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作为东阳城有名的景点,人流量不小,穿梭其中,不免时常与来往的人发生身体碰触。
张北川眉头微皱,将风采晴拉到自己身侧护着,他可不想小丫头被人吃了豆腐。
前边带路的徐天似有所感,转头道:“羽哥,就快到了。”
说话间他两手张开,肥胖的身躯好似肉坦一般向前边横冲直撞,嘴里嚷着,“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如此一来,跟在其身后的张北川与风采晴一下畅通无阻。
到了一处停泊着数条漂亮画舫的码头,徐天带着两人上了其中一条画舫,里面以坐了不少人,衣着皆是不差。
张北川牵着风采晴的手人找了两个并排的空位坐下,徒留一脸幽怨的徐胖子坐在一个脸上满是胡茬的大胡子边上。
待船舱两侧长椅上坐满了人,船上的四名船夫各站一角开始划船,四人划桨的速度非常快,也很持久。
张北川眼神微眯,连船夫都是武者,看来待会要去的地方不一般啊。
数分钟后,画舫在湖中心的一座小岛边停下。
四名船夫笔直得立在画舫的四个角上,恭敬得目视船上的客人离开。
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岛中央,入眼几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熠熠的阳光洒落在亭顶上,金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朱红色的圆柱泛着红光,显得格外耀眼。
再看这几座八角亭中央的地界,耸立着一座三层楼高,每层约六米的巨大楼阁,飞檐青瓦,脊上琉璃群兽,栋柱油漆彩画,气势恢宏,十分气派。
“留仙阁。”
张北川朝挂在正中的牌匾看了两眼说道:“起名留仙,好大的口气,我倒是想看看真有这么神乎其神否?”
“羽哥你进去了就知道,这可是我们东阳城男人的圣地,就是有点伤钱。”
徐天神色痴痴道,似是在回忆起上次来时的美好。
看他如此作态,张北川眼神一凛,心里有了某种不好的猜想,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道:“采晴还在这呢,老徐你这家伙未免太不着调,先回去,要来以后我们两个人来。”
“误会啊,羽哥,我怎么会带你和风姑娘去那种庸俗之地,还有,你看走进这留仙阁的也不乏女子啊。””
闻言,徐天顿知张北川想歪了,立马喊冤道。
回想一下,来的时候同船真有不少女子,张北川不由老脸一红,当即岔开话题道:“额,今天天气可真好啊。”
“羽哥,你这转移话题未免转移得太尬了吧。”
徐天吐槽道。
“尬什么?难道今天天气不好吗?”
张北川有些恼羞成怒。
徐天耳朵听着这饱含威胁的声音身体不由打了个激灵,连忙道:“不尬,一点都不尬,羽哥说得对,今天天气确实好得很嘛。”
风采晴站在一旁,俏脸上有着一丝茫然,完全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徐天做东,他在门房处花了十五两黄金买了三张入场票。
迈入其中,室内宽敞明亮,奢华典雅,让人没来由得感觉很舒服。
大门正对着的方向搭着一个长方形的台子,此刻上面有一名漂亮女子正靠在一名男子怀里哭泣。
哭了一会儿,女子从男子怀里慢慢起身,凄婉说道:“风师兄,师妹此生非你不嫁,如若母亲再强逼我嫁于那厉侯爷之子,师妹我便以死相逼。”
风师兄心疼得抹去女子脸颊上的泪痕,感动道:“有师妹如此待我,师兄此生足矣。”
两人你侬我侬之时,画面一转,一名打扮得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带着十几个护院装扮的人从台子后边的帘布出来,一双凤目不怒自威,死死得盯着这对拥抱在一起的痴男怨女。
中年女子脸上乌云密布,厉声道:“好啊,我道你这臭丫头为何今天早早就出了门,原来是跑到此地来见这破落户来了,当初你爹就不该把你送去岳阳馆读书。”
“娘,我这颗心除了风师兄再也容不下他人,你如要将我们强行拆散便是在要女儿的命,女儿求求您成全我们吧。”
女子苦苦哀求道。
她越表现得痴情中年女子就是越愤怒,指着女子头骂道:“好啊,你这孽女,竟然为了一个野男人就敢来威胁为娘了,回去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
