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视线继续来到长安城的市集内,各式各样的店铺和小摊,都在招揽着生意,人群熙攘,热闹非凡,一副盛世开泰的繁华景象。
此时,一个江湖小痞,在长安的市集上悠闲地游荡,虽是常人的穿着打扮,身材有些消瘦,但也生的俊俏,眉清目秀的。可不要小看此时的他,他可是后来的汉宣帝刘询,在民间的小名唤作病已。
此时的病已路过一家赌场,赌场里面传出的声音,异常的热闹。
病已被吸引了过去,但却面露忐忑,仿似在掂量着什么,从身上掏出仅有的一些碎铜钱,心里想着:“养家糊口真的太不容易了。全身上下就剩这么点钱了。”
经过一番思量,病已悄悄地走进了赌场,想靠这点钱赢取更多钱回去,心里想着:“希望老天保佑,能让我赢点钱回去,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赌场中,一群赌徒们正围在一起掷骰子赌钱,叫大叫小声震聋贯耳,此起彼伏。
“让让…让让…”病已挤进人群,“老板,我压大!”病已拿出铜钱,神情有些不舍与慌张,将铜板排开重重地压在了“大”字上。
与此同时,刘墨依旧带着他的两个随从,行走在这热闹长安市集上。
“这前几天刚去过曹婆婆那里,殿下怎么今天又要过去了?”阿金自然有些不解。
刘墨笑了笑,解释道:“婆婆需要一些膏药,我给她送过去!”
“送膏药这种事情,让属下和阿仓去就可以了,看殿下这个样子,属下以为,不只是送膏药那么简单吧,殿下一定是看上那个初七姑娘了。”阿金调皮地说道。
“多嘴!”刘墨的脸又红了起来,害羞地用折扇敲打了一下阿金,其实心事早已被阿金给看透了。
刘墨等人正好路过赌场。此时,有人正被一群打手赶出来,打手对此人拳脚相加,不乏棍棒!打的他正跪地求饶。
没错,被打的正是病已,打手边打边嚷着:“没钱还来赌钱!叫你赌钱!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边上大胡子老板,愤恨的喊着:“给我往死里打!没钱还来赌钱!真是活腻了?”上去使劲踹了病已几脚。
这场景被刘墨三人看在眼里,刘墨示意身边的阿金和阿仓:“你们两个赶紧去救他!”
阿金和阿仓把包袱交给刘墨,纵身一跃,几个回合轻松地将病已救下,把这群打手打的满地找牙,哭爹喊娘的。
老板大怒:“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又对着病已大斥:“你这小子还敢请救兵!”
老板涨红了脸,继续命令打手,大喝:“都起来给我继续打!”
刘墨见状,便走过来制止:“就此作罢吧!老板,他欠你多少钱,我帮他还便是!”
老板趾高气昂地说道:“九十株!”
刘墨从衣袖掏出一串“五铢钱”,数量远远超过了九十株,放在老板手上:“不知够否?”
老板见到银子立马变了神情,眼睛瞬间发亮,笑眯眯地点头:“够了够了,大爷您真客气!”转身对着病已说:“算你这小子走运!下次有你好看的!”
然后甩甩衣袖:“我们走!”带着打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赌场。
刘墨走到病已身旁,病已拱手言谢:“谢贵人相救!”
刘墨回道:“不必言谢,路见不平,出手相求,理当应该,兄台快些回去,赌场这种杂乱地方,还是少来为妙!”
病已正要离开,刘墨又追问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刘病已!”
刘墨听到名字后,觉得不可思议,心想:“病已?不会是娘亲要找的那个同龄人吧?他不是应该在鲁国吗?”
于是追问道:“你身上是否有一把银锁?叫做‘天秉’?”
刘墨仔细打量起病已,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他的脖子上,发现了端倪,脖子上一根银色的链子,在阳光的折射下若隐若现,偶尔发出点点的光亮。心里琢磨着:“他脖子上果然带着东西,不会真的是‘天秉’吧!”
病已听到有人询问起银锁的事,便紧张了起来,心想:“他是宫里的人?他难道认得我?我要不要告诉他实话呢?”
病已十分地纠结,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身旁的阿金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病已不注意,一把将他脖子上的链子给扯了下来,交给刘墨,惊喜地说道:“公子你看,他身上果然带着一把银锁,快看看,是不是您说的那一把!”
被抢走银锁的病已,一脸的茫然,只能眼巴巴地乞求阿金:“公子,请将银锁还给我吧!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刘墨对于阿金这番鲁莽的表现,不知是喜是愁:“阿金,你太不礼貌了,别人没答应给我们看的东西,不得去抢,明白了吗?”
阿金瞬间感到很委屈,却又理直气壮地说:“我看他半天不说话,他也没说不给我们看呀!”
刘墨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打算把银锁还回去,却发现这把银锁果然是他嘴上所说的“天秉”。表情凝重地和病已解说道:“这锁可不是寻常之物,你戴在身上,弄不好会招来祸患的!”
病已神情有些委屈,欲言又止。
刘墨见病已许久说不出话,便说道,“病已兄想必有苦衷,不敢相诉吧!这样,附近有家茶楼,我们去那里慢慢说。”
“我…这…”病已又开始了思索。
阿金又插上了话:“我什么我啊,今天要不是我家公子救你,你早被打死了,我家公子说请你喝茶,怎么?你还想摆架子啊!”
病已想了想:“搞得这么神秘,应该是冲着我的这把银锁和我的身世而来的吧,我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也不行,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坏人,算了,还是答应他吧!”
病已点头应允。
刘墨看到了病已的回应,便将包袱交给两位手下,嘱咐道:“你们两个,先去曹婆婆那里等着,本王晚一点再来。”
“诺!”阿金和阿仓应允后,带着包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