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华刚到洝城附近就被一个匆匆忙忙看似做贼心虚的人碰撞了,当他将那个人拦截住,那个人却突然转变了态度,让皇甫少华一下子不知所措,只好用读心术看看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于是皇甫少华便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得这么匆匆忙忙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个人眼珠子转了转,笑盈盈地回答:“少侠,在下实在是有要紧事,需要回老家一趟啊,方才冒犯了,实在是抱歉啊。”
皇甫少华这么明显看得出来这个人是在说谎,但他的读心术却像不奏效,他也知道自己的读心术只有半吊子,但应对一般人是足够了。眼前这个人居然能轻松屏蔽他的读心术,那基本上是有练过心灵壁垒或者是练过三心两意功的人。不管是哪一种人,都说明这个人不简单,尤其是心灵壁垒,那也是禁卫军的技能之一。
想到这里的皇甫少华决定不绕圈子了,单刀直入的问这个人:“你怎么会禁卫脚法?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禁卫脚法?在下实在愚钝,确实不知道少侠所说的是何意。”这个人将身子躬了下去,突然从衣袖里甩出一些粉末,撒到皇甫少华身上,就准备要逃跑。
皇甫少华知道自己的读心术对他没有效果,也对眼前这个人格外提防,就在他甩出粉末的瞬间已经用内力将粉末打散。但让他意料之外的是,这种粉末似乎不是一般的粉末,在打散的瞬间粘附在了他的衣物上,瞬间让皇甫少华浑身奇痒难受。
“哈哈哈,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啊!”原来那个人准备逃跑的动作也是伪装出来的。终究江湖还是险恶的,姜还是老的辣。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皇甫少华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一开始这个人撞他就是故意让他追过来的,好把他引诱到这里。而这个人又仅仅只是用这种奇怪的痒粉弄到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加害他的意思,可见这个人是有目的的。
“皇甫公子,看来你并没有学到你爹多少本事啊?”这个人站在旁边,乐呵呵的说道。
“你是我爹派来抓我的?”皇甫少华先是觉得一惊,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的人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但是又仔细一想,不对啊,他爹的下属他几乎都认识,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个会禁卫军技能的下属啊,那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此时此刻,皇甫少华也顾不得想这么多了,他身上奇痒难受,在原地又跳又抓的,他都开始要脱下外衣了。
“我说小少爷,你这本事没学到多少,脑子恐怕也不太灵光啊,但人倒是挺风流的。”这个人继续调侃着,“小少爷,我可不建议你脱衣服,这时候你要是脱了衣服,那痒粉可就直接贴你身上了哦。”
“前辈,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皇甫少华实在是受不了了,眼前这个人也确实不像要害自己,他只好低声下气求这个人了。
“小少爷,你看到旁边有条河吗?跳下去,片刻之后,痒粉就被水带走了,可千万别揉眼睛哦。”这个人说着又乐呵呵笑起来了。
皇甫少华没有犹豫,也没有思考,直接就跳下去那条河里。果然,片刻之后,他就感觉好多了,他就从河里游了上来。看到那位前辈还在河边,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此时此刻,对皇甫少华来说,是自己第一次被一个陌生人这么轻易的制服。
“小少爷,浸泡过河水,有没有让你的头脑冷静下来呀?”这位前辈仍在调侃着皇甫少华,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只是乳臭未干的孩子而已。
皇甫少华也确实是个聪明人,他确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应该是有什么消息想要透露给他。于是他立即毕恭毕敬地向这位前辈鞠躬:“前辈,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谅解。”
“嗯,脑瓜子转得还挺快。”这位前辈仍然是乐呵呵的,“小少爷,你是要去洝城吧?”
“回前辈的话,晚生确实是要去洝城,那是晚生的……”皇甫少华想要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却被打断了。
“你是因为慕容飞,哦,应该是说是侯爷的原因才想去看看究竟的吧?”这位前辈一下子就洞悉了皇甫少华的来意,“我奉劝你还是先等几天,洝城马上有一场好戏要看了。”
“前辈,您的意思是?”皇甫少华对于这位前辈的这番话表示不解。毕竟他在这之前并没有来过洝城,要不是因为自己从家里逃出来,为了躲避自己父亲,他才想着来这里看看洝城的魅力所在。可现在这个前辈却让他再等几天,看一场好戏?难道这个前辈是从洝城里出来的?他这样厉害的人物,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看一场戏的吧?他究竟是谁?
“年轻人啊,有些话不要多问,既然你也看得出来老夫对你没有恶意,那老夫想要你知道的事自然会告诉你,不想你知道的事你也别多想。我劝你啊,还是跟我一起看戏吧!”这位前辈又乐呵呵笑起来了。
“那前辈,您能告诉我怎么称呼您吗?”皇甫少华试探性的询问。
“老夫啊?你那位好兄弟也管我叫左大人。”这位前辈笑着回答道。
皇甫少华顿时想起来,姓左的?阿飞说过在洝城有个老滑头的辎重官叫左伯山,应该就是他了吧。“前辈您就是左伯山?”
“哟,看来你那位好兄弟对老夫印象蛮深刻的嘛。哈哈哈……”左伯山笑着说道。
左伯山告诉皇甫少华,他从洝城出来已经有十天了,他一直隐藏在洝城郊外,看洝城的动静,还有观察几个人的动向。
皇甫少华直觉告诉他自己,左伯山也肯定不是这位前辈的真实姓名,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在军机处的时候,翻查过所有禁卫军的姓名,包括在逃的和追缉的,都没有一个是叫左伯山的。而身边这位前辈的技能几乎都是禁卫军的,那必然跟禁卫军有关系,他真实姓名也绝对不是左伯山。他有这样的本事,居然会隐匿在洝城这里,看来洝城真的非比寻常。
“左前辈,现在洝城是不是已经被鲁家兄弟给架空了啊?”皇甫少华记得荆俊之前有说过要特别注意鲁家兄弟。
“年轻人啊,看事情不要看表面啊!而且,我要是这么快就剧透给你,这戏就不好看了啊,给点耐心,过两天,我给你个角色去演,别急啊!”左伯山仍然是满脸的笑容。
“前辈,那您……”皇甫少华还想问,究竟为什么他要跑出来,在城里看戏不是更好吗?
“年轻人,不该问的别问,听我的啊。”左伯山似乎已经猜到他想要问什么,并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
左伯山把洝城的情况告诉了皇甫少华:洝城的府衙朱岳中的两个儿子无故死在了军营中,而他自己的手臂也迟迟没有恢复;守城将领曲栀铭和谭继荣都生了一场病,至今还没康复;丁守仁的行为也是有点古怪,但现在却查不出有什么问题来;鲁家兄弟已经实际上是洝城的主要负责人了。
左伯山让皇甫少华跟他一起在洝城郊外村落中暂住下来。
到第三天的时候,左伯山忽然跟皇甫少华说:“小少爷,是时候该你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