一番撕扯后,最终女子被护院们强行架走,独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风师兄,风师兄挣扎着从地上酿跄的爬起,拍了拍身上尘土,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凄厉得大喊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表演完毕,掌声雷动,刚才参与表演的演员出来站一排对下边观众致谢。
“这个世界的人娱乐活动还是蛮丰富的嘛!如果此界能录像,再找些大能过来拍部玄幻电影,这特效不得爆炸。”
张北川眼中神光流转,想着不切实际的事,至于刚刚台上演的剧情对于在地球观影无数的他没什么感觉,太老掉牙了。
风采晴却看得津津有味,愤愤不平道“少爷,那师妹的母亲可真势力,就想着攀龙附凤,一点都不顾及自己女儿幸福。”
“谁说不是呢,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非得强行拆散人家。”
徐天接了一嘴。
“看来痴男怨女这一套无论放在哪里都有市场。”
看着已经完全沉浸在刚才戏里的两人,张北川暗道。
接下来是歌曲类表演。
两名小厮分别抱着一架古筝和一张座椅放在台前。
然后一名长相淡雅脱俗的宫装女子迈着莲步走到古筝前坐下,轻捋罗袖露出十指纤纤,颤、按、滑、揉,顿时曲韵悠扬妙曼,将观众从刚才的伤情中走了出来。
“看来这留仙阁就如同地球的那些剧场一般,是个听音乐看舞台剧的场所。”
虽然有些看头,但张北川仍有些失望,毕竟期望值太高。
徐天见张北川热情度不高,开口道:“羽哥,其实这留仙阁一层比一层有意思,就拿刚才那位弹古筝的女子来说吧,虽然好听,但还只是凡乐,而二楼的妙彤仙子弹的可是仙乐,我上次过来听得我如痴如醉,久久不能忘怀,还有妙竹仙子,她的舞姿……”
“这么好,你不早说。”
张北川没好气得瞪了徐天一眼,道:“走,上去瞧瞧。”
徐天面色似有窘迫,半响才红着脸道:“去二楼门票太贵,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张北川微笑道:“我道是什么大问题呢,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哥请你。”
“羽哥豪气。。”
徐天两眼放光拍了个马屁。
二楼的门票一张要五十两金子,是一楼的十倍,不过对于原本就是土豪又刚赢了一万两金子的张北川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到了二楼,令人奇怪的是这里只零零散散得坐了十来个人,而且这些人都只是在闲聊,不像是上来看表演的。
“奇怪,怎么会这副场景,不应该啊!”
徐天自言自语。
他走到一位侍从边上,从问道:“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侍从恭敬回答道:“这位公子,是这样的,因为洛大家待会要表演,几位姑娘都是助演,所以现在都去排练去了。”
“那难不成我们钱白花了?”
徐天质问道。
侍从道:“可以退的。”
“这才差不多。”徐天道。
“羽哥,我们这次赚大了。”
退了钱回来后的徐天扯着嗓子兴奋的对张北川嚷嚷道。
“怎么说?”
张北川问道。
“刚才这里的人说,等等洛大家要表演。”
徐天的声音难掩激动,“这可是洛大家,洛大家啊,一年就只表演几次,更绝的是她表演时喜欢人多,所以只要有一楼的门票就能看。”
“这意味着我们今天能白嫖到洛大家啊!”
“呸呸呸,丢人。”
张北川啐道:“哥像是那种白嫖的人吗。”
“不像。”
徐天摇了摇头道,“羽哥若是不想白嫖的话,可以在洛大家表演完后进行打赏,多了还可能吸引洛大家注意。
“你以为我钱多烧的慌啊!”
张北川没好气道,说着向楼道处走去。
“徐少爷,少爷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还要留着以后当作娶少奶奶的聘礼呢!”
风采晴绷着小脸道。
“是他自己说不是那种白嫖的人嘛。”
徐天委屈得小声嘀咕,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张北川一个往三楼去了。
他赶忙追上去拉住张北川道:“羽哥你上三楼干嘛去?”
“你不是说这留仙阁一层比一层要有意思吗?咱们先上去玩玩,等你口中的洛大家出来再下去,放心哥不差钱。”
张北川爽道。
“留仙阁的三楼是供阁内姑娘们休息的地方,不对外开放。”
徐天道。
“合着一共就两层,那你小子刚才说一层比一层好玩逗我玩呢!”
张北川怒道。
“三楼绝对比二楼好玩,只是上不去而已。”
徐天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