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姝冉的面前围了许多人,她站起,看着前方带来的肃杀气息。
一排排着明光甲的士兵或是手持陌刀,或是手持剑弩,驽上的红缨子轻飘飘着,好似还带了一股咸腥的难闻味。为首的男人,着银色镶盔甲,似鱼鳞,泛着冷的光泽,腰间一把入鞘剑刀,随着马蹄的走动而微微颤动着。男子生的气宇轩昂,深目高鼻,唇线很是凉薄,腰板挺的笔直,威严霸道之气极浓。
覃姝冉不知羞的看了般,前世她在临淮并没有待到现在,而是很快随了小侯爷去禁中,自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到来。盯着那男子,身子莫名打了个颤,许是哪个两将领打完战归来,身上的肃杀气未消,难免冷了些。
回到府中,她已经做好了被娘亲叨骂的准备,果然,娘亲坐在院内一把檀香木椅上,让她吃了惊的是,爹爹也在,他们相对坐着。
覃姝冉垂着头走了进去,不稍说的跪了下来:“爹爹,娘亲,冉冉知道错了。”
覃夫人见她这般,心不由一软,先前的火气消了大半,上前将她扶起。
覃世詹看着清丽娇弱的女儿,不免叹了口气,语气带了几分斥责:“身子骨本就不好,便不要往外跑,爹不是不让你出去,可是,你的身子骨允许吗,况且,这些段日子世态不平稳,就听爹一句话,少走动些罢!”
覃姝冉乖巧地点点头:“爹爹说的是,女儿谨遵爹爹的话。”
覃姝冉又想到什么般,开口问道:“爹爹,今儿女儿顽皮出去,在市肆上,见着几拨魁梧的士兵,可是出什么事了?”
覃姝冉没曾想,她的这么一问,竟是让覃世詹变了脸色:“你看见了?”
覃姝冉点点头。
“明儿多给她请个教习来,在家里太闲怕是留不住你了,倒不如让你忙些!”覃世詹说着,起身便离开了。
覃姝冉还想告饶,可是覃世詹步子快,转眼便不见了人,只留覃姝冉在原地生气地跺脚。
“爹爹这也是关心你,你且受着罢。”覃夫人倒是觉得丈夫的话在理,她的身子骨不好,而性子又是个好顽的,不拿些事儿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迟早会出事。
酉时,覃姝冉用完饭,便走出去消食,忽而看见消停了就好的府中又开始张灯结彩,房间挂靡,好不奢侈的场景,心下纳罕,莫非又有什么贵客?
示意青儿叫住一人来问。
那婢子正忙着挂彩笼,见有人唤她,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过去。
“为何府中又这般起来?又是因怎么一回事?”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按管事的吩咐罢了。”婢女将头低垂,声音细小。
覃姝冉挥挥手,让她去忙活罢。
覃姝冉忽而脑子一闪,想到刚刚爹爹听自己提到士兵的怪异样儿,莫不是……
如果是了,只怕不是什么善茬,爹爹并不是很欢兴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