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悠悠转醒,却在一间房里。
“李小姐,你醒了。”
有个打扮的像丫鬟一样的女孩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药。
“这位姑娘,不知此是何处,我为何在此?”
李长乐本想坐起来,但是刚坐起来身上的伤疼得厉害,又躺了回去。
“嘶……”
李长乐不由得发出了声。
那姑娘忙上前扶着她慢慢躺下,对她说道:
“奴婢叫阿沁,是老爷亲自钦点来照顾来小姐的。”
见她还是想要起来,她又说:
“李小姐莫要起来,现在奴婢要给您上药了。”
李长乐点点头,说道:
“劳烦姑娘了,以后莫要自称奴婢,也莫要叫我什么小姐,叫我南星便可,我们两个就互相以名字相称,在我身边,没那么多规矩。”
“是,李小姐。”
“若是改不过来,叫我南星姑娘或是姑娘也可以。”
待她给她上完了药,准备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了她的袖子。
“阿沁,留下陪我说说话。”
她笑了一下,“姑娘稍等一下,阿沁去把药放了。”
李长乐躺在榻上,看着自己伤横累累的胳膊,不禁心疼起自己来。
这时,肚子响起了声音。
李长乐饿了。
这时才感觉到饿了。
“咕~”
李长乐的肚子还在叫,被阿沁听见了。
“姑娘稍等一下,阿沁现在就去给姑娘准备吃的去。”
“好,多谢阿沁了。”
李长乐冲她笑着。
阿沁出去了大约有一阵子,躺在榻上的李长乐听到门开的声音,以为是阿沁,便说:
“阿沁……”
却被来人打断了话。
“在诏狱里不过是吃了一月多的鞭子,就能睡四天,许易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意识到他不是阿沁,就想坐起来,伤口的拉扯又让李长乐躺了回去。
那人冷笑一声,走了进来,竟是那天抓她的人!
“他是不是想把我带回诏狱里去!”李长乐想着,手不由得抓紧了被子,看着他。
怕他什么的,有袁指挥在,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
李长乐心里想着。
“你又想把我带回诏狱是不是,我告诉你,那天袁指挥可是亲自把我从诏狱里带出来的!”
他冷笑一声,接着说:
“我爹是亲自把你带回来的没错,但是他老人家最近不在京城,李捕快,我想把你送回去简直是易如反掌。”
“阿沁见过少爷。”
阿沁对着那家伙行礼。
不对,少爷?袁子陌?
这家伙是袁子陌,袁彬的独子,传闻他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是京城姑娘们的梦中佳人,更有女子给他写情书,说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江浦的茶楼说书先生更是把他说成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眼前的这个男人竟是袁子陌。
可是他一点也不像传闻那般好看,倒是有几分文弱书生的感觉,但与那“玉树临风”半点不沾边儿。“莫不是京城女子都好这口?”李长乐心里想着。
“把饭放下,下去吧。”
“是。”
阿沁出去了,李长乐挣扎着坐起来,看着他:
“不知袁大人找我有何事?”
“听闻你画像画的不错,我带了纸和笔墨,你画一个人。”
李长乐撇撇嘴,“不画。”
“你若是不画,我现在就把你扔回诏狱。”
赤裸裸的威胁。
抿着唇不说话,低头看着被子,就是不答话。
“我数三个数,李捕快若还不答话,我便亲自把你送回诏狱。”
李长乐一惊,脱口而出:
“你怎的知道我是六扇门的捕快!?”
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换做旁的女子,定当是被迷的颠三倒四,而李长乐却有些反感。
“三”
“二……”
“我画!”
李长乐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尽是愤怒,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但是眼前这个她看起来与传闻中半点不沾边的男人,是她横竖都惹不起的。
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下了榻,一炷香过去,李长乐画完了像,仔细看,画像上的女子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正看着入神呢,一块铁块被扔再了桌上,那是李长乐的腰牌。
“你的腰牌,收好。”
点头,把腰牌收了起来。
末了,他又说了一句话:
“进诏狱的人,自当是要查明底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