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娘娘驾到。”李管事一连喊了六声,所有宫女侍卫都退到后方不敢向前。
雍容华贵,身着五彩纱衣,在树荫下是珠光白,在阳光下却好似珍珠一般夺目,头上珠钗就一支,但奢华异常,比昔雨奕公主带的不知奢侈多少倍,用奇珍异宝形容不为过,透明的宝石,璀璨异样的光,这一颗宝石能折射出五彩光辉,再看宣妃面容,小家碧玉那种闺秀的样子,但是杀气眼中浮现,非常冲撞的纯美和暴戾。
“啧,你们几个小的就随便坐吧,我们还要等皇后娘娘。”宣妃玉手一挥,身后跟着的小嫔妃们才敢入席,都不知道是丫鬟还是嫔妃,总之惧怕宣妃之极。
“宣妃娘娘,虽然刚入冬,可是您着得还是有点少,我把您的牡丹斗篷拿来?”说话是兰艾姑姑,也是宣妃娘娘的贴身侍婢,身着异常奢华甚至比再坐不知道小妃子穿的都好,是皇城独有刺绣变层芍药花图案,头上就两支珠钗,硕大的海珠。不过兰艾姑姑的右脸似乎被烫伤过,有些刘海遮掩。
“不用了,我还得等皇后娘娘呢。”说完宣妃无趣的喝着荔枝羹。她伸出右手,右手上有串好像铜制的手铃,挺独特,但是论奢侈程度,远不如她头上的白宝石珠钗。
萝七看了眼宣妃手上的手铃,马上目视脚前,此时大脑开始运作...
突然所有人都下跪了,卞思佳赶紧把萝七也按了下去,小声:皇后娘娘来了,快跪,别起。
宣妃半死不活的也跪吓了。
皇后娘娘来了倒没有宣妃那么的排场,反倒就是两个小宫女跟着,她身着普通淡黄色纱衣,头饰简单就簪了一只红宝石腊梅样的钗,缓缓走到席中高座上,道:“大家平身吧。”
朱曼姑姑走向前:“皇后娘娘,这是御膳房今年的荔枝样甜品,请品。”
宣妃和小妃子们各坐一旁,除了宣妃都未敢动眼前的甜羹,宣妃缓缓的说道:“皇后娘娘可真有雅兴,这会儿牡丹花正旺,让我们来陶冶情操。”说罢伸出有手铃的右手把刘海抚到耳后,好像是故意摆弄头上宝石珠钗似得。
皇后娘娘也是笑着说:“宣妹妹果真会欣赏,妹妹头上的可是海船神剑部落的镇海异宝?”的确也是这个宝石珠钗太过耀眼,这光折射,估计是天上的雄鹰都会看岔眼。
“皇后娘娘好眼力,神剑部落就这一颗呢。。。”宣妃得意说道。
可是此时竟然有很多乌鸦不知道从哪里飞来,都停到了两边的柳树上,呀呀呀的叫,而且此时有一朵云遮住了阳光,场面有些诡异,黑压压的一大片似乎。
朱曼姑姑站起来:“侍卫,还不快赶了乌鸦,晦气。”
兰艾姑姑也站起来,“朱曼你说什么?是说宣妃娘娘吗?”
皇后娘娘也是站了起来,走到宣妃面前:“侍卫,把兰艾姑姑拖下去,杖责二十。”
宣妃也是愤然站起来,“皇后娘娘,兰艾并未做错什么事情。我看朱曼这个下贱的奴婢在挑事情。”
此时范仲文走到皇后娘娘跟前,单膝跪下道:“属下遵命。”随后站起来,带着两名士兵将兰艾姑姑拖了下去。
宣妃竟然想拦下范仲文在皇后娘娘面前走过,却被皇后拉住反手一个耳光:“你的教养呢?带这种珠钗,是想在新年里乌鸦送葬吗?”随后皇后娘娘一把抓下宣妃头上的华钗一下扔到了地上,镶嵌的四爪倒是断了,只见那个小球滚了出来,不缓不慢的滚到了驰琉雨将军跟前。
宣妃娘娘强忍住怒火低头道:“是臣妾,想的不周到。望皇后娘娘恕罪。”
朱曼姑姑哼的一声,到了驰琉雨跟前捡起了白色珠子,“驰将军,为何宫中如此多的乌鸦?是否是你护主不当?”
