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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真作假时假亦真

(一)

“依霖,你确定徐牧还要在大牢里待三个月吗?不是已经证明了徐牧的清白了吗?”一个月之后,徐牧的案子已经判出来了,小和子以为徐牧能从里面出来了,可当依霖告诉自己时,有点不相信。

“和儿姑娘,我打听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的,本来徐将军没有罪,大理寺可以放人,可是那个少卿不知道为什么又宣告徐将军判了三个月的牢狱,我打听的那个官员,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听那个官员说现在可以探视徐将军了。”

“依霖,你先下去吧”,念奴看到小和子悲伤失望的神情,不知道心里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姐姐,我想去看牧哥哥,你有办法吗?”

念奴想了想,“就你现在一出现在大牢外,襄楚郡主的人肯定会对你动手的?如果你乔装之后呢?别人就认不出你的那种?”

“那我要同谁一起去大牢呢?”

“这个简单,找田涵不就行了吗?明天他来到时候,我跟他说说此事,应该是可以的。”

小和子觉得能见徐牧之后心情也好多了,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二)

徐牧眯着眼,靠在墙边假寐着,听着从远出有脚步声传来,他之前观察过了,他四周的牢房里都没有人,那么这个脚步声应该是朝他来的。脚步声走近,听见狱卒打开牢房,他睁开眼,看见来到是人是父亲。他站了起来,向父亲行礼,“父亲。”

徐如修看着狱卒走之后,同徐牧点点头,“牧儿,忍一忍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

“嗯”,当徐牧听到自己多了三个月的刑期时,就知道这件事事情又可能是父亲所为的,他相信父亲这么做会有他的道理的。

“向王爷可以让你出来,也可以让你进去,要想永诀后患,就要斩草除根。你现在出去,为父担心你与小敄一辈子要受向王爷的牵制,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徐如修从向王爷控制大理寺的官员可以看出,他这次来京城的目的肯定不简单。

“父亲,现在和儿怎么样了?我听这里的狱卒说她离开徐府了。”徐牧知道如果用三个月换与和儿往后的时光,他愿意的,只是担心和儿她现在平安否?

徐如修其实听到徐牧问这个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答应牧儿要照顾好和儿的,只是现在看来他失信了,“他把一小部分计划跟和儿说清楚了,她愿意暂时的离开徐府,我想让张尹待和儿去你二弟那里,可是和儿不肯,她跟我说这京城里她还有朋友,可以先去朋友那里住,等事情都解决之后,她再回来的。和儿走后,我让张尹派人跟着和儿,保护她。她离开徐府三四天之后,便传信跟我说她一切都好,可是,从那封书信之后,和儿就再也没有音信了。”

徐牧听到这个有点惊慌失措,“那父亲你有没有让张尹去找呢?”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父亲告诉她的事实。

“找了,张尹每天派人去京城各个地方,可是都没有结果,我问过去凉州的商队了,都没有看见这么看见和儿。”

徐牧能想到和儿在京城里的朋友就只剩季孟和念奴了,“父亲,你有没有去西市的和来酒肆找,和儿的朋友就在那里。”

“之前是丰寿一直跟着和儿的,我问过丰寿了,他去看了,酒肆没有和儿的踪影。”

“那和儿会去哪里?她不会在襄楚手里吧?”徐牧现在真想出去找到和儿,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之前张尹跟我说过襄楚派人跟着和儿,和儿失踪之后,徐府附近依旧有襄楚的人,她应该也没有找到和儿。”徐如修心里还是有点愧疚,如果和儿落入歹人手里,那他以后该如何面对牧儿。

“父亲,你出去的时候让丰寿再去和儿以前常去的地方看看,也让张管家多找找,但是一定要注意襄楚和向王的人。”

“嗯”,徐如修看到走过来的狱卒,拍拍徐牧的肩旁,走出的牢房。

徐如修走后,徐牧坐下来,看着从窗口透过里的少许阳光,他想在真的好想和儿,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快乐还是委屈,上次牢房里匆匆一见,没想到竟然成了一次很长的分别。还要在这里度过三个月的时光,自己已经将与和儿有关的回忆读了很多遍了。

(三)

“田老板,我真的不能去看徐牧吗?”田涵来看念奴的时候,念奴把昨天的那件事情告诉了田涵。田涵听后很是反对。

“和儿姑娘,你知道你现在去就去送死。徐牧的这件事情现在根本不简单,本来是向王做的一个局,只是想让襄楚嫁给徐牧,可是现在徐牧却要在狱中多待三个月,这其中缘由也只有大理寺卿知道,这大理寺少卿暗地里是向王爷的人,然而这个大理寺卿是刚正不阿的人,没有听谁说过他属于那个党派。现在襄楚的人肯定密切注意牢里徐牧的动静,你现在去不就是入狼穴吗?你若有了危险,我就不能送你回凉州了,那我不就对冯明熠食言了吗?”

