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休委屈地一言不发,依旧执着地拦着阿金的去路。
阿金凶狠地说道:“你再不让开,我就要动手了!”
这时,看在眼里的离斡尔,喊住了阿金:“阿金兄弟,切莫失去理智,切莫伤了和气,赶紧回来,穆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老夫自然会惩罚他,可穆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等穆休说完我们再做决策,从长计议吧,我们不差这一点点的时间。”
曦空一把拉住了阿金的手,说道:“阿金,你别再闹了,你真要这么去,万一出事了,我怎么办?还是听岐甸王的话,我们商量好对策再行动。毕竟现在敌人在暗不在明,我们也找不到呀。你好好冷静一下吧,切莫再自乱阵脚了。”
阿金心里还是余气未消,倔强地说道:“阿仓的仇我一定要报,就算把这甘水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让他们全都给阿仓陪葬!”
曦空见阿金还是在生气,生气地说道:“你这次要是再不听我的话,善做主张的话,那我现在就去自首,让皇上遣我回长安,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要联系了!”
阿金听到曦空的话如此决绝,竟拿他们的感情来压制自己的情绪,就只能安静下来乖乖听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着穆休问道:“阿仓他死在哪里,你带我去,我要带他回来。”
穆休回答道:“阿仓的尸体,我已经带回来了,命人按照你们中原‘入土为安’的习俗去埋葬了,一会我们可以带你们一起去祭奠一下。”
趁阿金情绪稳定之时,离斡赶忙继续问道:“那遇险之后,你们又发生了什么?”
穆休一五一十地回答:“我们到了西城门后,两兄弟起了一些争执,要求换地方谈判,结果他们离开半天也没有回来,侍卫们就去找人,我被扣留在了原地,我因为实在担心安王的安危,打晕了监视我的侍卫后也赶了过去,结果发现安王被抓了起来,我怕寡不敌众,就赶紧赶来向你们通报,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离斡尔摸了摸胡子:“原来如此!”而此时阿金和曦空则焦急地盯着离斡尔,希望他能赶紧出主意。
离斡尔想了一会,继续说道:“人我们肯定是要救的,但不能急于一时,否则不但救不了人,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如果墨儿真是被冤枉,正如穆休所说的,可能是追杀墨儿的杀手误杀的,那么我们就必须去找证据,通过证据来解救墨儿,阿金兄弟和穆休,你们接下来马上去调查并搜查这些杀手的来历和留下的证据。”
“诺!”两人行礼遵命。
“墨儿他毕竟是皇室的人,这些侍卫大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们就暂时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当然我也会随时了解墨儿的动向。”
商量达成一致后,阿金和曦空在穆休的带引下,来到了阿仓的坟头,两个人热泪盈眶,在阿仓的坟前哭泣起来,曦空带了一些食物摆在坟前,流着泪说道:“阿仓,我们来看你了,阿金说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匆匆的赶来看你,做的不好你也别嫌弃。把你安葬在这异井他乡,实在是委屈你了,好在另外一个世界,你能和小媛子团聚,也算入了你的愿,希望你能陪着她好好地生活。”
阿金抹去已经失控的鼻涕和眼泪,动情地说道:“阿仓,你就在这里好好安息吧,这里远离世俗,可以带着小媛子自在地生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阿金了,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再看皇宫里,报信的侍卫已经把甘水城的消息传达给了刘弗陵,得到消息的刘弗陵非常生气,气的眉头都皱到一起了,气愤地把霍光叫到宣室殿里。
刘弗陵从小就一直敬重着霍光,毕竟他是汉武帝托命的辅政大臣,但是这一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刘弗陵实在是忍不了,愤怒地说道:“你派的人都是些什么东西?连个人都保护不了吗?这本来明明是一件喜事,现在却变成了丧事,你知道到吗?我的弟弟,临江王他没了!霍光你自己说你该当何罪!”刘弗陵气的老毛病都犯了,竟然咳嗽起来,连心脏都隐隐地作痛。
霍光见刘弗陵生气的样子,很是心疼,解释道:“皇上请息怒,可不要气坏了身子,老臣能理解皇上痛失弟弟的心情,可老臣也不曾想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请皇上恕罪,老臣心里也很是自责。”
刘弗陵狠狠地拍了下案台,把霍光吓出了冷汗:“现在自责有什么用?自责能让人活过来吗?”
霍光行赶紧礼道道歉:“都是老臣的疏忽,老臣愿意请命,亲自前去甘水调查此事,此事疑点重重,真相不明,老臣此去,一定查明真相,再回来向皇上请罪,望请皇上恩准!”
看着霍光如此诚恳的样子,弗陵气也消去了大半,心想他可是托命大臣,身为群臣之首,也不能得罪,也便心软了下来:“那好,朕命你即日出发,务必查明真相,回来复命!”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在赤阳殿里,团团得知刘颉丧命的消息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偷偷哭泣,以泪洗面。
此时,季常舟推开门走了进来,焦急地问道:“你还不走吗?这赤阳殿里的仆人们,听到殿下去世的噩耗后,都收拾东西逃跑了。”
团团用哭红的眼睛看了一眼季常舟,哭的更加伤心了。
“我走去哪里?我答应过殿下,要等他回来的,却不知道,等到了这样一个噩耗,他走的时候说过,这次只要他安全回来,就会娶我,所以我哪儿都不去,这里就是我的家,何况我现在还怀着临江王的孩子。”
季常舟听到后十分的诧异,反问道:“什么?你竟然怀了殿下的孩子?”
团团点点头,哭泣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是的,之前也是不确定,所以殿下并不知道,也许这是天意吧,也是我团团的命,注定要无名无分地守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