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防怕妈妈不懂,只得去解释病因说:“黄丽以前生闷气,导致得了肝郁气滞,后来变得爱发火。”
“哎!怪不得黄丽爱发脾气,原来是得了病。”
外婆低头不语了。
徐杜鹃尴尬地端起茶杯,呡了一小口茶。
徐金红笑道:“其实,妈得的不是大病,静心疗养就行了。”
她想让大家放心,好好去了解表弟。
随后徐金红问道:“表弟,你过得怎样?给我们讲讲你的经历。”
徐杜鹃有些不快,又不好直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韦沪看了一眼亲妈,同意道:“好的,我谈谈自己的情况。”
从上幼儿园起,到小学和中学,然后去上技校,韦沪的人生轨迹并不复杂,提起了双胞胎妹妹,谈到了严厉的父母,十分钟左右,他就讲完了。
等韦沪喝水时,外婆、舅舅和表姐互视着,三人都对韦沪的未婚迷惑,徐金红奇怪地问:“表弟,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韦沪被人问过多次,倒也习以为常,不慌不忙答道:“工作、收入什么的,主要还是结婚需要钱,我现在存了十五万元。”
徐防关心地问:“那还不错,有对象了吗?”
韦沪摇了摇头,笑起来说:“忙着照顾妹妹的店,一时没时间找。”
“那不行,那不行,都三十出头了,不结婚怎么行呢?”
外婆很不满意,脸色变得不好看了。
“其实两个月前,养父母还和我谈过婚事,问我愿不愿意找农村姑娘,我说让自己再考虑考虑,结果忙工作后,把这事忘了。父母他们以为我不愿意,就没再过问。”
韦沪得讲明白,说清楚,以免造成误会。
徐杜鹃索性静坐一旁,听听妈妈和哥哥的意见,再作评论。
“杜鹃,你怎么看?”
外婆转头去问女儿。
徐杜鹃不能再沉默下去,马上回答道:“这就要靠大家帮忙,原则上我不会参与,因为我是马来西亚人,那边的姑娘……”
她砸着嘴,摇着头说:“马来西亚姑娘长相不行,比不上国内女孩好看。”
“姑姑,你放心,我会留意这件事。”
徐金红自然比较积极,她乐观地说:“上海的剩女还是蛮多的。”
“谢谢!”徐杜鹃先道谢,不管事情成不成。
韦沪略显羞涩道:“谢谢表姐!”
表姐弟俩同岁,年龄只相差几个月,表姐女儿都上小学了,表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
“不客气,都是一家人,哪能不帮忙呢?”
徐金红一边说,脑子里开始特色人选。不过,婚姻是大事,急不得,她还得慎重。
外婆心也急,更明白这个道理,对儿子问道:“儿子,你们吃了晚饭再回去吗?”
徐防端着茶杯,低头想了想答道:“妈,我们吃了再走,今天好事、坏事碰到一块了,既然回了老家,怎么也得陪陪外甥。”
“好,晚饭我们早点吃。”
外婆眉开眼笑,眼睛看向了韦沪。
徐杜鹃侧过身子,去和哥哥进行简短交流,悄悄说了几句。
徐防低声问:“你回国做生意,也是在为儿子考虑吗?”
徐杜鹃勉强点头道:“也算是,万一做不成,儿子也不能再呆在打印店。”
韦沪耳朵灵敏,听亲妈这么一说,坐在一边想:“突然不工作了,自己又会不习惯。”
“妹妹,要不成立一家运输公司?”
这是徐防临时想法,眼神有点躲,把视线转向了茶杯,不自信地说:“物流行业的兴起,对传统运输业打击很大,压缩了很大的空间,如果成立物流公司,成本还是比较大的,关键在人脉上,我的想法还不太成熟,只是提了个建议。”
“好!”
徐杜鹃理解哥哥的好意,但他一直不喜欢做生意,也缺少这方面的头脑。
兄妹俩小声议论后,又各自静坐一旁,喝水,吃瓜子。
“外婆、爸、姑姑、表弟,我们坐船去。”
徐金红觉得有点单调,率先想到了坐船。
“对呀!上午都想到了,回来后,我怎么给忘了呢?”
外婆随即自责起来。
“那好,我们坐船去。”
徐杜鹃起身同意道,伸手去扶妈妈。
韦沪急忙站起来搭把手。
等外婆起身后,韦沪又去叫服务员准备结账。不过,徐防抢先一步付了钱。
兰兰嚷嚷道:“妈,我要上厕所。”
徐金红一招手问道:“外婆,要不你也去?”
外婆点点头,再去牵兰兰的手。
四人又重新坐下来。
“表弟,你对女方有什么要求?”
徐金红对姑妈怀有感激之情,若不是她的帮助,爸爸下岗后找不到工作,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上大学都困难。
韦沪没想好,有点为难道:“表姐,我哪敢提条件。”
徐杜鹃有必要发言了,开口说:“以前被时间耽搁,现在找就得找好的,我们的条件不差。”
徐金红听得点头称“是”,不好再往下说,自己主动揽下这等大事,那可马虎不得。
徐防明白女儿的动机,出发点是好的,去支持说:“金红,表弟的事你要多操点心,他岁数不小了,打工太忙,耽误了婚姻,也不能随意,觉得适合就行,你姑姑也表明了态度,实在找不到如意的,咱们另想办法。”
“好……”
徐金红话音未落,韦沪心里过意不去,微微红着脸说:“谢谢舅舅、表姐,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自己要努力。”
“对,对……”徐金红激动道:“我们一起努力,早点把这事解决了。”
外婆和兰兰回来后,轮到徐金红和徐杜鹃,接着,徐防和韦沪结伴去上厕所。
码头在南面桥头下面,六人从茶楼出来往右拐,走下了石梯,两条游船停在岸边,一家人都不问价,直接往船上坐。
“师傅,你多划两趟,我们多给点钱,行不行?”
徐金红不提包船,时间不够用。
师傅没反对,同意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