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团团显然被吓了一跳,说话有些断断续续:“我这正煮了壶茶,想给安王送去,结果门关的严实,一时不知所措,正在掂量着呢!”团团开始撒起了谎。
“真的这么简单吗?那好,你先把茶端回去吧,他们正在商量着大事情,不方便打搅。”
团团点头,满脸心虚,只好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再说房间里,四人似乎都商量完了计策,刘墨开始收场:“那就这么决定了,小媛子,你一会先留下来一起用餐,顺便给曦空也带点吃的回去。”
“阿仓,小媛子回去就麻烦你护送一下,待会病已回霍府也是一个方向,也顺路一起送回去。”
“诺!”阿仓领命。
用餐过后,小媛子和病已在阿仓的护送下走出白驹殿,即将路过小树林,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停下了脚步,三人同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大樟树边,一个女子鬼鬼祟祟的踪影,仔细一看,此女子正是侍女团团,三人为了不惊动团团的注意,都不约而同的藏起身来,观察起这个可疑女子的一举一动。
只见团团慌慌张张地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小小的竹片,当然了,那时候西汉时期纸并没有被普及,书信只能写在竹片上。团团将书片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樟树的树缝里,完事后东张西望,样子十分心虚,环顾自周后,慢慢移步向小竹林的方向走去。
三人见团团走远了,直到消失踪影。便来到樟树的跟前,阿仓第一个说话:“这个女子早就觉得可疑了,早些日子偷偷摸摸去了赤阳殿,被我们察觉,她一定跟临江王刘颉有勾结,刚刚想必是在给刘颉放消息吧!”
刘病已想到了今天的一幕,恍然大悟,便接上话茬:“怪不得刚刚你们在后屋讨论大事情,她假装送茶水,在门外默默地偷听,被我逮了个正着。”
小媛子惊讶道:“偷听?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快拿出来看看书片上都写了什么?”
阿仓将手伸进树缝里掏了一阵,拿出了那块竹简,竹片上只划了三条斜杠。
“看来这女人果真狡猾,只画了线条,连戳穿她的证据都没有了。”小媛子愤愤道。
阿仓琢磨了一会,苦笑着说:“真要去戳穿她还不容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免打草惊蛇,反而乱了我们的计划。”
小媛子焦急地问道:“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养虎为患呀!他们一会干扰我们的计划的!”
阿仓无奈地回答:“看来这段时间大家都多长点心眼,多多注视此女子的一举一动,毕竟现在她在明,我们在暗。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有揭穿她的一天,我想也不远了。现在我们还是先把竹简放回去吧。”
小媛子问道:“那我们还要继续去跟踪她吗?看看她去小竹林做什么去了,若是她把我们的计划放出去了怎么办?”
阿仓胸有成竹地回答:“我想不必了,她还能去小竹林做什么,一定是去见赤阳殿的人了,不必担心她把我们的计划放给刘颉,让刘颉知道了又能何妨?我想他们并不会来阻扰我们的计划吧,最多在事后添油加醋,这正是他们计划中的事,等着坐看好戏!行了,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继续上路吧。”
到了约定的时间,团团赶往小竹林中与朱克倾会了面,一五一十地将刘墨安排逃婚的计划告诉了朱克倾,朱克倾满意的点点头:“淮阳王最终还是按耐不住了,看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而他们碰面的一举一动,被身藏在角落的一个人,看在眼里,此人正是刘病已。
次日清晨,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小媛子急匆匆地往内侍苑的路上赶去,神情焦灼,心里想着:“我一定要找栗三娘问清楚这个盈儿姑娘的来历,我不能让曦空郡主受到半点的威胁!”
小媛子来到内侍苑,在外殿内,掌事姑姑栗三娘严肃的坐着,小媛子行礼道:“奴婢小媛子,见过栗姑姑。”
“你这不懂事的丫头,大清早非要嚷嚷着见我,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急着找我?”栗三娘抱怨着。
“奴婢知道错了,得罪之处,还希望栗姑姑能多多包涵。奴婢这次来找姑姑,只是冒昧想劳烦姑姑查个人。”
栗三娘觉着可笑,不屑的说道:“哟,你这丫头胆子可真不小呀,一个小小的丫鬟,查人都查到我内侍苑来了,这到底是要查什么人呀,说来给姑姑听听。”
“望请姑姑恕罪,小媛子也是万不得已,姑姑可否记得,在淮阳王殿下受封的时候,有没有调派过一个叫盈儿的丫鬟,我就是想查查此人的底细。”
“盈儿?”一个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名字!
栗三娘冥思苦想了一阵,突然想到了当日季常舟嘱咐自己的事情,于是便回答小媛子:“姑姑好像记起来了,是有那么个人,也的确是我派遣过去的,这个盈儿啊,身世也是挺可怜的,她是个寻常穷苦人家的女儿,母亲早逝,他有曾有个弟弟,年少时不幸失散,所以一直一来都是他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不得已进宫做了丫鬟,前些日子得知父亲身患不治之症,哭求着我准许她回去见她父亲最后一面,回来时正好淮阳王府缺人需要调配,我见盈儿这丫头聪慧伶俐,便安排了去。”
小媛子心里想着:“不对,一定不是栗三娘所说的这样!这栗三娘一定是被赤阳殿里的人给收买了,她一定在撒谎,一定是在搪塞我!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反驳,这盈儿太狡猾了。”
“诺,叨扰姑姑了。”小媛子只能无奈应答。
栗三娘见小媛子并没有任何反驳,说完起身对小媛子说道:“姑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姑姑就先去忙了!”
栗三娘匆匆离去,留下小媛子一个人暗自沮丧,一副懊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