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怎么样?我误会了什么?若雨,爹死时你也在场,你说我误会了什么?”
“其实大嫂……”正欲说出,又正巧对上上官若风那有些冰冷的眸,不知怎的,竟是说不出口了,自叹口气,再看了看一边的管家,道:“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反正我无论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的,你自小就听昆叔的话,还是让他告诉你吧。”说着,嘴角一撇,赌气似的坐到一旁的一之上。
上官若风微愣,看向尤昆,疑惑道:“昆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尤昆轻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交到上官若风的手中,“那是老堡主的过失,若是提起,老奴也是说不出口,这封信,是老堡主身前所写,您看了就知道了。”
微颤,打开手中的信:“若风亲启:为父早年练功走火入魔,此时,自知大限将至……
看完信,上官若风没有说一句话,沉默,依是沉默,厅内也没有人多说一句话,整个大厅静得可怕,连掉一根针也能听得见,良久,良久。
终于,上官若风开口打破这大厅的沉默,声音很低,很沉,也很轻,到底,才受了巨大的打击,原来他一直都误会,原来,他伤她,是那么多,“昆叔,你为什么不早不把信送来。”
“哎……”又是轻叹口气,尤昆道:“本来早就要回天下第一庄的,可是半路天雨,遇上了泥石流,所以……耽搁了。”
此时,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上官若风不觉眉头微皱,本是心烦,此时,怒道:“门外怎么如此喧嚷!”
一名侍卫从门外走近,抱拳道:“禀堡主,是华神医有事想找您。”
微愣,“景疏?他找我会有什么事?就说我很忙,有事下次再说。”
“这……堡主,华神医说此事事关夫人。”
“什么?夫人?”上官若风疑惑,“让他进来。”
“是,堡主。”
“上官若风,还真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什么叫我会找你什么事,难道我就不会有事找你吗?也难怪连你自己的夫人也会被你气哭。”一进门,华景疏就喃喃道。
眼里闪过一丝锐利,此时,上官若风不知从哪来的激烈,从主位上起身,一把抓过华景疏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上官若风突如而来的举动让华景疏稍愣,“我……刚才没说什么啊。”
“不,你说了,你刚才说谁被我气哭?”
“还有谁被你气哭,当然是你夫人南宫汐月了,真是的,也不知你们是闹了什么矛盾,我本来在凉亭内喝酒,突然就看到她瘫坐在草地上,明显可以看到她眼角残留的泪痕。”
什么?她瘫坐在草地上?眼角还有泪痕?微颤,不觉向后倒退了几步,想起方才在房中的事:“上官若风,你真是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没错,我这是无理取闹!那你说说看,我抱你回来的时候,你身后怎么是湿的,喝酒不会喝道身后去了吧!”
“我……只是坐到了草地上而已,草上湿气重,沾到了身上罢。”
“你不觉的你的理由太牵强了么?”
“理由?牵强?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在向你解释什么吗?”
“难道不是吗?哼,坐到草地上?你也知道草上湿气重,这种天气你说有人会白痴得坐到草地上吗!”
“那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说啊!”
“上官若风,你是在质问我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犯人吗?我若不说,你还打算严刑逼供不是?”
“哼,严刑逼供?”“你说,我哪舍得对你严刑逼供?”“还记得我爹死的那天我对你说过什么吧,我要你活着痛苦,只要你活着,只要我一天不休你,那么你终是我上官若风的女人,我要你永远都背着这个包袱,我要你在我的阴影下活着;我要你知道,我可以轻易夺去你的武艺,也可以轻易占取你,你永远逃不开我,永远都是我的,也永远,只属于我一人!”
眼前突然浮现她那张眼角遗留泪痕的脸,心稍颤,微疼,自己当真伤了她。
“大哥?”见眼前之人神态有些不对,上官若雨试探性的问道。
“嗯?若雨,有事吗?”
“大哥,大嫂现在在哪?”
心,又是一疼,想起先前在房内他对她的举动,此时,心,如裂开了一般,语气变得极轻,“你大嫂她……在房内……休息。”
“哦?在房内?那我就去找她。”说着,正欲前去。
“若雨慢着!”
“大哥?”
“我说了,她在休息,你……不要去打扰她。”此时,心疼痛不已,她的确应该好好休息,现在,也不适合去……打扰她。
顿了顿,看向一边的华景疏,这才想起一件事,道:“景疏,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是为了月儿的?”
“没错,这个给你。”说着,说着华景疏拿出一张纸条来。
稍愣,上官若风接过纸条,上面是一些药物的名称及用法,“这是……”
“给你夫人调理身体的,她喝了很多酒,再加上草上湿气重,容易受寒,如此,对孩子不利。”
“好,我知道了。”声音极轻,上官若风此时已无力再说些什么,只是在想,这回,他该如何让她释怀,他们,是否可以回到从前,无奈,尽是无奈……
不知何时才从床上起来,望着这满身的吻痕,和床上、地上的那番凌乱,神情有些呆滞,不觉有些心凉,阵阵苦涩从心底漫延。苡兰、苡翠一进房来就看到此番场景,不免也是一惊,只是没有直接用言语表现出来,但看到她们眼中的惊愕,再怎样,心中也应是猜到七八分了。
风乍起,凉意深透,树上的红叶似乎也是经受不住这番凉,一片接着一片的随风飘落了下来,这深秋,好像也就只有此番景象了。
我喜欢这红叶,红得透,红得深,从树上飘落,在风中回旋起舞,甚是美,不过可惜的是,到底,它们在空中回旋飘舞过后,地面是最终的归宿,落红满地,携带萧条。
轻叹口气,这天下第一庄唯一令我满意的也就只有这庭院之内的那株落叶乔木了,落红满地,好像从来没有人来打扫清理过,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