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慢慢西沉,时辰已近黄昏,柳慕白早早来到了临川郡郡守府门外,向郡守府门外守卫的侍卫告知了来意之后,只见侍卫进府通传没多久,金鳞公子便跑到了郡守府门口对侍卫们说到:这位是我的好友柳慕白柳大侠,以后他来了,不得阻拦,直接让他进府找我便是。
郡守府府门外守卫的侍卫们连连点头到:公子放心,小的们记下了!
柳慕白:金鳞公子,这郡城里行人拥挤,我们就不要骑马了,也别乘马车了,你我一同步行前往,我也好顺便领略领略这临川郡城街道两旁、市井街头的繁华美景,如何?
金鳞爽快地答应到:就依柳兄。
金鳞和柳慕白二人在两名郡守府侍卫的指引护卫下,一边往“荷塘”慢慢走去,一边对着郡城街头里的事物谈笑风生,不知不觉,已至“荷塘”大门。
在“荷塘”门口,早已有之前见过金鳞和柳慕白的女侍在此等候,远远看见他们二人前来,便即刻派人往内通传禀报去了。
于“荷塘”门口等候的女侍上前行礼到:金鳞公子、柳公子,我家主人早已经在后面的内院,等候二位公子多时了,请随奴婢来………
金鳞公子和柳慕白随着门口的女侍前行,一路穿过“荷塘”之后,又穿过一个跨院和一个弄堂,来到了一处院门前,只见引路女侍在院门口停下行礼说道:二位公子,请……
随着引路女侍推开院门,只见在院门之内,是一个小湖,湖中有一条若隐若现、蜿蜒曲折的小路,小路由二十余个天然的踏步石块组成,每个踏步石块之间皆间隔一步之遥,仿若棋子一般散落在湖中。湖中种了若干荷花,大多含苞待放,欲开未开之韵,极尽惹人怜爱;少数几朵盛开,芳香绚丽之味,煞是诱人沉迷。而翠绿、大小不一的荷叶,似有意又似无意般,把蜿蜒曲折的小路遮挡的若隐若现。
在院心,有一座典雅精致的木亭屹立于碧莲粉荷丛中,在那木亭之内,又有一个堆砌成半人高的小池塘,池塘中荷粉莲碧,竟与湖中的粉荷碧莲连成一体。在木亭的另一边是一个小空地,空地之上种满了青青绿草,在青草中央,放置着一张古朴的琴桌和古琴。在古琴的后面是一堵院墙,青瓦白墙的中间开着一扇小窗,自小窗望去,一株蓝瑛花藤开的甚是绚丽,那片片花雨随着阵阵微风飘落,让人恍惚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着蓝色花雨而飞舞。
金鳞、柳慕白在引路女侍的指引下,一边感叹着此地的风雅神韵,一边顺着石块踏步前行,不觉已来到亭中。这时,一位约莫十五六七岁的姑娘,仿若世外天仙一般,慢慢自院墙外的小窗前走近,似微风般惊起片片花雨,那花雨翩翩起舞,就像蝴蝶追逐花香那般,散落在她的裙裾之上。
金鳞公子站在亭中望着窗外的美人,一时竟看的有些痴呆了。
待世外天仙般的美人飘然走过窗台消失了身影,金鳞即刻踏过草坪飞扑到窗前,把头伸到窗外才发现,窗外是一条自东向西的巷弄,此刻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自西向东晕染了整条巷弄,而那位天仙般的美人正在巷弄中漫步走远。那裙裾之上的云彩随着她的漫步而飘飖不定,那夕阳散落下的余晖,笼罩在她的裙裾之上,那丝丝黄金般的夕阳光芒,仿佛金雨一般随着她的飘飖而雨落缤纷。他痴痴的望着她,望着她慢慢的走向夕阳,消散在黄昏的尽头之中。
金鳞公子仿佛失魂落魄了一般,痴痴地说到:
朦胧衣上云,飖落雨缤纷;
归去黄昏里,满城寂寞深。
柳慕白看着金鳞公子如此失常,急忙摇了摇金鳞公子:公子!公子!人家姑娘都走远了,看不到了,公子!
直到此时,金鳞方缓缓才回过神来,强作镇定,跟着柳慕白回到亭内。
只见亭内中心,围绕着半人高的池塘摆放有三把木制雕花座椅,一面主位放着一把座椅,另一面客位放着两把座椅。金鳞和柳慕白在客位的两把座椅上入座,这才发现,原来半人高的池塘之中,那粉荷碧莲竟然是用不知名的材质,经过匠人那神乎其技的技艺,精心雕刻琢磨而成,再经过顶级画师精心渲染上色,方才做的如天然的粉荷碧莲那般逼真,再加上周围湖心种植的荷花莲叶环绕,简直浑然天成。
二人在亭内稍等片刻之后,又有一位清秀的女侍前来通报:让两位公子久等了,我家主人马上就到了。
金鳞、柳慕白闻言,稍稍整理了一下服饰,静静坐在客位上等待。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在两位女侍的陪同之下欣然走来。这时,金鳞眼中充满了惊讶、欣喜之色,柳慕白的神情也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只见这位姑娘对着金鳞、柳慕白行礼说到:奴家谢衣寒,拜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金鳞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柳慕白惊讶的说道:想不到那辆精美华丽马车的主人竟是位妙龄女子,哈哈哈哈,我们之前一直都以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大胖汉,要么就是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谁曾想,谁曾想,哈哈哈哈,真是太意外了……
女侍生气地说到:你见过这么貌若天仙的大胖汉或者老头子吗?
谢衣寒:琴儿,不得对恩人无礼。
柳慕白拜拜手到:无妨,无妨!
这时柳慕白再看看金鳞不由得说着:妙,妙,这个意外,太妙了。金鳞兄,这个意外,可还满意否?
金鳞这时方才回过神来,连连对着谢衣寒说到:举手之劳,不足为谢,姑娘无需挂怀。
谢衣寒略有些腼腆地说到:奴家去年存下的庐山·云雾茶还未开封,不如让人取来,奴家亲手为二位恩人煮茗可好?
金鳞、柳慕白行礼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