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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破晓光明

斗志在每一个士兵的眼睛里燃烧着,不馁和傲慢为这群柔弱的战士们披上了一件坚不可摧的盔甲,凡启拾起了在黑暗中忽闪光芒的圣剑,用衣袖擦了擦剑上的灰尘激昂的呼喊道:“神灵编制了我们的生命,女人为我们披上了血红的战袍,我们理应是死在战场上的豪杰,我们宁愿死在战场上被埋进英雄的圣地,也不能在这黑暗的山洞里苟且偷生。即使半兽人比山间的石头还要多,那么我们的意志就要像大山一样坚定不移,如果他们的文明是要践踏在我们的生命之上,那我们就去让他们见证野蛮的骄傲。”

半兽人将山洞的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黑暗的山洞里也只有点点微光能幸运的从半兽人大军的缝隙中流进山洞里面,阳光稀稀落落照耀在士兵们的脸上,战士们眉宇之间每一个战士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那仇恨不仅仅带着凶狠,而是像是已经把生命奉献于这场生死攸关、誓死捍卫荣耀的战役中,每一位战士似乎已经把自己最后的命运和手中的武器连接在一起,只要还有一滴血液在人类的身体里流淌着,那最后一滴血也必将流尽于战场之上,剑在人在,剑断人亡。断剑重铸,必将拨开乌云重见天日。

透着似有似无若影若现的光芒,士兵们依稀能够看见半兽人尖锐的獠牙和凶狠的表情,它们看着山洞里弱小无助、坐以待毙的人类,不断发出吓人的嘶吼声等待着饱餐一顿。

再结实的城墙也会有倒塌的那一天,随着山洞外面聚集的半兽人越来越多,尸丹也发现了这座雷电城墙的存在,早在海对岸和弥心的交手中弥心就已甘败下风,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尸丹对着山上的半兽人大声吼道:“都给我让开!”尸丹一声令下,半兽人识相的让开到两旁在人群中间留出了一个空缺,尸丹举起手中的权杖,权杖上的骷髅头的眼睛里发射出幽暗的光线如一支穿破黑暗的穿云之箭射中在雷电墙壁上,原本光滑平整的墙壁瞬间如同暴风雨来临一般雷电交加、电闪雷鸣,裂纹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一般扩散开来,裂纹每扩散一寸山洞里士兵们的心就会停刻一秒,直到那裂纹挤满了整个防御墙濒临破碎分崩瓦解,战士们的心才如释重负。

战士们没有坐以待毙任人刀俎,雷电消失的那一刹那,凡启带着矮人国和巨人国的战士们杀出重围,反倒是半兽人这边被打的个措手不及,本以为里面的人类都是待宰的羔羊,可谁知愤怒的战士们却如同山洪水兽喷涌而出。利刃出鞘人头落地剑光寒气,在阳光的照耀下剑刃折射着阳光照耀在战士们的盔甲上,各个神采奕奕熠熠生辉,战士们犹如一团闪耀的光束迅速冲出重围向着山脚下杀去,黑暗笼罩着山体在一阵寒光照射过后半兽人纷纷从半山腰坠落深渊,光明似乎为大山洗礼,黑暗的蔓延在此时也慢慢止步于此。凡启虽穿着步履阑珊,但是那金黄色的圣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沙土里的黄金闪闪发光让人们一眼便看见。地面上凡启带领着巨人国和矮人国的士兵吹起了反攻的号角,弥心和亦尊还有卡西斯也为人类地面作战的安全提供了保障,为凡启扫除了天空的障碍,亦尊和卡西斯犹如两颗乱世双子星划破天空的乌云,又像是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旋转舞动着,天空中如乌云般密布的蝙蝠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弥心击落到地面,像是骤雨一般倾盆而落,被笼罩的天空逐渐也有阳光冲破黑暗渗透进人们的心里。慢慢的原本倾倒向半兽人的胜利天平逐渐向人类的一方平衡。

