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狂暴的紫卫摆平一切的时候,吴情带着人尝试着逃出去,最后留下了几具尸体,只有吴情一个人逃出去了。
杨子灵带着那个装血清的箱子,放在躺在地上的丁正刚的身边。她默默地走出研究所,她现在不想看见那个女人,那个人杀了父亲。
她想看看她的爸妈。
“杨子灵!”胖子看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走出齐泉,已接近傍晚,杨子灵摸着咕咕叫的肚子。
“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还是跟着政府比较安全!杜康妈是机卫军的头头,太帅了刚刚杜康!就那么...”胖子看着杨子灵冷冷的脸,失魂落魄的身形,“怎么了,别担心,杜康会没事的,我相信他妈一定能找到他的。”
杨子灵斜瞄了胖子一眼,史俊文不在说话了。
走进市外的枫林,枫林中心有处陵园,杨子灵希望能在那里找到爸爸妈妈。
吴情背靠着一棵枫树:“你来了。”
胖子吃了一惊,“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看看人!却没想有人跟着我!”
“谁跟你了,我们走!”胖子扯了一下杨子灵。
“我也来看人!”杨子灵轻轻的说,然后她继续向前走。
“你疯了!”胖子道。
“既然遇上,即是有缘!”吴情看着胖子。
当胖子转身的一瞬,吴情反手扣住了他,对着他的屁股一脚,胖子就栽倒在地上,吴情顺势踩在胖子背上,弯腰看着他。
“姐!姐!不跑了!不跑了。”胖子挺着头。
枫林陵园
每一个坟茔都像被挖开,整座陵园千疮百孔。杨子灵捂着嘴巴,她不敢相信,是有人挖开了这些,还是他们“自掘坟墓”。
吴情和杨子灵转了整座陵园,空无一座完整的坟。
她们失落的走了。
枫林路上,杨子灵想起百年前的一句格言: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暖心的爸妈,也许是一道生动风景,也许为一段青梅往事,也许为一座熟悉老宅。可现在的齐泉,除了这片荒凉的枫林已经不能再给予她什么东西了。
吴情深情的看了杨子灵一眼。“姐姐,我跟你走。”杨子灵抬头看着吴情。
“噢,想通了。”吴情转过头看看周围,停滞了一会。她不准备再去汇合那一伙盗火者了,但是...她要留住她在这世上又重现的一份感情,她要好好对待一个女孩,好好履行一个诺言。
“呆在这儿!”吴情说完,拉着胖子,“配合一下!”
改装卡车
“姐!”那个卡车上长发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外面的尸体说:“你把他们都杀了?!”
“凤子,我不想杀你。”吴情说。
凤子握住吴情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眉心,“走这条路的,有什么前途!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么个日子,老娘早过够了,今个儿您就杀个痛快!扣啊,扣!”凤子咆哮着。
吴情松了手,“我想好好生活,这是个机会!”
“逃吗?你把林海的(盗火者集团)当什么了,这么容易老娘早跑了!”凤子说。
“试试吧!”吴情向她伸手,凤子笑了一下,“李红魁那个王八蛋在的时候,我一声不敢吭不,现在他死了,哈哈...”凤子拉着吴情的手,“说吧,这么个遭殃的年头你想去哪?”
“离开林海。”
林海省北临雪海省,西接阳海,南对江汶。
“阳河还是江汶,你不喜欢冷,雪海不太可能!”
吴情轻笑一声,“上车吧!天快黑了。”
“姐,我还有条狗!”杨子灵小声的说。
“顾不得了!”
“姐!”杨子灵的眼泪就要出来了。
“子灵!”吴情正视着她,“到处都是军队,为了它值得送命?!”
杨子灵沉默了。
不久,西湾市军事法庭上,上演了这样一幕。
“被告人杜负甲,你是否承认你对机甲卫居心不良,擅自扣留血清,用以你所谓的那种邪恶的机甲卫觉醒实验!”
“我不承认。”杜负甲义正言辞的说,“科学并没有好坏之分,我只是面向未来,顺应趋势着手研究。并且那些血清是我向高层申请通过的,我并不知道那是用于抗体研制的血清。”
审判长说:“我们已经向林海省确认过了,林海研究院从来没有允许过你进行机甲卫的下一步觉醒研究,而且病毒研究院也从来没有同意为你提供血清,那是一批救灾救命的血清,怎么会轻易送予他人!”
杜负甲猛然站起来,“什么?!从来没给过允许!”杜负甲心头一惊,是啊,没有任何手续,自己在空口套白狼,而且出乎意外的套到了。杜负甲眼前发黑,明摆着有人算计他!
“我为杜所长担保!”后面走来一个军人——向羽。
向羽走上前来,交上一份文件,“这是国防部命令,我来接管所有有关机甲卫的事务,严令彻查!”向羽的语气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审判长,请下台吧!”
多年之后,人们也许会想起这一次并不起眼的审判——关于人类叛逃A组织的暗中第一次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