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但却没有甲光向日守卫着将倾覆的城池。
云亭竟然有人作法!他们手勾紫电雷海,天威浩荡,城池守军和黎民百姓望着着恐怖的浩劫发抖。
城池外的平原上两军大战,刀剑相向。但是对方大军威势澎湃可将山摧,任凭守军如何奋力砍杀,弯弓射箭满身浴血也无济于事。敌人逼近门关处,一阵喊杀声震动九霄。
云亭上的灵修无人可挡,他们施法结印发出攻击。一座座房屋倒塌,百姓的生命像是在割麦子一样被无情抹去,城中大乱矣。
一个灰衫道袍的看着坐在酒楼的屋顶,他半躺着斜看天空的血月,瞳中的血丝逐渐充斥眼球,一把断剑插在他旁边的瓦砾中绽放寒光。一切对他来说像是烟火,他拿着葫芦灌酒到见也没曾抬头看过这满目疮痍的战场。
云亭上的灵修就去城池才发下老者不凡,尽管他们施展万千法术攻击酒楼。但都没有结果,百尺酒楼始终在尘烟中耸立不曾受到威胁。转眼之间,老者身边遍布黑衣修士,十方敌围杀在即。
老者像是喘息又像是叹息,他眉头皱了皱,摇了摇空荡荡的葫芦后整个人气息更是飘渺无定。老者抬头,眼中血丝散发出嗜血的气息,随即他吟唱:“
“血轮映空,良辰美景。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话音未落,原本落寞的断剑凭空自启,爆发出锃亮的光,其破裂的剑体在虚空中凝聚,一道道剑气扫向十方灵修。
十方灵修同时结印,法相铺天盖地宝相庄严,符文漫天飞舞下犹如神祗降临。
老者冷嗤,只见剑锋射出三寸青芒,天空中一道巨剑的身影贯穿长空。
轰---
灵光溃散,十方灵修的身体和元神在老者的三寸青芒下荡然无存,就连尸首都没有留下!
为首的黑衣大灵修此时也是狼狈,他道袍破碎露出一张狰狞的脸。他狠狠地咬着牙槽挤出声音来:
“剑道八重天!”
旋即他变全力引动雷霆横置在两人中间,自身在雷霆的掩护下向平原遁去。他顾不上那些如同士兵了,这个敌人不可敌,其实力流川第一恐怕也不为过。
灰衫老者没有追杀大灵修,他眼中杀气退散,金色闪烁的瞳孔隐去,眼神变得和普通老人一样昏沉。他幽幽地望着有结界守护的酒楼底层。
一声婴儿的啼哭从底层房中传来,丝丝缕缕的高贵气压伴随着啼哭声外泄到门房之外。
不错,纵然结界也不能阻挡圣子的气运。
老者快步荡下百尺酒楼进去房间,一个男婴躺在补丁布做的襁褓中,旁边的女子身体衰老破财气绝已然,她眼睛圆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她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一个孩子的出生就让一个气盛的中年人被灵气冲击而死,真是恐怖!
那男婴周身散发宝光,眉心中有一个淡淡的金色剑影若隐若现,左龙右凤围绕翻飞。脚心的玄奥纹路探出襁褓延伸到底面,无数的天地元气从地面渗透出来聚集到他的体内。
天地气运合道聚体,天生之子!
“确实是流川圣子出世,算是了了我的因果了。”
老者嗓音低沉苍老,他抱起男婴望着窗外。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晨曦散落金光万丈落在几乎成为废墟的大元城。
城池中昨夜幸存的百姓开始收捡战场。天下不平,大战死人都是定数,他们哭了也就罢了。不知是不是为了朝圣老者还是畏惧,酒楼边无人靠近,就连一点生灵的气息都没有。
万籁俱寂空山惊人——-
老者抱着男婴飞到楼顶,男婴咿咿呀呀地伸出手去摸灿日。
“晨中起初,锻元之始。你身在万物众生之中,就叫晨元吧。”
灰衣无风自起,一老一少的身影旋转,转眼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哗啦——-
一片瓦砾掉落在池塘里激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