但是尸丹怎么会允许自己再一次的失败呢,看着日益萎缩逐渐后退的半兽人军队,尸丹终于忍无可忍的出手了,尸丹就像是一部期待已久的电影里面的男主角,总是在万众瞩目的注视下,在聚光灯的照射下,伴随着鲜花和掌声,伴随着期待身着华丽的服饰闪亮登场。只不过现在没有鲜花和掌声,有的只是剑刃碰撞时发出的叮铃哐啷的声响,尸丹也没有穿上华丽富贵的服饰,而是披上了一件破旧诡异的灰袍,灰袍的帽子下面隐藏着一张可怕的鬼脸,依稀能看见尸丹阴险毒辣的笑容。尸丹举起手中的权杖,从权杖上的骷髅头发出了一束暗绿色的光射向了山顶,顿时间山坡上的石头翻滚而下砸在了正下方人类军队身上碾过,士兵们避之不及一大片的人都跟随着石块滚落山崖,士兵们不仅要抵挡眼前的饿狼豺虎,还要小心头上的灭顶之灾让本就占了弱势的人类士兵雪上加霜。凡启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喊道:“小心啊,注意避让石头。”可是石头像是认准了人类的军队源源不断的滚滚而下,凡启也顾不得全部,只能在前方奋力拼杀好让军队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此时的尸丹正自一脸傲慢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尸丹看着尸块如碾过蚂蚁一般碾过人类的军队,顿时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享受这胜利的味道,尸丹对着天空放声大喊道:“这才是我想要的一切,毁灭吧人类,就让我们半兽人踩过你们的尸体去到达我们半兽人的文明,就让这世间充满黑暗,黑暗亦是光明,而我便是黑暗的宿主,就让我来统治这个世界,迎来属于我的时代和文明。”说着尸丹便旁若无人之境放肆大笑了起来,那恐怖的笑声一直在天空中徘徊着阴森且瘆人,好似森林深处的一座废弃的寺庙在夜深人静是发出的钟响声,每一声都好像有一只苍白的手在心上抓挠着让人背后一凉不寒而栗。忽然间尸丹停止了放荡的笑声,高高举起的双手也缓缓放下,虽然尸丹的眼前依旧是原来的那般模样,但是有一股神秘而又压迫的感觉在尸丹的身后油然而生,尸丹没有回头但似乎知道身后有强者出没,尸丹仰起头对着天空深深地叹息了一口后说道:“苍茫之下,万物共生。阴阳两极,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适者生存亘古不变,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们要处处争对我,一心想着要置我们半兽人于死地!”

这时空气仿佛沉积了一般,喧嚣的轰鸣声和死亡的吼叫声,就连石头滚落山体发出的轰响声都被与世隔绝了,尸丹只听闻身后传来了亦尊的声音,说道“侠之大者为国为家,仙之极者拯救苍生,我们并不是想和你过不去,而是我们要代表光明驱散黑暗,代表正义战胜邪恶,我本无心驱走黑暗,只不过黑暗里面有太可怕的东西,如若不驱走黑暗,一旦降临,这个世界就会被撕裂,沉沦,所以光明是这世界的唯一保护色,神永远会悬挂在空中。”

尸丹不以为然,冷冷的笑了笑说道:“哼哼,黑暗光明,黑暗光明……好一个黑暗与光明让你们这些神仙心安理得的享受光明的照耀,而我们就要被黑暗所璀璨,你们定义了光明与黑暗的界限,你们无疑也是黑暗的一部分,只不过你们这些虚伪的神仙喜欢隐藏黑暗,好在阳光下显得驱散光明,因为你们才是黑暗的缔造者,你们才是毁灭的执行者,今天我就要重新来定义光明与黑暗。”

亦尊双手抱在胸前说道:“那就放马过来吧,反正邪不压正,至于谁是正的,谁是邪恶自会有神明判断,世间万物既系于一线之上,亦正亦邪从来不是由谁来判定,光明是一种向往,是对残暴血腥的亵渎,如果在驱散黑暗的道路上一定要流淌血液的话,那就用我们的血液续写生命,用我们的灵魂铸就祥和的世界,我相信神明也能看清我们的模样。”

尸丹听过亦尊说的话,紧握着权杖的手青筋暴露,尸丹低下头像是沉淀在心中一项伟大的事业,低声且凶狠的说道:“那你最好保持微笑死去,因为我就是……神明!”在最后一字落下尸丹从体内迸发出了黑恶的魔法,那股强大的黑魔法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将亦尊和卡西斯震飞了出去,亦尊和卡西斯在空中滑动着双手向后倒去,一口血液从嘴里吐了出,两人虽没有被击中到哪一个部位,但是胸口犹如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疼痛难忍,两人捂着胸口转身想要站起身来战斗,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站了起来,没想到一上来尸丹的黑魔法就如海啸一般喷涌而来,又如奔流不息的江流一直在身体里连绵不绝。