“没想到,你对冯明熠倒是忠心”,念奴笑着对田涵说。

“田老板,那你可以去大牢里看看徐牧吗?”

田涵想说不的,抬头看见念奴正盯着他,用眼神告诉他说可以。“和儿姑娘,可以,我试一试吧。”

小和子听到这个有点高兴,“那田老板我可以给徐牧写封信,然后你能带给他吗?”

田涵点头答应。

“好,那田老板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写信。”小和子说完,就跑回了房间。

“姑奶奶,您说,我要以什么身份去看徐将军呢?”田涵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什么身份,这你还需问我吗?”

田涵笑了笑,“你说徐牧为什么一定要在牢里待三个月呢?除了向王这股力量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人,但是我敢肯定这拨人肯定最近在筹谋计划什么事情。姑奶奶,您说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那件事情,您跟我说的多了。你哥哥那件事吗?芸梧带着你白桦堂的人扑了个空,你哥哥没有找到,这风清山庄的宗主对你白桦堂打击挺大的。不过季孟真的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就找不到呢?他如果有危险肯定会联系白桦堂的人。”

“冯明熠到底跟你说了多少我的事情?”念奴有些诧异田涵竟然会知道这么多自己与哥哥的事情。

“他知道的都跟我说了,冯明熠以为他要死了,所以最后他肯定把他知道的都跟我说了,老底都跟我掏出来来了。”田涵有些得意说道。

“你就不怕他日后杀你灭口。”

“杀我,你觉得他现在有这个能力杀我吗?”田涵对着念奴笑着说。

“你觉得他没有那个能力?离开京城之后发生的哪一件事情他没有推算到,连小和子能从徐府出来这件事情他都能给你安排好,难道他就没想到最后再杀你封口吗?”

“说实话他最后想到了啊!他都告诉我了啊!”

念奴真的看不惯田涵这样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这都告诉你了!那你俩的关系可真是不一般啊!那他最后安排是找刺客,毒药还是借他人之手啊?”

“他让我自行了结,给了我一把前朝征远大将军用过的匕首,不过这把匕首已经被我给卖了。”

“卖了?那你还怎样了结啊?”

“这不事情发生了变故吗?他最后没有死成,那我为什么要变成孤魂野鬼去找边关找他啊?所以我就把那把匕首卖了,卖给征远大将军的后孙了。”

“那肯定卖了个好价钱吧。”念奴瞥了一眼田涵,“你没有用派人潜入向王府呢?时间来不及了。”念奴每天跟和儿生活在一起,看得出来和儿日渐憔悴了,既要担心徐牧,还有忧心哥哥,每天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天,魂不守舍的,她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上次大夫又跟自己说过,自己体弱不好生产,恐怕是凶多吉少,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一定要做些事情。

田涵看了一眼念奴的肚子,就明白了她口中时间来不及的意思,“你现在更应该好好养胎,不要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的时间向王爷做不了什么事情,等你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我们再行动也不迟啊!”

念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已经迟了,向王已经对我和哥哥动手了,现在哥哥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如果我再等三个月,那么到时候我就更被动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主动出击,保护哥哥,和儿还有孩子的安全。”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行动就会暴露你现在的位置,这样不是给孩子与和儿姑娘带来危险了吗?”田涵有些生气的说。

“所以,你现在要重新选地址,把和儿送到安全的地方。”

“念奴,你疯了吗?这里是他拼了命,给你留下的安全的地方,你出去看看现在整个京城,向王私下派了多少人再找你。”田涵知道念奴觉得自己生完孩子之后,她就没命了。他走过去握住念奴的肩旁,“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小和子写完信之后跑到房间里,看见田涵正抱着念奴,感觉自己好像打搅了,轻轻地收回自己的左脚,慢慢地转过身去。

“和儿,进来吧!”念奴看见和儿之后,推开田涵。

小和子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田涵见小和子突然心生一计,“和儿姑娘这次我先去牢里探探情况,等过些日子,我再带你去看徐将军。”

小和子把手中的信交给田涵,“真的麻烦您了。”

“你就当欠我一个人情罢了,当我需要和儿姑娘的时候,你莫要推辞哦!”田涵完全不是刚才的那副表情了,笑着跟小和子说,好像是在跟她开玩笑,不过他刚才看到小和子的时候,想到她可以作为以后杀襄楚的一个诱饵。

念奴看着田涵对小和子笑有点不理解,心里想肯定是看到和儿想到什么计策了,莫非他想利用和儿。“田涵,这次就麻烦你了”。她用眼神警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田老板,只要和儿能做到的,和儿都会帮您的。”

“两位姑娘,你们先休息”,田涵说完退了出去。

(四)

当田涵买通大理寺牢里的狱卒,走到牢房远出望着徐牧,心里不由的称赞他,不愧是上过战场,立过功的人,在如此不见天日的牢里,还是这样镇定自若,这气质在宁朝又有几人可比。

徐牧早察觉有人在看着他,等到那人进了牢房之后,他才睁开眼睛。

“徐将军看起来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惨吗?经历大理寺的酷刑,像您这样活着有生机的人很少很少啊!”田涵看着徐牧心里有生了一记,这夫妇俩简直是他的智囊包啊!

