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着,乱琼碎玉凌乱地飘落。新雪在地上堆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一片雪白。
天太冷了,没几个人愿意走出家门,就连爱堆雪人的小孩子都看不到一个。而那寂寥空的街道上,却有一男子,用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踩着雪缓缓前行。素白的斗篷和素白的油纸伞似乎要与雪地融为一体,他身后的脚印,也渐渐被新落下的雪掩埋。
男子穿过几个胡同,站在了一家看似简陋残败的店铺前,店铺门上方,有块匾额已经歪斜,上面三个烫金大字依稀还能看清——灵犀阁。
位立良久,他深呼吸一口气,又长长太息,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又很快飘散。他终是收了伞,推门走了进去。
堂中有一块巨大的屏风,男子透过屏风上的薄纱,看得见另一边的模糊身影。
“听闻灵犀阁老板娘能通鬼神,可解千愁,在下有一惑,不知老板娘可解?”男子突然开口问道。
短暂的安静后,一阵笑声忽而传来。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一道目光穿过屏风,落到他的身上。知道灵犀阁的神奇与古怪,他不由紧张。
“既然敢入灵犀阁,你便应知晓灵阁的规矩。你想要知道什么,又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老板娘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让人不禁去猜测,她究竟是鬼是仙。
听见她的声音,男子心生怪异。但随即他便闭了闭眼,忽略了那丝异常。男子无所畏地笑了两声,说道:“在下想请老板娘解一梦,至于代价,依老板娘看,我应付出什么?”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哪还在意会失去什么。
老板娘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只是灵犀阁的守门人,让你付出代价的是灵犀阁,不是我。”随即,是一阵算盘拨动的声音。须臾,老板娘又道:“就拿你二十年寿命来换吧。”
“可以,”男子看着屏风前突然出现的椅子,一掀衣摆坐下,“老板娘神通广大,想必不会不知在下想解何梦吧?”
老板娘的声中带了几分意味深长:“我不仅知你欲解梦,还知你欲寻人。”
男子脸色变了变,终是淡然道:“老板娘,请。”他缓缓阖眼,任她查看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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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山谷中,微弱的风吹拂着,柳枝轻缓摇晃。谷底积水成湖,映着悠然云天。一红衣好赤足坐于湖边,漫不经心地疏理着一头长发。
恰是这时,青衣男子突兀地闯入。猝不及防的,女子的背影落入眼中。他愣了愣,未曾想到此处竟还有别人。在女子回头前,他慌忙低头赔罪:“在下柳青,路过此地,惊扰了姑娘,还望恕罪。”
女子不慌不地站起,对柳青的话不置否,只轻笑一声:“路过雚谷?真是稀奇。”
柳青尴尬笑笑,问:“姑娘是住在雚谷吗?可知这里可还有他人居住?”
女子已转身,告诉他:“雚谷只有我住,公子若不信,大可自行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