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里苏特飞在空中,即将要对波鲁纳雷夫下最后杀手的时候。
他的胸口突然缺失了一个大洞。
他整个人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双眼开始变得无神,随后他跌落到地上,身体没做出任何保护性反应,在地上打了数个滚。
里苏特·涅罗,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抛下我去对付波鲁纳雷夫,让我得以不受任何影响的施展左眼神威,直接将他身体上打出一个大洞。
他身上破开那么大的一个洞,这下绝对是必死无疑了。
确认里苏特基本断气后,我赶忙来到波鲁纳雷夫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好在里苏特最后一击没有打出,波鲁纳雷夫这个情况还不算致命,我随后便施展出一个替身,波鲁纳雷夫的伤势眨眼睛便痊愈了。
没错,我施展的正是东方仗助的替身疯狂钻石。
其实我早就复制了仗助的替身,就是那次我去找他给知子治疗那次,只是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显露出来。
再过几年承太郎他们肯定要到杜王町去的,如果我早几年就展露出疯狂钻石的能力,到时候他们见到东方仗助也有那种替身,一定会奇怪我是怎么提前好几年复制到疯狂钻石的。
这一点该怎么解释说实话我是真的想不出好的理由,可让我看波波受伤不管我也做不到,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波鲁纳雷夫突然伤愈很是惊讶,他也发现了我施展出来的这个陌生替身。
“咦,我的伤是你这个替身治好的吗?看上去很陌生啊,阿七你这个替身是在哪里复制的?我怎么没见过?”
“这个改天再给你解释,眼下我们还是先考虑要不要继续住在这个宾馆里吧。敌人来袭说明有人想阻止我们调查箭,这反而表示我们在接近真相。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故意转移了话题。
波鲁纳雷夫果然没有深究疯狂钻石的问题,转而说道:“那家伙是不是被彻底杀死了?要是他还活着就好了,我们或许可以问他一些问题。”
说着,波鲁纳雷夫探头去看里苏特的尸体,这一看却大吃一惊。
“什么?!那家伙人呢?我的意思是他的尸体呢,你快看啊阿七!”
“怎么了?!”我意识到不对。
“那家伙的尸体,消失了啊!”
我转过身去看,果然,原本里苏特躺尸的地方只剩一滩鲜血,他整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他先前明明已经快要断气了,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消失?
我们两个都站起来,环视走廊四周,只觉得这空荡荡的走廊整体都带着一股诡异。
“这个宾馆!”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宾馆一定有问题,我们住在这里能这么快被他们发现,这个宾馆一定存在问题!说不定刚才那人的消失也和这个宾馆有关,我们去找宾馆老板!”
波鲁纳雷夫也反应过来,我们立即冲到宾馆前台,想找店老板问出点什么,结果这里却空无一人。
宾馆的大堂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奇怪的是宾馆的大门却打开着。
我和波鲁纳雷夫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疑惑。
我们从打开的宾馆大门走出去,发现街道上也空荡荡的。
“下雨了啊!”