萝七虽然低头,但看的起劲,竟小声嘀咕起:漂亮,快把驰琉雨给拉下来。
皇后娘娘也是走到驰琉雨跟前,缓缓得说道:“昌儿数月前和我说,将军得此稀罕物,今日却在宣妹妹那里惹来无数乌鸦。”
福雅昌,就是督统府里副都统也就是昨日萝七卞思佳一行遇到了浪荡公子哥。
“乌鸦?皇后娘娘多虑了。”驰琉雨刚说完,天空便是放晴了,树上的乌鸦突然全部掉落属下化为灰烬,柳树纸条也被驰琉雨内力震碎,落入花坛,画面更加诡异不已。
朱曼看着,向前道:“驰琉雨,你别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未说完,范仲文上前打断。
“朱曼姑姑,督统府内务请勿干涉。”范仲文乃驰琉雨副将,善意提醒。
宣妃娘娘突然站起来,脸上的愤怒一扫而光,还微笑有礼得说道:“皇后娘娘多虑了吧,驰将军致力于守护皇城,可能是树荫照着,看花了眼,皇后娘娘年还是好好休息下。臣妾被扇多少下,都无碍的,只要皇后娘娘开心,高兴。”然后还装模作样的扶皇后娘娘坐到席上。
不过傅雅皇后看着驰琉雨也是非常气恼,没办法,毕竟后宫不能参与督统府的事,不好借着由头发作。
朱曼姑姑未敢多言,驰琉雨还是碰瓷不了的。
“大家开席吧,不必拘谨,可能是我刚眼花了,多有怠慢宣妹妹,莫见怪。”傅雅皇后端庄得说道。
“皇后娘娘所说既是,那个珠钗可否......”宣妃示意朱曼姑姑手中的白宝石珠子应该归还了。
兰艾姑姑来了,套了一件灰色的袍子,因为杖责之后臀部血肉模糊,额头冒着汗,也是恭敬得对朱曼姑姑道:“朱曼姑姑,请还宝珠于我主子。”
朱曼了眼皇后,便还给了兰艾姑姑。
兰艾姑姑非常有礼数地收到,站在宣妃娘娘旁不动,一点都不看不出因为杖责而痛苦的样子。
皇后娘娘带着宣妃一众开始游园了....这御膳房才停下。
“妈呀,今年搞得比往年还厉害,这把督统府都扯了,看来我们以后少走动。”卞思佳指点着小宫女收拾茶几桌台。
“嗯,这也太明显了,明里说了驰琉雨送宝珠于宣妃,天了噜,都是狠人。”萝七在收拾着桌子。
“诶,王茹!等等。”卞思佳抬起萝七的脸,“哎呀!你怎么过敏那么厉害啊,你看看,脸都起水泡了!还不快去问珍御医馆要药啊!”
“一说,好痒。”萝七说了抓了起来,一抓脸上的泡泡全破了,“那,卞大人,我先行去问药了,太痒了。”
“快去快去,真是作孽。”卞思佳摇着头叹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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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茹姑娘,你这是?”原是范仲文正好也是御医院里头,看到了形式匆匆地萝七问道。
“哼!”萝七一个大白眼,鼓着嘴要离开。
“???”范仲文追了上去,“我好像并未得罪过你。”
“好,范副将!上次你给我的凉膏,遇上牡丹,柳树,肯定有问题,会致人过敏烂脸,我一个大娘你们都要框害我,我可真是倒霉。”萝七一把推开范仲文直径向前。
“等等,什么牡丹柳树凉膏?”范仲文一头雾水中,“我这是专门去珍·御医馆拿凉膏的,这凉膏我都在用,牡丹花柳树又有何特别?”
“范副将,你是练武之人,我是烂脸之人,要是真烂了我,我怎么找男人嫁了,讨厌,别挡道。”萝七脾气上来确实任性,都忘了自己的身份。还在低估:痒死我了。
“你!”范仲文宫里呆久了也是第一次见如此僭越之人,一把抓住,只见她回头之时,那厚重的眼皮消失,变成了双凤眼,但是一直在抓。
“仲文,你先行取药,这个王茹大婶,我来照看。”驰琉雨拍了拍范仲文的肩,示意先过去。
“你。”萝七太痒了,看着驰琉雨,吃力道:“驰将军,见过了,有礼了,我先行一步。”刚要走,被驰琉雨一把抓住手臂一路开始拎着萝七到了督统府内议事厅内。。。
“你,别太过分了,痒死我了,都没办法怼你,太过分了。”萝七一下坐到木棉塌上,也是来不及扫视房间了。
驰琉雨叹了口,把萝七的手强行压住:“再抓真会烂脸。”
萝七痒的留出了眼泪,脸部开始形变,双凤眼露出,还有小鼻梁。
驰琉雨耐心说道:“你别动。”
然后上手开始按压萝七的脸,边按边说道:“谁给你捏的脸,怎么那么随意,你的眼睛这样压着不难受,眼睫毛都倒插了。”
萝七看着驰琉雨,嘟着嘴,“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这惊天装束的啊,不痒了诶。”然后开始笑着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
驰琉雨说道,“从你的手掌的划痕。”捏脸中,叹气,“难为长辙了吧,你的脸捏成这样,好了,不过我用内力帮你清毒了。”说完坐在旁边的木棉塌上。
萝七恢复了萝莉脸,开始看自己手掌,“有啥特别的,切菜不是经常的。”
驰琉雨斜视了眼拿起萝七的手,拇指扣在刀痕处,“切菜切到握剑处?”
“你你,凑我那么近干什么,我还有任务。”萝七想抽回手被驰琉雨抓住。
“长辙交给你的?说来听听。”驰琉雨饶有兴致道。
“你,得帮我捏回王大婶的脸。”萝七干脆站起来,吃力地推着驰琉雨的手,“你怎么就盯着我不放呢,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人啊,放手。气死我了你。”
驰琉雨笑着点下头,一把拉住萝七入怀,“咱俩换下秘密如何。”并且按住不让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