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就在姜云溪他们跑到第十二圈时,一名女弟子忽然就晕倒在了练武场上。
蒋世林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指挥他从琢光峰上带来的其他弟子把人抬到一边,喂她喝了些什么。
看样子还真被苏文钰说中了?姜云溪边跑边暗自窃喜:这下怎么也不会是自己受罚了。
正想着,前面苏文钰略带卖弄的对她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是,是,是,你厉害。”
苏文钰得意的笑笑:“那是。”
自从第一个女弟子晕倒后,陆陆续续的又倒下了几个弟子,剩下的人几乎也都是快要倒下,只剩惯性的在挥舞自己的四肢了。
姜云溪觉得自己已经跑得眼冒金星,估计也快要倒下时,听到蒋世林大声的宣布:“第一名,侯泷栎。”
她意识开始恍惚:“我,快,不行,了、、、、、、”
“坚持住,”苏文钰的声音里也透着嘶哑:“别倒,万一,倒了,要,重跑,怎么,办?”
啊?!这句话对于姜云溪来说简直不亚于五雷轰顶:还要重跑的?不,不,不!不行,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就是爬也要爬够二十圈!
“第二名,黄宝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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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名,梅心兰,”蒋世林的中气十足的催促着:“其他人,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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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名,姜云溪,十一名,苏文钰。”这是姜云溪意识模糊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听到了这句话,她知道自己不会再重跑了,可以晕了,于是便放心的晕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云溪感觉到自己手腕上凉凉的,很舒服,她轻轻摸了摸自己感觉凉凉的地方:原来是幽昙啊?自己一下子都忘记它了,没想到它能散发出让人这么舒服的凉意。
昨日那老者说让自己先戴着玩,还说让幽昙也先熟悉一下自己,她就这么一直戴着了,反正在别人看来这也就是根手链而已。
姜云溪悠悠的睁开眼,四处看看:原来自己还在练武场上,而且自己的周围还躺着好几个跟自己一样晕过去的人。
“你醒啦?”申敏儿的声音传来时,里面都还带着喘息声。
姜云溪艰难的扭头看着身后的申敏儿:“你也晕了吗?”
“是啊,而且比你晕得早,所以也醒得早。”
“你拉我一把!”姜云溪将手伸给申敏儿,借力坐起来后才发现其他所有的弟子都三三两两的散坐在练武场上,大都蔫蔫的在休息。
姜云溪把头靠在申敏儿肩上:“我现在是信你的话了,武师的课真的是最累的。”
“这还没玩呢,蒋师兄说一会儿还要让我们所有人蹲一刻钟马步才能走。”
“啊?”姜云溪是真的想哭了:“不是说最后一名才受罚的吗?怎么不是最后一名也要蹲啊?”
申敏儿也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呵呵,师兄说,最后一名要蹲三刻钟。”
“那不是要人命了吗?”
“大概吧。”
姜云溪突然想起之前他们说诸葛瑾是有特权可以不做蒋师兄布置的任务的,满脸羡慕的说:“还是诸葛师兄好啊,他都可以不来上蒋师兄的课。”
申敏儿附和道:“就是!我要是也生病就好了。”
“对了,”姜云溪这才发现好像今天都没有看到诸葛瑾:“诸葛师兄呢?还在广阳殿里吗?”
“没有,他今天让苏师兄帮他告了假,说是染上了风寒。”
“他的风寒还没好吗?”
申敏儿听到姜云溪这句话时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为了帮诸葛瑾掩饰那个陌生女子,骗过姜云溪说他感染了风寒。
她含糊道:“谁知道呢。”
正在收集晨露的诸葛瑾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他揉揉鼻子,看看手中的小半碗晨露:这活可真累!一滴一滴的攒,手都快废了才得这么一点点!
可一想到房中那名陌生女子,他又瞬间觉得再苦再累都值了,继续开心的往下一颗月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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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溪一直自诩身体挺好,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可她也从来没有体会过早上起床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在她尝试着挪下床时,大腿更是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啊!好痛!”
平日里半盏茶就能完成的洗漱,今天愣是花了一倍的时间!
她心想:蒋师兄可真是一个魔鬼啊,要是以后每次他的讲学都要被折磨成这样,这日子想想都难熬。
“早,云溪!”申敏儿倒是很准时的来约她一起去吃早餐。
姜云溪看她走路的姿势也和自己差不扭曲时,心里终于平衡了些。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梅心兰就从自己屋中走了出来,姿态还是一如既往地英姿飒爽,半点看不出昨日的课给她带来什么影响。
申敏儿见姜云溪直勾勾的盯着梅心兰的背影,就知道她此时心里的小九九了,低声道:“你别看咱们梅师姐平日里娇娇弱弱的样子,她可是所有新入门弟子中唯一可以在武师的课上跟男弟子抗衡的女弟子了。”
申敏儿这话有点绕,姜云溪默默的在心里咂摸了一下才完全理解了:“她这么厉害?”
“可能是练得多吧?听说她可是每日下午都会去练武场练习一个时辰。”
“是吗?”姜云溪好奇的问:“那她都练些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又不喜欢去练武场,所以也没看过她到底都练些什么,只是听别人说而已。”
“好吧,难怪她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原来是早已习惯了。”
两人边低声的嘀咕边往逸香阁挪动双腿,待吃完了饭,又慢慢的挪向广阳殿去听莫语辰的指导。
一路上姜云溪发现跟她俩状态类似的弟子还是大多数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弟子还能保持往日的风采。
在她俩缓步走进广阳殿的小房间时,莫语辰已经在里面了,见到她俩这副模样,打趣道:“看来昨日蒋师弟对你们有些狠啊?”
申敏儿嚷嚷道:“岂止是有些狠,是非常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