波鲁纳雷夫手掌摊开,在身前划来划去。
我抬头看,天空果然飘着蒙蒙细雨。雨丝很细,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现出特有的光芒。
这时我们前方的街道上走来一位撑伞的老者,他年纪着实不小了,估计得有六十岁了。我可以肯定我并不认识他,我指的是我并没有在JOJO原作中看到过这人出现,但在我的感应中,他却是一个替身使者。
原著中没有的替身使者,终于出现了吗……
对于这一点我已经做过心理准备。这里是一个正常且真实的世界,除了原著中那几个作为故事舞台的城市,世界上其他地区也都有活生生的人类存在,所以这个世界不可能只有原著那些替身使者。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20世纪90年代,迪亚波罗在80年代末就从埃及回国并创建了Passione,短短几年时间组织就掌控了那不勒斯并在意大利全境都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在这个时间点,原著中组织里那些年轻的,二十岁左右的替身使者基本都不存在,也就是说,现如今的Passione里必定存在一批老的替身使者,在新来的替身使者出现并将他们淘汰之前,他们才是组织里的中坚力量,甚至可以说他们是组织的奠基石。
是他们辅佐迪亚波罗创建了Passione,虽然在十年后他们的身影就迅速消失,但至少在当前,他们对组织,对迪亚波罗仍十分重要。
那个老者打着伞,迈着稳健的步子来到我们面前。
虽然他神情很淡然,但却拥有一双锐利的眸子,让人见了之后会下意识的觉得这个老人不好惹。
“你们觉得下雨天怎么样?威尼斯是个很好的城市,我希望你们能喜欢这里。如果你们是来旅游的话就好了,就可以好好享受这种细雨朦胧的天气。要是情侣的话,你们相互携手在这雨中来一场浪漫的散步也很不错。”
波鲁纳雷夫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笑着跟老者解释:“不对不对,老先生你不要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更不是情侣。我的性取向可是女生哦,可爱性感又漂亮的娇柔女生。话说回来老先生你是来住宿的吗?我劝你不要住这家店啊,这家店是个黑店,他们老板有问题……”
老者没有听波鲁纳雷夫把话说完,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那可真是遗憾,你们无法享受这场细雨了。”
我没有和这个老者兜圈子的兴趣,冲他直说道:“你是个替身使者吧?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不然的话别怪我们抓住你逼问你们幕后指使者的秘密。虽然说尊老爱幼这种美德需要遵守,但你要是敌人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这老家伙是敌人?”波鲁纳雷夫一惊,立即召出了银色战车,“混蛋,你刚才还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既然是敌人那就不管别的,先攻击再说。”
波鲁纳雷夫说着,银色战车已经朝老者冲了过去。
然而老者明明站在那里没动,银色战车却刺空了。
另一边,我也配合着波鲁纳雷夫出手,我企图用左眼神威直接废掉那老者的一条腿,免得他逃跑,却发现神威施展起来感觉很不对。
我琢磨不准神威完成的时间,就像是一个人蒙眼走直线的一百米,他始终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已经走完了一百米,还是一直在原地转圈。
这时候那老者对我们说道:“感觉,这是人类判断事物的关键信息。你们的感觉已经被我定住了。”
他先是看向波鲁纳雷夫:“你在攻击我的时候,一定产生过‘这次一定要刺准’这样的想法,而这就代表你怀疑自己有一点可能会刺不准,哪怕这种可能很小,但你心中确实产生了这种怀疑。我将你的这种怀疑定住,你就真的无法再刺准了。”
之后他又看向我:“你的替身能让自己在虚实之间切换,甚至能把一些东西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如果没猜错的话,是类似于某种空间转移吧?这点从里苏特的伤势上就能判断出来。而这种虚实的转换就是你的弱点。在虚与实之间,总存在一条模糊的线,带你进行虚实切换的时候,总会有某一瞬间,你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虚还是实,这一瞬间很短暂,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察觉,但它确实存在。我将那一瞬间的感觉定住了,所以你现在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虚还是实。”
说着老者掏出一把手銃,二话不说朝我放了一銃。
我都没来得及反应,那子弾就击中了我。我大口的吐出鲜血,身体痛得厉害。明明我已经让身体转移到时空间当中了,为什么还会中弾?难道真的如这老者所说,我因为无法判断身体的转移情况,所以操作失误了吗?
我只是以为我的身体转移了,实际上并没有?
“阿七!”波鲁纳雷夫吓了一跳,这个老头子竟然这么强,初次见面就让我们两个的替身同时失效。
“敌人太强了,波鲁纳雷夫!我们这次要找的人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先撤!”
我的神威竟然都受到了影响,这件事使我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无心再战,招呼了波鲁纳雷夫一声,扭头就跑。
“可恶!”波鲁纳雷夫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我们不是这老者的对手。
这次遭遇可以说我们完全落入了老者的节奏中,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显然就是先离开老者的射程范围,让替身效果解除,之后再想对策对付老者也是完全可以的。
然而没想到我们都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制起来。
我们在跑步的过程中,左脚开始猛地踩踏地面,我们明明已经在正常跑步了,根本没必要大力踏地,这一只脚突然发力就导致我们身体开始失去平衡。
这还不算完,我们两个人的左脚接下来就像是疯了一样,不断朝着地面踩踏,这使得我们根本无法再继续跑下去,甚至就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究竟什么时候?明明我们已经远离了那个老者,我们也没受到任何攻击,他究竟是怎么让我们中招的?
