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儿被这没由来地一问给问住了,支支吾吾的,还挠了挠头。
“慕辞啊,我不熟......”
许念被这一幕逗笑了,伸出胳膊去搂宁欣儿的肩,“你是不是喜欢成绩好的人,怎么他们一伙人你都知道啊。”
宁欣儿幽怨地看向许念:“念念,你在说什么呢。我发现你是不是不喜欢慕辞啊,我就是单纯觉得他成绩挺好的,字也挺好的......”
“你又知道了,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许念揉了揉宁欣儿的头,又恢复往日地吊儿郎当,“快走吧,我饿了。”
结果刚进食堂就对上了端着饭盒的慕辞,好巧不巧,后面还跟着林兰。
慕辞朝宁欣儿点了一下头,看到许念的时候直接忽略了,倒是林兰挑衅地看着许念道:“这不是校花嘛,是要写检讨来不及吃饭嘛?”
这时裴乐正好走过来,对着林兰不客气地开口:“怎么哪里都有你啊,重点班作业还不够你写?一天天的瞎操什么心。”
说完就拉着许念和宁欣儿走了,转头又和颜悦色的,“哎,你们还没吃吧,给你们留了,本来还想着你们不来给你们拿回去......”
林兰看着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裴乐,气得直跺脚,一咬牙去追已经走远的慕辞。
林兰一心和许念抬杠,可宁欣儿看到了。
慕辞有一会是盯着许念看的。
许念和宁欣儿过去的时候,大家的表情,甚至可以用怪异来形容。
付梨沉不住气率先开口了,她把饮料推给她们,“许念,你没事吧。要我说那个夏琳就是太夸张了,一点破事被她折腾成那样。”
许念漫不经心地,一边拿筷子夹着菜,一边慢悠悠地开口:“哦,没事。”
付梨正纳闷呢,“那个林兰怎么回事,你以前认识她嘛?她怎么好像总是来找你麻烦一样。”
刚说完就被大川一记脑门,“你脑子不开窍啦,分明就是她在找茬,是好像的事嘛!”说着又一脸坏笑地看向许念,“要我说,她就是嫉妒!你看看她成天围着慕辞,好像人家就能看上她了不成。”
大川一开口,引得一群人哄笑,一下子又恢复了往日嬉笑打闹的调皮劲。
裴乐看着对面这个安静吃饭的女孩,像是一渊深潭,触不着底。
整个下午没有课,是活动时间。
宁欣儿约了许念放学去买资料,自己回教室看书去了。而许念,也不急着回教室,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闲逛。
只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学校的音乐楼。
音乐楼里没什么人。
鬼使神差地,许念走进了钢琴房。
里面是一架三角钢琴,靠着窗边,窗没关,外面的风把窗帘吹得轻飘飘的,一点一点撩拨着许念的心,痒痒的。
许念走到钢琴前,掀开琴盖,当手触碰到琴键的时候,像是有一道电流穿过身体,这种感觉陌生却又熟悉。
纵是两年没有碰过琴,许念弹起来还是得心应手。
当音乐开始从指尖流泻,小小的琴房变成了许念的专场。
悠扬婉转,又是波澜壮阔。
像是海平面初生的太阳,将热情和温柔洒向大地,万物应运而生。海面上交错的船只,楼宇大厦间交错的人都透着希望的光。
而正午时分的光炙热而迫切,是挣扎和迫切的渴望。
当最后余晖照向地平线,结束了一天的热烈和雄厚,万物平息,一切都柔和起来,温吞而隽秀。如人走完暮年,留下的是豁朗和不舍。
一曲作罢,许念还沉浸在音乐里,没有发现门外的人已驻足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