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人认出,二人随手一挥手中便多了个细长官帽,而后带在头顶,只见白衣女子官帽上清晰写着“一见生财”四字,而黑衣女子的官帽则写着“天下太平”,不是黑白无常又是谁呢。
“呵呵,妹妹,这小子精明的很嘛。”白无常笑意连连。
“你认得我们?”黑无常面无表情的询问吴迪。
“两位姐姐长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我也万万没想到您二位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两位大人呐,小弟也是随便猜的,嘿嘿。”吴迪见传说中的黑白无常竟然是两个明媚动人的女子,心底的吃惊大于害怕。
“呵呵,油嘴滑舌,迟些把你舌头给勾了!”白无常说着恶狠的话,脸上却笑意不减,任谁见了都会心底发毛。
“传闻黑白无常二位神祇,缉拿鬼魂,赏善罚恶,不知找小弟有何事呢?”吴迪装无知。
“你不知道?难道我们找错了人?”黑无常一本正经的疑惑。
“呀,妹妹!这小子装糊涂呢,别被他给骗了!”白无常对自己这个看着精明无比实际傻白甜的妹妹也无可奈何。
“竟敢耍我!”黑无常听姐姐一说顿时恼怒异常,手中缓缓出现脚镣手铐。
白无常见妹妹动手,手指一点,吴迪竟无法动弹。
见那黑无常拿着脚镣手铐往跟前走来,吴迪虽动弹不得,但内心却丝毫不慌,手中的木剑此刻银光微亮伺机而动,他只是在纠结该不该把这俩娘们给宰了,宰了的话事情会不会闹得更大。
正当黑无常准备动手拷吴迪时,天边传来一声大喝。
“住手!”片刻,几人身边出现了一仙风道骨的壮实老者。
“不知黑白无常两位大人为何出现在我太乙门地界。”老者头发与胡须雪白,身着道袍,身材高大,虽年过古稀,却声如洪钟。
“呵呵,自古修真界与冥界互不干涉,我们姐妹俩在此办事还要经过你们同意吗?”白无常笑着说道。
“当然,你们抓那些魑魅魍魉老夫自然没话说,可无缘无故在我太乙门地界抓一凡人,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老者内心也是奇怪,这小子确实有人气,就是不知惹了什么事竟惊动黑白无常二人出手捉拿。
不等黑白无常解释,吴迪率先开口。
“师父救我!我是吴迪啊!”吴迪不管三七二十一,能甩锅就甩锅。
“吴迪?”老者疑惑,太乙门弟子众多,除了几个亲传弟子外,他哪能一个个都记得,但好歹是自己人,先救下再说。
“我太乙门的人,你们不能带他走!”老者正气禀然。
“呵呵,你太乙门如此大头吗?就不先问问你这太乙门弟子做了些什么?”白无常恼怒,依然笑着说道。
“师父,我只是在山下偶遇一女鬼勾一男童,我自当出手相救,可谁知那女鬼竟是男童亲生母亲,她爱子心切,想要多陪陪自己孩子啊!我见那鬼差要抓人,气不过才出的手,师父我们贵为正道之人不该如此吗?”吴迪说的声泪俱下。
“唉,你做的对,却也不对,这鬼差抓那孤魂野鬼是本职,就算有千般理由,我们修真界都不能干涉,你站不住理的。”老者对吴迪有了些好感,奈何他也无法做主。
见老者转过身子背对吴迪不再多管,黑无常便准备动手。
“师父,我与李和风李明月二人是师兄妹啊!”吴迪大声叫嚷。
“哦?你是梦兰的弟子?”老者回过身来询问。
“是啊,梦兰仙子是我师父!”吴迪连连点头。
“这人是我太乙门内门弟子,你们不能抓去!”老者又开始护短。
“哦?你太乙门是要和我们整个冥界作对吗?”黑无常冷声问道。
“哼,你也别吓唬老夫,为了几个鬼差就挑起争斗,你们敢吗!”老者说罢,身上散发出一阵滔天气势,把黑白无常惊退一步。
“结丹后期!”黑白无常二人惊恐。
“好,就给你太乙门这个面子,但是这小子如果出了太乙门地界,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护他!”黑无常发出最后的妥协。
“好,就当如此!”老者不敢咄咄逼人,只能如此。
“呵呵,吴迪,我记住了,你可一辈子呆在这清灵山哦。”白无常说完,一阵白烟飘来二人便消失不见。
“谢谢师父,师父你叫什么呀!”吴迪歪了歪僵硬的脖子开口问道。
“老夫名叫段雨石,是这太乙门,哎?你不是我太乙门弟子嘛?你不认得我?”老者一时竟没反应的过来。
“原来是段师伯啊!弟子吴迪,今日准备正式拜入太乙门!”吴迪恭敬一辑,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段真人此刻张着嘴巴一时语塞,不知该说甚。
太乙门正殿,高大巍峨,殿内宽敞明亮,吴迪此时就站在大殿中间,低着头玩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两旁与主位之人全都盯着他不语,整个大殿一时鸦雀无声。
此时主位之人开口。
“你就是吴迪?明月与和风都对你评价颇高,你当真不知你现在的修为?还有你是如何斩杀那结丹中期的吸血妖?又如何逃出那结丹后期妖魔之手的?”主位之人发来一连串的询问。
“弟子从小就是一名孤儿,幼时偶遇师父被带回收养,从小师父也没教过我什么武功,只教我一些练气心法,我也就稀里糊涂的去练,对这修真界之事确实一无所知,后来师父丢下我们不知去了何处,只剩我师弟妹四人无依无靠,后来在平广镇碰到那吸血妖,我才知道师父留给我的那个小剑是个法宝,要不我也无法斩杀那个妖魔,至于那结丹后期那个妖魔,其实是个千年蜈蚣精,弟子杀死吸血妖纯属侥幸,奈何这蜈蚣精弟子确实打不过,好在碰到了无量门高徒无情小和尚,弟子才逃出生天。”吴迪除了道观与木剑的秘密外全都倾囊相告,也算不得撒谎。
众人听完吴迪所说后,底下有一老者拿着一法器对着主位之人点了下头。
“嗯,不知你这师父他老人家姓甚名谁?”主位之人继续开口询问。
“师父从来没有提起过,不过好在我曾经偷偷见过师父写书信,最后提笔落名唤做天涵,不知师伯们可与我师父相识?”吴迪没有撒谎,自己确实偷偷见过师父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