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以为,殿下要稳固自己的地位,首先要针对的并不是刘弗陵,而是刘墨!”
对于这个大反转,刘颉很是不解地问:“为何要针对淮阳王呢?”
季常舟开始帮刘颉解开疑惑:“如果殿下真想要放手一搏,最大的障碍会是谁,就是他刘墨,大司马权高震主,能深得大司马的垂青,必能顺风顺水,可是奇怪的是,殿下和刘墨虽是一母同胞,但在所有还在世的皇子里,大司马却唯独宠溺于刘墨,这才是殿下最大的威胁。”
“属下说句大不逆的话,他刘弗陵要是突然没了,有大司马仰仗着,这皇位就算是轮得到刘墨,也轮不到殿下!再说了,谁又能保证他刘墨没有觊觎皇位之心!谁能保证他没有盘算些什么?谁保证他会不会想对我们除之后快?殿下,未雨绸缪啊!”
刘颉听了季常舟的一席话,突然产生了危机感:“说的很在理,可是我们要怎么做呢?”
季常舟开始描绘起自己心里潜藏的计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要击败刘墨,首先必须得对他想什么,做什么,了若指掌,而如何掌握,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白驹殿里安插眼线!”刘颉问道:“那么,你打算安排谁来做我的眼线呢?”
季常舟走到刘颉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地说道:“属下觉得,团团姑娘最为合适!”
刘颉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愣,脸色也黑了下来,疑问道:“你为什么要让团团去做这些事!”
季常舟解释道:“团团性情温婉,心思慎密,更重要的是长的一张是男人看见就会喜欢的脸蛋,最合适不过了。再者殿下曾经对团团有着救命之恩,救了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她对您一直心存感激,试想,她本来可以接受殿下的施舍离开,过上好的日子,却硬是要跑来赤阳殿里做下等女子,来受苦受罪,如此忠心,必会全力以赴为殿下做事的!。其实属下也明白,殿下对团团有着深藏的爱慕之情,但是只有牺牲小我,才能完成大我。请殿下三思啊!”
刘颉觉得季常舟这一想法正是自己多年所想,言之有理,也便默认。突然又动了恻隐之心:“再怎么样,刘墨也是我的皇兄,一母同胞,做事情要留一手,避免手足相残!至于团团,本王心里确有不舍,想在完成大我之后,本王一定会给她一个好的名分。”
季常舟唯诺是从:“这个属下自然明白!”
第二日,晴空万里,一切欣欣向荣。
刘墨的的白驹殿里,所有仆人和侍女们都里里外外的忙活着。
一女子乔装成白驹殿里侍女的模样,在大门口注视着动静,想伺机混进白驹殿。
该女子就是季常舟口中的团团,虽是侍女的身份,却和刘颉有着一层暧昧的情愫,是刘颉最心爱的女人。
团团属于那种冷艳型的美女,身材偏瘦,气质优雅。瓜子脸,尖下巴,柳叶眉,桃花眼,一张樱桃般的小唇,显得格外性感诱人。这样的美人,说是婢女,都会觉得格格不入的。
这时候一个小侍女从外面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瓷花瓶。
团团突然走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笑脸相迎,问道:“姐姐这是从哪里来?”
这个侍女年纪尚小,稚气未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纯真的像是未被染指过的白纸,毫无心机城府。
她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是负责白驹殿前殿事务的侍女,台架上空空荡荡,去外边置办了一个瓷花瓶!”
“这花瓶还真好看,殿下看到一定会喜欢的,不过也真巧,我也是负责前殿打杂的侍女,刚刚出去送了些东西回来。”团团开始为自己编造谎言。
“可是奇怪了,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侍女打量了团团许久,疑惑地问道。
“姐姐当然没有见过我,我是这里新来的!”团团回答。
“是嘛,我说怎么见着眼生,最近殿下被封了王爷,新来了很多侍女,也难怪认不出,那妹妹,咱们就一起进去吧!”
侍女说完,便在无意中将团团带进了白驹殿,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惹上了麻烦,天真的跟团团介绍起来:“我叫小瑜子,妹妹叫什么呢?想认识一下妹妹,以后咱在白驹殿里做事也可以有个帮衬!”
团团笑了笑:“叫我盈儿就好,初来白驹殿,还希望姐姐多加照应呢!”
“妹妹说的是哪里话!”两人说说笑笑,进了白驹殿的前殿。
“这就是前殿了!”小瑜子说道:“我们把花瓶放好吧!”
“不劳姐姐了,妹妹来帮你放吧!”团团说道。
“那就谢谢妹妹了,放在那边的台架上就好!”
小瑜子小心翼翼地递过瓷花瓶并嘱咐道:“小心着点!”
团团接过花瓶往台架的方向走去,脸上露出不可描述的微笑。
来到台架前,趁小瑜子不注意,掏出一把泥土,把台架弄的很脏。
“姐姐你看,这边台架上好脏,都是土灰,需要打点水好好擦擦了!”团团有计划地说道。
小瑜子过去看了看,表示惊讶:“是呀,怎么那么脏,我去侧殿后院的井里打桶水,顺便把该擦的地方都擦擦干净。”
“妹妹你留在这里等我!看看哪里还需要清理的。”小瑜子嘱咐道。
团团回应地点头:“那就劳烦姐姐去跑一趟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咱一起打扫。”心里却在谋算着什么。
小瑜子说完便离开了前殿,端着脸盆来到水井旁。
这口井造在一个偏僻的后院,后院里没有其他人在,所有人今日几乎在前院忙碌着。
小瑜子面对着水井,准备打水,这时候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将小瑜子朝井里推了下去,没等小瑜子看清楚黑衣人是谁,早已掉入井中。
黑衣人如闪电般迅速消失不见,小瑜子在掉下去的瞬间,大声喊着救命!
附近的家丁们听到有人在喊,迅速放下手上的活,都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