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众人皆是一愣,只见冷嘤秋的脸上赫然出现几个绯红的指映。
“月儿!”
没理上官若风的错愕,此刻,我眼睛直盯着冷嘤秋,心里,是一堆的怒火,刚才那一巴掌,听响声就知道,我用了很大的力。
“冷嘤秋,给我个解释。”冲着冷嘤秋,话,我冷冷的说出口,不带半分感情。
冷嘤秋好像有几分慌乱,“姐,姐姐,嘤秋不知您的话,是,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一步步向她走近,所说之话,不带半分情感。
“啪!”又是一声响起,看着我的手挥起,冷嘤秋不能躲,也只有被打的份。
“姐姐?”手捂着发烫的脸,冷嘤秋似乎有些委屈,眉尖皱着,望向正在一旁,丝毫不知所措的上官若风,似是哀怨,嘴角稍厥,“姐姐,嘤秋不知做错了什么。”
“不知做错了什么?”我冷哼一声,随后又将手扬起,“姐姐?谁是你姐姐?本宫可不知,我娘还给我生了个妹妹!”眼看这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腕上,突地一紧,原本将要挥落的手,此刻竟被迫停在了半空,“你……”
“够了!你还要怎么胡闹下去!”上官若风的眼底明显有几分愠色,他仍抓着我的手腕,眼睛直视着我,稍带几分凌厉,似在责备。冷嘤秋还是方才那副拧眉委屈的模样,捂着脸,似是娇滴,我见尤怜。
上官若风方才说话声音并不大,但却使此时周围突的就静下来。在场所有人,无论是随从、侍卫还是丫鬟,均不敢妄动,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有的是胆小,生怕触动主子的脾气,殃及鱼池;而有的,确是把这当一场闹剧来看,在他们看来:自庄主纳妾之后,已有许久未曾与夫人同房,夫人应是从心底怨恨冷氏,再加上深夜遇刺,脾气自然不会怎么好,正巧又与冷氏碰上,这火气,自然就上来了,而眼下,庄主自是护着冷氏的,这场纷争的戏码,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此刻,我不觉冷笑,瞥了瞥冷嘤秋,对向上官若风,我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语气,说不出的平和随意,“胡闹?我怎么胡闹了?不就是打了她几巴掌么,这就是胡闹不成?”
“嘤秋没犯什么过错,你凭什么打她!”上官若风的话略带几分严厉,不知怎的,我竟感觉心底有些许苦涩开始蔓延。
“嘤秋?哼,叫得还挺亲的么,怎么,我打她,你心疼了?”
手腕,蓦地一紧,有些吃痛。
“南宫汐月,你不要无理取闹!”
上官若风唤的是我的全名,一般来说,他只会在生气的时候这么叫我的名字。除了电掣,倒在地上的尸体被一具具运出,我间或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无理取闹?你就是这么看待我?好,那我就再无理取闹一次。”不理会他及在场众人的错愕,我用力将手从他掌间抽出,转身,顺手一带,将身边一名侍卫的配件拔出,决绝不带一丝迟疑,秋水横空,惊虹横贯,长剑已然抵在了冷嘤秋的纤颈上,上官若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在场的随从、侍卫、丫鬟,也随即一愣,没有人会想到我是心底是如此的气极,竟要她冷嘤秋以命来偿,此时,冷嘤秋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的白,眼里有些许慌乱。
“你说,是我亲自动手呢,还是你自己了断。”对着冷嘤秋,我不理会其他人眼里的诧异说道。几乎不带一丝表情,冷冷的语气,似乎已成了习惯。
“姐……不,夫人,嘤秋不知犯了何错,您,您竟然要……”也许是剑搭在了颈上的原因,冷嘤秋说话竟有点惶急;见我并不搭理她,便将一副委屈的模样展示给了上官若风,“夫,夫君,我……”她突地没再继续说下去,只因我把剑靠她脖颈更近了一层。
我冷冷的开口:“夫君二字也是你能说得的?不过是名妾室罢了,充其量也只是个陪房丫头,还不知是怎么爬上了主子的床,连个侧室都谈不上,这夫君二字岂是你能说得的!”此时,冷嘤秋的脸色明显难堪,我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你方才问我不知你犯了何错?这就是其一吧;其二,你杀了我殇清宫的人,是不是应该以命抵命,还我一条命来;既是如此,那么我先前给你的几巴掌也算是轻的了,是不是像你口中夫君说的那样……无理取闹不成呢?”我说话时,刻意加重了无理取闹这四个字,这些话我虽是对着冷嘤秋说出来,但这最后那句话,却明显是说给上官若风听的。
此刻,冷嘤秋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上官若风的脸色也铁青了下来,随即皱起了眉,压低了声音,轻声叱道:“南宫汐月,够了!”
“哼,够了?什么叫做够了?我殇清宫一条人命,你说一句够了就能了事不成?”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不知怎的,心底竟有些隐痛,其实我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是一见他这么维护冷嘤秋,心底就莫名的涌出气来。目光瞥向此时早已倒地过去的电掣,那淌在地上的血迹,暗红暗红的,透着点淡淡的荧紫。望着这句尸身,我说话,语气不觉的就低了下来,神情有些黯然,极柔极柔的声音悠悠出口:“他是三哥的人,若是没有他,我此刻恐怕也不会站在这儿同你争论些什么了,他本无辜,如今却只剩下了具就快冰凉的尸体,你说,我如何向三哥交待?”
上官若风似被动容,先前还皱着的眉,此刻已舒展开,目光和语气也变得柔和些了,轻叹一声,“月儿,嘤秋也是无意如此,电掣身着夜行衣,嘤秋只道是刺客,一时紧急,并没做多想啊,再者说刀剑无眼,嘤秋也是无心之过。”
“呵,你就这么维护她?”我冷笑,“无心之过?她怎么就不会是故意的呢?别忘了,当时,我是喊过她住手的。”
“兴许是没听到罢了,再说,嘤秋也是一番好意,听着有人行刺的声音就提剑赶了过来。”
“没听到?一番好意?哼,这的确是一种可能,若真是这样,我倒不会怪她,可是为什么,她剑上会有毒呢?而且正巧是电掣快要将刺客抓住之时赶过来,抓刺客带上几个侍卫家丁也就够了,她何必又带上她身边那些胆小无用,见着血就瑟缩险些就晕过去的丫鬟呢?这不是添乱么?”狠瞪了冷嘤秋及其丫鬟们一眼,我愤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