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卧室,把那金陵三霸之一扔到地上,连着兵器发出叮当的声响。
“箕娄,说说吧。”箕娄正是这人的名字,作为捕神,便是记忆丧失大半,但是有着档案在册,江湖不少有名有姓的人最近霍敕都过了一遍。
下巴脱臼,含糊不清的说到:“说了,可能放我一命?”
人呢,总是抱有幻想,纵然知道是假的,能被被人欺骗,也是会心存侥幸。
“不能。”
可惜了,霍敕从不会如此残忍,有一说一。
“真是耿直……哼。”
“我若说放你一命,你可信?”
那箕娄摇摇头,因为下巴被卸了脱臼,口水都从嘴角流出:“不信。”
拉过椅子,霍敕坐了上去,端起屋内还热着的粥喝了一口:“但我能让你走得干净些,痛快些。”
箕娄愣了愣,垂下头,好似认了命,囔囔的说道:“栽了栽了……”
右手端着碗,左手拿着烧饼好似周边没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样的霍敕,若是不认识,怎么看也不像那个威风八面的绣衣府捕神。
箕娄就那么看着霍敕吃饭,就连自己的肚子都有些饿,但他还是希望能慢点吃,越慢越好,吃的越慢,自己就能多活一些时候。
拿着勺子刮了刮粥碗,霍敕看了看箕娄,笑了笑:“怎么,饿了?”
箕娄看着霍敕笑眯眯的表情,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饥饿化作了恐怖,但是眼睛怎么也移不动:“问吧,我只求个痛快。”
霍敕检查了一下他的嘴巴里面并没有毒药,直接正了他的下巴:“为什么会跟我对暗号?”这很重要,关乎到了他是否和吞魔道有什么瓜葛。毕竟失去记忆,这些东西根本记不得了。
“宽叶交代的,说是问你浔阳江头夜送客,只要你对上哪个江头谁家客,便行了。然后,他说我就可以回去,一切都不用我过问了。”
霍敕大脑飞速旋转,思虑着为什么自己要对这个暗号?自己与吞魔道又做了什么交易?
“你可知我为何要对暗号?吞魔道知道的只有他们副道主宽叶吗?”
“为何要对暗号?这应该是你们之间的交易吧。至于谁知道?我只是受了宽叶的命令而已。”
得到了答案,但是霍敕更加云里雾里。自己堂堂绣衣府捕神,先帝托孤重臣,怎么可能会与吞魔道做出什么交易?便是为了稳定内部,也应该是拿上明面来说,而不是这般对暗号的小心举动。
看起来这个箕娄只是个棋子,其他也一问不知,便打消了严刑拷打的念头。
“箕娄。”左手掏出两个铁核桃,揉搓起来:“金陵三霸之一,江湖仇杀二十二人。曾因发生过口角当街杀掉一个卖菜的农户,在风月之地也因为争夺女魁而杀了一位官员之子。如今又加入吞魔道,闯入绣衣府,其罪当诛,你可有怨言?”
箕娄低头唉声一叹:“只求和兵器同眠。”
霍敕站起身来,右手抚上箕娄头顶:“会的。”铿然一爆,真气暴汆经脉,箕娄痛吟一声,便是双眼,鼻子流出鲜血,倒落尘埃,随后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出,宛如一幅哀画。
左手转着铁核桃,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幕,却无任何不适。没错,踏入了江湖,便别想轻易抽身而出。但是多少年轻人,不懂这个事情,还是义无反顾的跳入这个深坑,无法自拔。
让几个捕快清理了现场,霍敕却更加迷茫了。
“失去的记忆,山洞到底存在什么?我和吞魔道,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又是什么?”
总之,在拿到山洞的毒雾解药之前,这些,都算是谜团。
四月十二,距离攻上万鬼峰,还有一个月。而霍敕已经带着四大行走和三百名捕快来到了武当山脚下。
武当山上,霍敕带着四大行走正和博渊道人交谈着。
“真人勿虑,一个月内,王忠明会带着七百捕快,带着弩箭和辎重,即使不是军队,但是有着武学傍身的精锐捕快,加上弩箭和战阵之道,便是三千的军队,亦是可敌。更恍若他吞魔道那些江湖败类。”
博渊道人点点头,也是明白:“既然如此,也就是靠顶尖的武人开头阵了。”说着,往身边看了看,身边九个道人,两个须发皆白,宛若两个老仙人,另外七个,都是中年模样,但怎么看,都是得到高士。
“这一次,我们武当山,会由老道我带着这九位前去,莫说吞魔道,便是整个江湖,都难以拦得住我武当山如此威势。”
博渊道人说的斩钉截铁,并不是夸大,而是三位先天高人在此,有这个实力,和胆魄如此说。天下先天不过十人,他武当山独占四位,自然有这个底气。
“好,有三位真人和诸位道长助阵,踏平吞魔道,指日可待。”
博渊道人也是笑了笑,毕竟只要能让武当山拿到国师,出动三位先天,并不过分。相反,在江湖这方面,武当山才是道门桂冠!也只有如此,才能让武当山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的,道门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