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后,黑龙驾着车,方平、紫昕、柳子姗三人则是坐在后排,方平让黑龙先把柳子姗送回家。
到家后,柳子姗又留瞎众人喝茶聊天。方平也好奇柳子姗的变化,这一聊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原来柳子姗家的生意当年随着方氏集团破产,也全部凉透了。柳子姗的父母不堪重压,躲到了国外去,柳子姗那时候嫁了人倒是不好走。没想到丈夫见她柳家败落,竟然找了新欢要和她离婚。
没了依靠又背着父母的债务,柳子姗只能自己打工赚钱。她一辈子就没学过什么谋生的本事,所以沦落到当服务员。
“姗姐你不是学画画的么,怎么不找个相关的工作?”方平皱眉道,他总不至于看着做自己的表亲当服务员受人欺负。
“丢下这么多年,很多东西得从头学,谁会给我机会啊。”
柳子姗自嘲一笑,她现在睁开眼就要想下个月的开支,也没时间给她整理过往的画画技能了。
方平听懂了,对旁边紫昕说道:“紫昕,帮姗姐安排一下。”
“不不,我不想靠关系了,让我自力更新吧。”柳子姗推辞道。
紫昕倒是善解人意地说道:“我们老大不是让我们找个公司包养你,而是找个相关的岗位让姗姐你去试试,重新把技能捡回来,到时候你还是不达标,别人自然会炒了你,你可不能怪我们老大方平。”
紫昕的善意,柳子姗自然能听出来。
她想了想,也没再推脱,做服务员确实不是一条正路,她迟早也得想想自己的职业生涯。
安排妥当姗姐的工作后,方平开始和对方聊一下儿时的趋势,紫昕倒也好奇十足地听着方平小时候的事情,倒是黑龙无聊得很,自己跑到阳台上看月光去了。
柳子姗住的是二楼,在阳台就可以看到楼下花园。黑龙借着月光随便乱看,忽然忽然脸色一沉。
他快步跑回了客厅中,大声说道:“老大,有人在监视姗姐的居处!”
“什么!?”紫昕和柳子姗都是一惊。
方平也没有怀疑黑龙的判断,他眉毛一挑说道:“难道刚才那个王帆还不死心?”
柳子姗听到王帆可能在监视自己,也吓了一跳,紧张地看向黑龙。刚才酒店宴会那一幕她还记得,要不是方平出头,她可能就被王帆拖到哪个房间去了。。
“不像是王帆,很专业的人。”黑龙的脸色依然阴沉。
如果只是普通小混混那种监视,他根本不会大惊小怪。他刚才也是碰巧才抓到一个人的身影,这还是因为对方没防备他这个忽然出现的外来人。
按照王帆刚才在地下车库的表现,黑龙觉得那厮根本养不起这么专业的人。
“姗姐,你还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还借了其他人钱没还?”
方平接连问道。
柳子姗吓得有些脸色煞白,她想了许久,肯定地说道:“没有,我就是自己经营的几家餐饮店最近资金周转不过来,找王帆借了点钱而已。”
紫昕听到这里,也觉得奇怪了。
她问黑龙说道:“能逮得住那哨子么?”
在黑暗界里,这种盯人的角色就叫哨子,拔对方的暗哨,是攻防试探中最常见的步骤。
黑龙闻言摇了摇头。
“我们人太少了,我一个人只会打草惊蛇,你又不顶用,总不能让老大亲自出手去抓个哨子吧?”
紫昕一听这话恼羞成怒,刚想反击,但她想起如今在自己身边的方平和黑龙,自己的实力在这两个人眼里,估计和个残疾人没什么区别。
“不急。”
方平让众人稍安勿躁。
他对柳子姗解释道:“这暗哨盯你估计也不只是今天,既然没什么事情发生,代表对方不想动手或者还没到时机,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今晚你可以去我们那边休息。”
说完这话,方平对黑龙吩咐道:“黑龙,你明天组织几个人,把这哨子给我带回去,问清楚情况。”
“简单。”黑龙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只要给他人员和准备的时间,抓个哨子他是十拿九稳的。
“那就回去吧。”
方平带着人,又从柳子姗家里回到了杨武的别墅。反正杨武已经换了更豪华的庄园别墅了,原本那处住址现在已经变成了空屋,只有方平、黑龙、紫昕和欧小晴四个人住,显得空荡荡的,多柳子姗一个根本不碍事。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黑龙就点了一支队伍,带着柳子姗回家拔那哨子去了。
方平则是和紫昕、欧小晴等人在吃早餐,随意地听着电视上的新闻。
让方平意想不到的是,别墅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佣人来报,竟然是杨武一大早急急忙忙上门来。
方平有些奇怪,但还是吩咐下去让佣人给杨武开门。
跑进来的杨武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实际上杨武昨天才惹得方平不高兴,按道理他今天也是不敢上门的,他此时赶来,是因为他忽然得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
这消息的重要程度,远远超过他抗拒上门的情绪。
因为那是方平最关心的,省城地下钱庄的情报!
所以杨武一进了门口,就开门见山地给方平说道:“方先生,省城地下钱庄的事情,有线索了!”
一听这话,方平和紫昕都打起了精神来,旁边站着的欧小晴也瞪大了眼睛。只从上次宋楚山失手之后,幕后那位就没和她联络过了,此时杨武说打听到了地下钱庄的消息,由不得她不吃惊。
“难道是宋家以前和钱庄打交道的线索,被杨武摸到了的?”
如今杨武接受了宋家的财产,宋家大院基本也在杨武的控制下。如果宋楚山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那杨武还真有可能找得到。
但宋楚山做事情还是很稳妥的,总不至于留下什么账本、日记之类的吧?
欧小晴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些念头,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认真等着杨武接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