从刚才开始就这样,我们根本没见到那个老者出手,他连替身像都没有使出。
他的能力让我们无法理解,只能被动承受。
我和波鲁纳雷夫狼狈的摔倒,在雨水浸润的地面上打滚。
“哦哦哦哦哦!我的脚!”
“我的脚,我的脚不听使唤啊!”
我们身后传来了老者的声音:“我将你们抬起左脚时的感觉定住了。那会让你们觉得你们的左脚始终处在抬起的状态,你们会一直不断想把左脚放下去。因为你们觉得你们的左脚是抬起的,所以你们也无法再抬起右脚,人类的本能不允许一个人同时抬起双脚。”
老者来到我们面前,拿着手銃对准了我们的脑袋:“很遗憾你们不能享受这场雨,也很遗憾以这种方式在威尼斯认识你们。”
眼看他就要开銃,我一把掀开了旁边的一处下水道井盖,拉着波鲁纳雷夫钻了进去。
我们跌入下水道后,沿着污水向下漂流。
沿途恶心的遭遇就不提了,总之我们算是成功摆脱了那个老者。
随后我们找机会爬上了污水两边的过道上,我和波鲁纳雷夫都松了口气。
刚才险些就死了,还好我趁着在地上打滚的功夫,刻意接近了一处下水道井盖。
“那老家伙岂不是无敌了,谁能摆脱‘感觉’?他能控制感觉,不管我们能力再强也逃不掉感觉的限制。”波鲁纳雷夫脸色很难看。
我则说道:“至少他的能力有一个弱点。就是雨水。我已经搞清楚了,我们是淋了那场雨才受到影响的。”
那个老者的替身射程距离很远,直到刚才,我们随着下水道漂流了很远才摆脱了他的替身效果。
我继续说道:“弄清楚这一点就有办法对付他了,我们只要注意躲避以后遇到的所有的雨就可以了。”
“这真的可能做到吗?”波鲁纳雷夫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爬出了下水道。这里不远处就是一处河岸,我们决定先到水里去洗一洗身上的脏污,不然这样实在是没法见人。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离开意大利了,我们受了伤,眼下根本没有好的治疗条件,不管我们去哪里都会被逮到。迪亚波罗所创建的组织,以及他的时删,这些都很难对付,只有时间才能对付时间,我心底认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请承太郎过来,用他的时间停止来对付时间删除。
我想做的就是推动剧情,以一种相对正常的方式帮承太郎他们发现箭的下落,而现在我们其实已经做到了,再留在意大利只会增加危险,所以没必要和迪亚波罗硬拼。
但当我提出要离开时,波鲁纳雷夫却表示反对。
他认为我们到现在连那个青年的面都没见到,连箭在谁手里都没弄清楚,就这样回去向承太郎他们求援,实在是太草率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是因为知晓剧情太过想当然了。
在我眼中眼前的各种线索已经足够清晰,但在波鲁纳雷夫眼里,他看到的仍是一团雾水。
我只好暂时放下离开的提议,同意波鲁纳雷夫至少搞清楚箭的下落。这会儿一边聊天,我们已经在河中洗了好半天,身上差不多干净了。我们正准备上岸,岸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站在河岸边低头看向我们,因为逆光,我们看不太清他的脸,只看到那是一个身穿深红色西服的男人,留着寸头。
这时候我们因为开始往岸上爬,所以离他并不远。
只听他垂首向我们说道:“最后就让我亲自来送你们上路,这是最为稳妥的方法,我已经决定好了。”
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以及他的台词,我内心大为震动。
这是十年前的迪亚波罗!
十年前的他竟然是寸头!
*
乌拉迪米尔·科加其/替身名:雨天迷梦
破坏力:E
速度:B(雾雨的扩散速度)
射程:A
持续力:A
精密度:E
成长性:E
PS:出自《恬不知耻的紫烟》,原作出场时已70岁高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