徐牧大量着站在自己前面的这位公子,想着与他素未谋面过,“徐某愚钝,不知这位公子是?”

“我叫田涵,是一家珠宝店的老板。”

“不知田老板这次来牢里可为何事?”徐牧有些奇怪不知道一个珠宝店的老板来找自己有何事情,他特意强调了一下牢里。

田涵对徐牧坏笑了一下,“徐将军在牢里肯定很像知道徐夫人过得怎么样吧?哦,对了她被你离弃了,她现在不是你的妻子的,我可听说你要去咱们的襄楚郡主,徐将军您可真是好运啊,之前搭上冯相,现在有有成了向王的乘龙快婿了。”

徐牧听到田涵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点燃心里的火了,拼命压制住,“田老板您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那就要看徐将军的诚意如何了?自古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在您身上可是体现的明明白白啊!您与夫人和离我自是理解,您是害怕您夫人会拉您下水,可是田某不明白的是您怎么就看上了襄楚郡主呢?”

徐牧沉下心起来,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田涵有意再激怒自己,“田老板,我夫人在您手里吧?”

“您夫人?您现在的夫人在向王府里啊!她要是在我手里,向王不剁了我。”

徐牧紧握住拳头,“我说和儿是不是在你手里?”

田涵瞧着徐牧有些怒气了,有些得意,“徐将军是在说梅和吧?对她在我手里,徐将军难道相见她一面,叙叙旧?”

徐牧真想一拳头挥过去,“田老板,你最好不要伤着和儿,否则我定要你血偿。”他站起来走近田涵,坚定地说。

田涵突然想起自己以前问过冯明熠一次徐牧对梅和的感情,当时冯明熠很肯定的告诉他徐牧对梅和的感情是真的,所以说梅和就是徐将军的软肋。他觉得今天的这一幕无疑是佐证了冯明熠的说法。“我之前说了这要看徐将军的诚意了。”

徐牧觉得这个田涵应该不是向王爷的人,那他到底是谁?“你想要什么?或者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放过了和儿,我都可以答应你。”

“看来徐将军对梅和与外面的传闻有些不符啊?既然徐将军相救您的前妻,那我就跟你说我的要求吧。”

“田老板,你说。”

“第一,您以后只要跟襄楚郡主结婚,那我就血刃了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徐牧听到田涵说到孩子,抓住田涵的脖子,“你是说和儿怀孕了?”之前在滁州的时候那位神医告诉自己和儿是不会怀孕的。

“对啊,看徐将军这个表情,难道不是您的种?可是梅和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啊?你们不是才分开两个月吗?”

徐牧想如果田涵说的是真的,那么和儿真的怀孕了,这肚子里肯定是她的孩子,每错的,“这点我答应你,还有什么?”

“第二,出了这大牢之后,杀了襄楚。杀了她之后,你便可以见到梅和和你的孩子了,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这辈子见到他们娘俩了。”

“那你需要等我出了大理寺的大牢再说,在这里我无法动手。”

“徐将军,你多出的这三个月的责罚肯定不是向王爷所为,肯定有别的势力,这第三你需要告诉我你的猜疑,谁还会对你这样?”

“这第三点我怎么能知道,我在这里一直得不到外界的消息,田老板,这第三点我真的无能为力。”

田涵走过徐牧旁,坐下来,“徐将军,我忘了跟你说了,你父亲在你狱中这段时间可是为你四处奔波,劳心伤神的,你真的不为你的父亲考虑吗?你真的打算你父亲的一世英名毁在你的手里?”

徐牧觉得这个田涵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目前看起来很难对付,“田老板,你的消息看起来很广,但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人,那就是圣上。”

“圣上?看着大理寺卿对你的审讯来看,圣上确实有可能我想的那股力量。徐将军看在今天你如此的配合我,我给你一个礼物吧。”他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封信,放在桌子上,走出了牢房。走到一半,他停下来,转身对徐牧说道,“徐将军,今天我跟你说得有真有假,依您的聪明才智,定会分明这其中的真真假假。”

徐牧看着田涵走后,才拿起桌子上的那封信,轻轻抽出了里面的信纸,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和儿的字迹的时候,眼泪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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