亦尊和卡西斯低着头,这时一双长着利爪青筋暴露的脚走到了亦尊和卡西斯的面前,亦尊抬起头仰视着尸丹,虽然衣帽遮蔽住了尸丹的脸庞根本看不清衣帽下神秘的脸庞,但是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都给亦尊还有卡西斯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好像站在他们的眼前的是地狱的差事前来索命的。终于尸丹看着亦尊和卡西斯抬了抬头,露出了奸诈的表情说道:“你们流出的血液竟然是蓝色的血液,可真是两个怪胎,看来你们神仙的血液和我们这些恶魔一样也不纯正嘛。”卡西斯吐出了嘴里的血液说道:“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们这可是纯正的斯塔克战士的鲜血,是你祖先才流淌的血液。”话音刚落卡西斯蓦然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尸丹,随后像一支拉满弓的离弦之箭一触即发刺向尸丹,卡西斯侧过了身子左手在前,右拳在后飞速前行着,超快的速度仿佛使得卡西斯和空气摩擦出了火花,火焰紧紧包裹著卡西斯所经之处无不沟壑鹊起寸草不生,就在卡西斯的拳头距离尸丹只有一指间距离的时候,尸丹手中的权杖上的骷髅头眼睛里发出暗绿色的光芒,这时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卡西斯像是被包裹在一个气泡里,怎么也戳不破那魔幻的泡影卡西斯拳脚如同是被锁链束缚住了一般,卡西斯咬牙切齿心中想着“快点打出这一拳,就差一点点距离了”,可是双手完全跟不上思想上的节奏。尸丹看着挣扎的卡西斯终于抬起了头对着卡西斯谄媚一笑,卡西斯终于看清了尸丹的样子,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模样,随后尸丹轻轻挥了挥手卡西斯像一块废铁一般被随意丢弃到了一边。

一波未平一波起就在卡西斯被丢弃的时刻亦尊也冲了上来,有了卡西斯前车之鉴亦尊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和以往的对手都不一样,因为尸丹掌握着古老而又神秘的黑魔法,这时亦尊历经多年来都没有见识过的,所以在不熟悉对手的情况下亦尊选择了以柔克刚,尽量避免来自正面的冲突,亦尊先是正面冲了上去,尸丹看见亦尊的到来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可笑至极,同样的招式尽然还敢来第二遍。”轻蔑的不屑中尸丹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权杖。眼看着亦尊沿着卡西斯的轨迹重蹈覆辙,但是亦尊的所有注意力都不在尸丹的身上而是一直注视着尸丹手中权杖上的那个骷髅头,亦尊目不转睛的看着骷髅头的眼睛,就在眼睛发出绿色暗光的一刹那,亦尊凭借着瞬间移动之术从尸丹的眼前消失了,就连尸丹的身后也找不到亦尊的身影,突然在一片萧瑟的风中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尸丹的头顶传来,“元起云涌,元霸天下——元气弹。”话音未落尸丹抬头看向天空,刚刚还近在咫尺的亦尊转眼间就已经身处于悬空之上,届时亦尊的手中已经聚集了一颗元气弹,耀眼的元气聚集在一起宛如天空中另一颗太阳一般火辣耀眼,一时间尸丹也分不清哪一个是太阳,哪一个是亦尊,恍惚间亦尊将手中的元气弹从空中抛下,好似流星陨落世界末日,光芒万丈的元气驱散了无尽的黑暗像是要将尸丹吞噬一般,宏伟的亮光久久不能停歇,待到光芒退散尸丹也消失不见了,亦尊拼命的喘着粗气仿佛是在享受品尝胜利的果实,擒贼先擒王尽然尸丹已经被亦尊消除,下面当然就要帮助人类赶除外来侵略者,亦尊转过身去这时一个幽暗惊悚的脸庞怼在了亦尊的脸上,那恐怖的面容嘴角一边微微上扬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自大的说道:“不错不错,你比刚刚那个傻瓜要聪明多了,不过还是太可惜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说着尸丹的手掌轻抚在亦尊的胸口,虽然之前没有看见尸丹有任何蓄积黑魔法的动作,但当尸丹的手掌抚摸在亦尊胸口的时候,一种风起云涌的能量仿佛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涌动的汹涌波涛瞬间冲垮了海边的堤岸洪荒泄出,一瞬间亦尊好似一颗坠落而下的流星被这股能量冲击进入不远处的海里,四周激起的浪花宛如一座座摩天大楼,而大海的正中心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凹陷深坑,随后“摩天大厦”一一倒塌,亦尊也被淹没在神秘的蓝色海洋深处。

