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那日从春香楼风流回来,正是良佑报案风波散去之时,听说父亲回家,自己便马不停蹄地回家报道。
一进院子,就看见正在劈柴的傻九。
“少…少爷回来了,老…老爷正找…找你呢!”傻九慢吞吞地和严胖子说道。
“傻子,我娘在不在父亲房里?”
“夫人她…她不在。”
严胖子一想完了,娘不在,老子要打他怎么办?不过这次出门好像没有犯什么错,应该不会责怪我吧!
“父亲。”严胖子畏畏缩缩地叫道。
“知道回来了?”严老爷压住火,好像知道什么事一样。
“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娘呢?”
“别扯你娘,我问你,你这次出门可见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十几岁的孩子?嗯,是有一个,悦来酒馆的店小二,他十几岁。”严胖子莫名其妙父亲为什么不问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而是问一个孩子?看来父亲确实有事情找我。
“跟我说说这个店小二。”严老爷喝了一口茶,准备听儿子的所见所闻。
“店小二,挺机灵的小男孩,我和他打赌,他居然尿尿在悦来酒馆。哈哈,我还输了…”差点说输了玉佩,严胖子突然想到,莫非老爷子知道这个事情了?立马收住口。
“输了什么?”
“没,我和他打赌,赢了他3两银子。”
“你这脑子能赢钱?那钱呢?”老爷道。
“我赏给阿水他们花了。”
严老爷用余威扫了他一下,看他深情不定,严胖子双手汗捏着衣服,似乎有点紧张了。
“你娘给你的玉佩呢?”
“玉佩?”哎呀,父亲果然知道这件事,怎么办?
“我弄丢了!”
“你这孽障,你以为我不知道,快快,如实说来,否则今日我要打死你这败家子。”严老爷一推茶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吓得严胖子额头直冒汗。
一顿逼骂,严胖子交代整个悦来酒馆良佑和他打赌的事情。
严老爷心想这个孩子如此聪明,又有胆识,速度派人去查他底细。
刘掌柜在王师爷的带领下来到严府,当晚交代了实情。
“老爷,我看这北方小子并非坏人,不知他和那个丫头和爷爷是什么关系?”王师爷道。
“刘掌柜你怎么看?”
“这个小子调皮捣蛋,十分难管,我这次被他耍了,还让少爷丢了玉佩,该死该死。”
“这不管你的事,我还指望你们这群生意人交税呢!不过你的酒馆以后不要用北方的人。”
“老爷说得是。”
“我和王师爷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你先回去吧!”
刘掌柜退下,还好没大事情,在别人的地盘上做点生意不容易哈,交税不说,时不时找茬问话,不让用北方人,他们流民有份工作比南方人卖力多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师爷,我这次去香脂城,还有几件事情要办?与你商量下。”
“老爷有何吩咐?”
“第一,朝廷还得招收一批侍女,第二,马上国亲,要比往日多交一倍的赋税,第三,要把控人口,不要让北方人涌入南方,第四,王子下个月可能亲临我镇,我们需要筹划迎接事项。”
“老爷这几件事情很多能用钱能解决,我想不难。”
“关键我们没有多余的财政了。我这个地方官已经被逼成一个穷官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老爷我们一件一件来解决。第一件,招收侍女,百姓里有很多貌美如花的女儿,他们不愿交出来是不相信南国,怕自己的孩子离家受罪,也就是说我们官府公信力不足,办事没底气,他们不愿意参军,不愿意交人。如果我们能为官为民,我想能招来一批侍女。”
“嗯,说得是,但这个已经形成了官民敌对的风气,一时也难改变。实在不行,只能花重金买了。”
“第二件,我们主要税收来源于小镇店铺,酒馆,码头等生意场所,这些都是按南国政策比例来收的,一但加收或者改高比例,必然惹来小镇的安全。所以不能加收,不能加收我们就没法多交一倍的钱,这个小的也想不出来好法子。”
“我也这样想过,实在不行,只能派兵强制征收了,你谈谈第三件。”
“第三件,只有加大维稳了,把我们手中的兵布置到镜石小镇那边各个小路口堵人。”
“不妥,我们镜石小镇就像个喇叭地形,靠北方是喇叭口,我们在吹的这边,把兵力布置在外,还是阻止不了北方的流民。风尘集市这边繁华平坦,再过去是内陆谷,我们在中间位置,万一出了一个什么暴乱,不好下达命令集合队伍。何况听说北方魔军与北国打得不可开交,万一来了一支军队南下,如何是好?”
“老爷所虑极是,我们这三不管的地带,加上这个地形,是不好阻止北方流民涌入。”
“罢了罢了,只要他们不闹事,我准备放他们往南去,让他们生活在内陆谷,或者在雄鹰丘陵安家。”
“老爷仁义,我想只要朝廷不怪罪,这么做应该没问题。”
“就是担心治安问题,北方和南方一融合,本来不和的两国人民到我们这里,还不发生冲突。难办呀!不久王子还要亲自来我们这里,一看我们这里乱渣渣的,肯定会拿我是问,到时候我的乌纱帽都不保。”
“老爷也别担心太多,我们手里还有五千兵马,如果那天来了,就用兵力镇压,给王子来个形象工程,不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这并非长久之计,人家走后,一堆乱摊子还得我们办。”
“只可惜,我们没有好的计谋师,如果创世神良策子在世,肯定能帮我们解决问题。”
“你是想多了,良氏多半去了北国,听说被摄政北王戈索不断排挤,已经人才凋落。就算有人在,也不会给我们小镇出谋划策,人家是国师级别的人物,会解决我们这种小问题?”
“对了昨天被我打那个小孩,他说我们能够找到他报案的人,他会给我们解决三个难题。”
“可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点信不过。”
“老爷,如果刘掌柜说的属实,我想可以用用他。”
“这么说,确实可用,我观察这个孩子年纪轻轻,不怕打不怕死,掘强顽固,脑子还灵活,如果肚子里没点东西,是没人给他胆量的。”
“嗯,是的,听刘掌柜说他可是孤身一人先来酒馆,至于那老头子与孙女是和他什么关系也说不出来。不过这可是我们的把柄。他有智慧,那就给我们办事,他没智慧,把他赶出南国。”
“老爷好计策。”
“那我们明天就和他约定,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点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