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暮又开始忙活了,开始敲蛋,切小葱和大蒜子,调制酱料......
“难道这不好吗?你是喜欢他的,白暮!”
白暮切小葱的手停顿了一会,小声嘀咕道:“姐,我恐婚,我怕,我不想跟我妈妈一样。”
白暮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哽咽,她抬起头,努力将眼泪逼了回去。从小到大,白暮她妈妈死在手术台上的这件事情成了她心中的硬伤。
“你不会的。”楚苓轻拍着白暮的后背,接过她手里的刀,安慰道:“我们都在你身后,你只管放心就好,庄筱楠要是对你不好,我这一刀下去......”
楚苓用力将自己手里的刀订在菜板上,冲白暮笑了笑,“继续做面吧!”
“不带这么玩的。”白暮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眼看着就要被楚苓抛弃在厨房了,又要哭了。
“啪”的一声,菜板突然开始出现了裂缝,碎成两半。
楚苓背对着白暮,面无表情,冰冷的声音一点点传到白暮的耳边里,宛如一双大手紧紧地抓住了白暮的心脏。
“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韩知年吧?不然他今天也不会想找我谈话。”
“我!我!”半天,白暮说不出一句话,锅里的水开始沸腾,隐约有将锅盖冲出来的趋势。
“没怪你,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无数个夜里我都梦见了韩氏夫妇,你说我当时为什么要睡觉呀?我当时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死?”
一口气说完全部的话,楚苓长呼出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转过身走到白暮旁边打开锅盖,一点点将面放进锅里。
热气将楚苓全部包围,显得她整张脸都很神秘,白暮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表情和心情。
“我明天就去学校找庄筱楠,你能不能试着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毕竟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
白暮将菜板丢进垃圾桶,开始用手掰菜,在心底她还是希望能够得到楚苓肯定的回答。
楚苓拍了拍手,盖上锅盖,看着白暮一脸认真的小脸,脸上竟露出淡淡的笑意,“好,答应你。”
“真的?”
“真的。”
“到时候就剩下楚思韩一个单身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秀他恩爱。”
能听到楚苓肯定的回答,白暮别提多开心了,这些年楚苓为了不去想韩知年,天天泡在公司里,在毕业后短短一年时间,就拿下了董事长这个位子,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但白暮知道,刚开始的时间里,楚苓勉强能靠着一罐糖活着,她天天盯着那罐糖发呆,两天或许三天,就会从里面拿出一颗糖吃掉,看着那双写满字的卡纸,她会笑,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后来,糖罐子空了,楚苓又疯了,不睡觉熬夜写论文、配音、跟楚毅学习管理公司。
朱萧曾试着往里面加糖,加一模一样的糖,可最后还是被楚苓全部丢掉了。
大学期间,楚苓谈了一场恋爱,对方长的不错,那眉眼间像极了韩知年,冷漠凄凉,过去几天时间,他们突然分手了。
这件事白暮没有跟韩知年讲。
大学毕业后,楚苓又谈了一个,那个人表面上很老实,安安静静的,不争不闹,实际上仗着楚苓的身份到处胡作非为,干些小偷小摸的事。
一个星期后,那个人凭空消失了,又过了三天,警察在河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浮在水面上,那尸体被河水泡的发白,肿胀,看不清容貌了。警察能知道他的身份,还是多亏了藏在上衣中的驾驶证。
楚苓第一时间被怀疑,可后经过调查发现,在死亡时间楚苓人在公司,有摄像头可以作证。
那个案件也就被认定意外死亡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