看着卷起千层海浪的大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着海水将亦尊给彻底淹没,尸丹看着平静的海面说道:“真是两个自不量力的家伙。”说着便往人类和半兽人的战场飞去准备亲手了解这一切,“喂,怎么了这就想要逃?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尸丹的脚下传来了卡西斯的声音,尸丹低头看了过去,卡西斯已然变成了那个全身赤红色的样子,看着卡西斯变成了之前打败自己手下的样子,尸丹忍不住鼓起手掌轻蔑的笑了笑说道:“有意思,有意思,现在真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少废话,看招吧。”说着卡西斯如火箭升空一般冒着赤红色的火焰,变成狱血战士后的卡西斯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轻盈迅捷,就像是事先编排过的动作一样,强势的招式步步紧逼就像是不断挥舞在手中的大刀让尸丹不得不小心谨慎以免被攻破,尸丹妄想着用同样的套路来锁住卡西斯的招式,当卡西斯的拳头挥向自己的时候尸丹有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权杖,可是这一次卡西斯似乎学到了亦尊的精髓,在权杖上的骷髅眼睛里亮起暗绿色光芒的一刹那,近在眼前的卡西斯瞬间移动到了尸丹的身后,因为这一次与亦尊瞬间移动到尸丹头顶上相比,距离更加接近所以给到尸丹逃脱的机会也少之又少,卡西斯寸步不让拳头像是奔跑中扑向猎物的猛虎击中在尸丹的身上,尸丹被击中如同俯身滑翔的飞鹰,笔直的在天空划出一条长长的直线,那直线好似一条分割线,将安静静谧的蔚蓝天空和血腥残暴的昏暗大陆分割开来,最后尸丹沿着那条分割线砸向了一旁的大山,只听得轰隆一声大山裂开成了两半。

虽然尸丹被埋没进了大山,但是尸丹的气息却从未停止,反而那气息愈发的强烈了,卡西斯知道此时尸丹还并未丧生,所以卡西斯决定来最后致命一击,卡西斯飞跃到大山的面前,虽然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样子,但依旧还是小心翼翼,眼睛里每一丝光线身体上每一处毛孔都将卡西斯每一处神经束缚着,不让自己掉以轻心,果不其然也不知道从大山的何处一块块石头像是导弹一样从大山深处发射出来,密密麻麻的石块如下起了倾盆大雨迎面而来,看着眼前的石块仿佛将卡西斯置身于宇宙之中,石块就像是宇宙里随意缥缈的陨石,有大有小飞速运转稍有不慎都会被石块击中,但是卡西斯身体周围闪耀着的赤红色光焰像是一层保护膜紧紧围裹着卡西斯,卡西斯在陨石群里纹丝不动,所有触碰到卡西斯身体的石块都瞬间变为灰烬,这时一颗突如其来的巨大陨石打断了卡西斯的思绪,和别的石块不一样的是那颗巨大的陨石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而且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巨大,卡西斯见此状况双手交叉抵在脸前低着头和那块巨大的石块相撞在一起,再坚硬的石头也比不上卡西斯好胜的心,无一例外大石块粉碎的七零八落,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可是低着头的卡西斯眉头紧锁,瞳孔放大脸上突然间浮现出恐惧的表情,卡西斯慢慢放下了双手,缓缓地抬起了低沉着的头颅,尸丹出现在了卡西斯的脸前,这时卡西斯才真正看清楚尸丹灰袍帽子下面的面容,看见了尸丹凶狠恶毒的表情,卡西斯竟一时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还没等尸丹使出黑魔法,卡西斯就被自己的恐惧给禁锢住了手脚。

尸丹一把扼住了卡西斯的喉咙,卡西斯瞬间不光头发变成了红色就连脸也变成了红色,涨红着的脸上眼神空洞而又绝望,双手抓着尸丹的手臂,两只脚在绝望中不断地踢动着,但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尸丹看着卡西斯仿佛看着自己捕食的猎物在牢笼里面挣扎,不停的想要挣脱牢笼但直至精疲力竭他的生命也将终止于牢笼之中,尸丹龇牙咧嘴说道:“可惜啊,可惜啊,怎么了?你们神仙就这点本事吗,啊!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都经历了些什么吗,今天我就要让你也尝尝无边无尽的痛苦。”说着手越掐越紧,卡西斯全身的红色气焰慢慢消失,头发也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凶狠的眼神变得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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