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兄,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有没有看到过这个女人”我从怀里期期艾艾的拿出了面镜子,希望它见过。
蚁兄抖抖触角:“见过”
我差点一个激动坐在了地上,伸手碰碰它的小触角,跟他象征性的友好握手:“现在她在何处啊?”
“不知道”蚁兄
我紧紧拳头,一口气没吞下去:“你光见过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啊啊啊!”可能我太激动了,冷静下来,发现蚁兄没影了,难道被我一口气吹跑了。
现下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连忙蹲下身子在地上找着,抬抬脚,万一一脚踩死它那可就糟了。
我蹲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没看见蚁兄,到是一阵风忽然刮来,我头发都乱了。
我一抬头,便瞧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我飞窜过来,不会砸我脸上吧。
说时迟那时快!我手一扬!那气呼呼的团团便被我捏在手里了。
虽然长得没个实体,但捏起来软滑软滑的。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我手里挣扎,我感觉他好像可以从我手指缝里挤出来。
黑乎乎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小心我主人将你打得灰飞烟灭”它的声音又软又细,像个小孩似的,却说这么恶毒吓人的话,我使劲的捏了捏他:“你主人是谁啊?”
它“哼”了声,语气高了几个调:“我主人来头可大了,名气可响了,法力很厉害!”
“那我是不是现在狠狠地欺负你,你主人就会出现?”我问。
黑乎乎软糯的声音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
“哈!”这牛皮破洞百出啊!我邪恶的看着它“还骗我!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它又软又滑的,好像还可以拉的很长,我将它揉成圆的,又拉了拉长度,好像可以在拉一拉!
黑乎乎忽然在我手里发力,力气大的出奇,我把控不了它,赶紧站了起来想稳住脚跟!
它却忽然把我往靠湖边的栏杆那处拖拽,我就不信了,我拽不过它这么个小小的东西。
我拽!我再拽!它被我往回拉了一点,我一看它拽不动了,便喘了口气,没想到它瞄准了时机,使劲把我一拉,便一下拉栏杆边缘,眼看落水,我连忙松手了。
却还是迟了,重心不稳,身体往前一倾,面朝水池落下去,汹涌的水灌进了我的喉咙,这水张口也是闭口也有,难以呼吸,脚下若有千钧待发之力将我往下拽,划拉几下脚下的力量,波涛汹涌来袭!别不是有水妖?
情急之下我竟然憋出了个避水咒!
我周身的水渐渐逼退在避水咒外,我赶忙争了口气,才放松下来。
四周水光波动,几座奇奇怪怪的珊瑚落在湖底。
我像下飘去,忽然一个巨大弹力将我屁股定顶了一下,我弹了一下,往湖底落去竟然可以好好的站在水里。
我抖抖脚,摸摸衣服,发现在湖底似乎没有水,我将手往外一伸,竟然碰到了一个弹性好的结界。
原来是一个质量更好的避水咒呀,把外面的水隔绝了。
我恍然明了,却又暗觉不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一阵刃光猛然一闪,我头发丝掉了几根。
我看着脖子上银光闪闪的的剑,心里凉嗖嗖的,可不敢乱动轻轻一滑就会见血的呀!
身后也不知站了个谁!我不动剑却动了!那剑挪到了我肩膀上,可这样我依然不敢轻举妄动,以剑到我脖子的距离,我一向反应不是很机灵,万一这剑的主人一激动就把我给划了,我就结束了我这无所作为的半生!
“大哥!我不是故意闯到这里,不知道是你的地盘,惊扰你我很抱歉,咱把刀放下,和和气气的说话好不好!”我抖着小心肝道。
那人转到我面前,是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凌乱的秀发披散在肩上,穿着有些破的紫色裙子,裙子上染着的干涸鲜血,触目惊心!
她是瓜子脸,秀眉纤长,肤如白雪,双目却被一块破布裹着!
我愣了愣,眼睛是看不见嘛?
她干的起白皮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哑的像了沙子:“你是谁?”
“我是宫里的婢女”我道。
她站在那里,蒙着一双眼睛,我不知道她看不看得见,但我感觉的到即使蒙着眼睛,她好像也能洞察我的丝毫变化。
她问:“你是妖怪?出现在宫里有什么目的?”她把剑慢慢往我的脖子方向移,似在故意切割我的颤抖的心。
实在被吓得编不出什么富丽堂皇的理由,便诚然道:“我受九皇子景云深之托,帮他找一位朋友”
“九皇子?”她半信半疑,又问:“他要找的朋友有何特征?”
特征?我愣了愣实在觉得世界上好多人长得一样,说特征也没什么特征便只好道:“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征,但我知道他有一把叫紫金焕的匕首”
她混身一震,呼吸有些不稳了,大概太激动了,手里的剑也开始抖,她剑一抖,我心更抖了:“呃儿,剑能,能往下放一点”
虽然我说放一点,她直接就把剑收了。
她问:“他现在在宫里还好嘛?”
这个人好像很关心景云深的样子,难道她就是景云深的朋友?
她手里的剑晃了晃,焦急了促使我回答问题:“回答我”
“他他他,好的狠,吃香的喝辣的,几十个婢女照顾他”我我赶忙不假思索的回道。
“这就好”她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