愣。打量了片刻,他像个木头似的机械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瑟,”
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苍老的女人声音,其实那个人并不苍老只是生活的磋磨让她的声音变哑,让她的皱纹变多。
“妈,我在。”
儿子清冷的声音传过来,许妈妈鼻头一酸:“今年过年,妈妈回来陪你。”然后许妈妈又小心翼翼的询问:“今年过年妈妈回来陪你好吗?钱够吗?在学校学习怎么样?”
许瑟在父亲那里被浇冷的心又流过一股暖流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妈,放心吧,您上次打给我的钱我还没有用完。在学校我学习很好,估计今天就奖学金也够,我下一个学期的费用了,就不要给我打那么多钱了,我用不完。”
“我儿子真棒!”
手机里传来母亲欣慰的声音。
母子二人就这么絮絮叨叨的聊了半个小时,最后许瑟说:“妈,一定一定要回来陪我。”
和母亲打完电话,许瑟感觉郁闷的心情畅通了许多,他哼着小曲愉快的把碗刷了,然后又俯首案前沉在在书山题海中。
月亮透过窗户照进来一丝的月光。
……
“妈,文勉又打我。”沈暮阳在父母亲面前低低地哭泣。眼角的伤已经被创可贴粘住,单创可贴又有什么用呢?足有一指长的伤,要是在脸上留了疤那多么的难看。
沈爸爸心疼的看着女儿的伤,扭头对沈妈妈愤怒地说道:“你看你那好儿子,当初我就不该听妈的话,娶了你,你和你前夫的儿子真是个祸害,又祸害到了我的女儿。”
“哼,扎破了咱家的自行车,这回还毁了咱女儿的容,你自己找你妈看着办,”
沈爸爸说完这一通气话,将桌上的碗碟收拾收拾端进厨房洗碗了。
沈妈妈对着这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感到异常的委屈,高声的尖叫反驳沈爸爸:“臭男人,嘴就是贱。当初对我说的那么好现在居然因为她,你就骂我不行,我不过了,我要离婚。”
尖锐的声音穿透了沈爸爸的耳膜,他愤怒地把碗摔了,然后走出来,双手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
“离就离,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因为你让我的女儿受委屈,你已经结过三次婚你看看哪一个丈夫能像我一样天天上班回来刷碗做饭还宁愿穿着围裙洗碗?”
沈暮阳看着年逾40的父亲肥胖的身躯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围裙,双手沾满了洗洁精的泡沫。止住了眼泪低声哀求母亲:“妈,你别和我爸爸吵架。以后文勉欺负我,我再也不说了。车胎我去补,疤留了就留吧。”
这番低声下气的话,不仅没让沈妈妈消气反而甩手给了沈暮阳一巴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说的话就跟电视上那个绿茶,小白莲花有什么区别?见到你我就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