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实在是憋不住了,看了看门是关着的,觉得团团也不是什么外人,又是一介女流,就毫不隐藏的说了真相:“哎,反正这事情也成不了秘密,那就和你直接说了吧,今天朝堂之上,皇上居然把曦空赐婚给了昌邑王,你说姑姑嫁侄儿的事情,是多么的不伦不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嘛!”
“什么?曦空被赐婚给昌邑王了?”这话被在外面观察情况的阿金听见了,就如晴天霹雳一般,突然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自己最不想得到的结果还是发生了,瞬间本能的反应就是想跑去宫里和曦空对峙,阿仓一把拉住了他,阿金却试图挣脱,愤怒地喊道:“放开我!”
“殿下您消消气,现在只是赐婚,还没有完婚呢,相信一切都是会有转机的…”团团试图安慰刘墨,却被外面的声音给打断了。
刘墨说道:“走,一起去看下怎么了!”
“你给我回来,你想去哪?告诉你,你现在哪里都不许去!”阿仓拦住了阿金。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曦空,我要去找皇上,阿仓你不要拦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阿金的情绪犹如火山爆发,绝望的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倒是动手啊!要是你今天一定要走出白驹殿,那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阿仓见阿金完全听不进去,也强硬了起来。
阿金毫不犹豫,挥起拳头就和阿仓打了起来,从书房门口打到了院子里。
这时刘墨和团团赶了出来,“你们都给我住手!”刘墨大声呵斥道。
阿金听到刘墨的声音才无奈的松开了手。
“阿金你是长本事了是吗,前几日让你闭门思过,让你不要鲁莽行事,你是不把本王的话记在心上了吗,你现在想去宫里?你是想干嘛?找死是吗?你想你能改变什么?别给自己火上浇油了行吗?”
“我要去见曦空,我要带她走!你们没有办法,我自己来想办法!”阿金还是沉浸在冲动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你以为我们不难受吗?本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那么生气,还不是为了你?你知道你这个举动有多自私,你要今天把曦空带走了,我们这些人就会一起为你陪葬,你今天要敢踏出这里一步,就别想再回来,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最在乎的一群人,面临这样一个选择题,阿金为难了,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绝望到了抓狂,却只能长叹一口气,内心异常愤怒,愤怒到快要爆炸,却只能欲哭无泪,那种痛,名叫撕心裂肺!
“阿金!”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曦空赶到了。
阿金听到这个声音,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或许只有这个声音能将他此刻所有的愤怒都转化为沉痛的委屈,所有的委屈如火山爆发一般,用泪水的方式发泄了出来,毕竟眼前这个人,是想要在一起,却不能在一起的人,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阿金转过身,紧紧抱住了曦空,此刻所有千言万语都失去了颜色,也许都无法表达彼此所有的感情,最后都沉浸在彼此仅有的温存中。
曦空擦去阿金眼角的泪花:“笨蛋,你没事吧?瞧你哭的,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么会哭的。”
阿金盯着曦空说道:“你过来是想告诉我,你要嫁给别人了吗?还是想要继续瞒着我?”
曦空说道:“可是我瞒不了你一辈子呀!阿金,你要冷静一点,或许我们还有转机。”
“你来,跟我去个地方!”阿金一把拉住曦空郡主的手,准备往外走。
小媛子护主心切,问道:“你要带我们郡主去哪里?”阿金没有理会,便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
阿仓想去拦住阿金,便请命:“殿下,我去追回来!”
刘墨摇摇头,摆手道:“他们往后花园的方向走了,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你去通知所有出口的守卫,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阿金踏出白驹殿半步!”
“诺!”阿仓应声道。
阿金拉着曦空的手,往后花园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去。
曦空挣扎着:“你这个笨蛋,你想要干嘛?你怎么一点也不避嫌的,让府里的人看去了多不好,我是郡主诶!快放开我!”
阿金并没有理会,还是死死的抓着曦空郡主的手。
曦空被阿金带到曾经为她采过睡火莲的凉亭下,便开口问道:“这是我向你表明心迹的地方,今天,我在这里对你发誓,除了你,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的人!如果我失去你,我会生不如死!”
曦空接到阿金坚定不移的眼神,说道:“曦空也可以答应你,蒲纬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可是我的心情又何尝不难过,一个是皇上的旨意,一个是我心里的归属,就算我拼命的爱你爱你爱你,命运如晴天霹雳,我们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切。”
阿金看着曦空楚楚可怜的容颜,便心存怜惜,上去握住了她的手:“阿金能理解郡主的苦衷,可是阿金希望你要嫁的那个人是我,不是别人,不是眼睁睁的看你嫁给一个你根本不爱的男人,还要背负姑姑嫁侄儿的骂名。”
曦空郡主开始抽泣,有些绝望地辩解:“可是,我努力了,我争取了,皇命难为,我斗不过现实的残酷!在国家利益面前,皇族的女人注定要成为牺牲品,这就是做郡主的命。在皇上,在大司马,在满朝文武大臣之下,面对整个大汉江山,我好渺小,我也好无助。”
阿金看到曦空郡主犹豫的样子,暴躁起来,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发疯似地大斥道:“我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如此为难,你努力不了,我去努力!你争取不了,我去争取!我阿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去见刘弗陵!你本来就是我的!谁也带不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