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吗?”我跟葱头很配合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一副虚心请教的好学生
样儿。
朴正欢解释道:“那会儿打架的时候不是从半空里稀里哗啦掉下一堆烂盔甲,掉到地上还淌出些黑水吗?那其实是条穿戴着盔甲的影子,被沛先生一刀捅过去切掉了脑袋。影子就是石像的魂,没了魂,石像就动不了了,只好停在牌楼前它的位置上,就是沛先生说的影鬼。右侧那个在通道里被炸烂了头,这一对儿守门影鬼就全毁了。”
一路经过的都是空间狭小的地方,这用合抱粗柱子搭建的四柱三间的牌楼显得分外高大威严,柱身着红漆雕盘龙,瓦顶漆了金粉,牌楼上挂一面巨幅繁体蓝底金字匾额:义殉。
黑袍子是有文化的识货人,当下啧啧赞叹什么字体清新秀丽,柔弱温婉中透着一股坚韧的张力,见体见骨,虽是出自女子之手也是一派大家风范。
一番老夫子叨古迹(叨古迹,方言,指老人们说起以前的事或者讲老故事)的显摆劲儿,自然是挨了朴正欢几个白眼,字写得再好有什么用,又不能扛走这块匾卖钱。最实际的是爬到牌楼上看看那几个金字到底是金粉的还是金子的,要是金子的话还有点用。
朴正欢是个粗神经,摇头晃脑就要从牌楼底下过,被黑袍子眼疾手快地扯了回去。墓里诡异地放这么个牌楼,怎么看都是走棺不走人的,这么大线条地走了死人路,不是自找晦气吗?
绕过牌楼走到这一块儿时,吕媚很奇怪地沿着某条线来回打转,最后停在一个地方,抓着朴正欢握着长针的手使劲往头顶上捅。头顶上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朴正欢不明所以,吕媚一声不吭只是重复做着向上捅的动作,没办法,就用炸药试了一下,这才发现了头顶的甬道。
“再然后,一切麻烦解决,世界终于平静了。对了,那个牌楼还真不多见,就在你们身后,快走几步就到了,要不要回去参观一下,不收门票的。”朴正欢一脸奸诈的笑,“这事儿你们俩可欠我个人情。要不是有我姐姐带路,我们也找不到你俩,用再多雷管也炸不出来你们。我们在这边打了个来回,我姐姐站在刚才那个地方使劲指头顶,我就知道里面大有文章,刺猬头小哥一个雷管出去,你们俩出来了。”
葱头反手揽过朴正欢肩膀套近乎:“欢少,咱俩交情谁跟谁,以后您吃肉,小的就跟着喝汤,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一副哥俩好的热络劲儿,我忍不住抬手捂上脑门儿,这俩人绝了,太不靠谱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又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又没走出去,瞎乐呵个什么劲儿……
“咳咳,”黑袍子很有风度地没翻白眼,脸色正常,“欢啊,这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我的意思,咱们还是拿了东西尽快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