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依,一个人孤单的坐在了阳台的飘窗旁边,抱着抱枕,无奈的看着窗外金色的落叶,落在了还泛绿的草丛中,绿色的草丛已经被金色的落叶遮住了很多,她的橘猫,紧紧的靠着她,不时的看着她流泪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的想去安慰她。
在这诺大的三层别墅里,只有这只捡来的流浪猫真的在关心她!她低下头,看了看,那只已经被她养的肥肥的橘猫,一直努力的想爬上她的身体来安慰她。她放开了抱枕,抱起了努力了半天的猫,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猫咪用小鼻子蹭着她脸颊的泪水,那单纯的眼神,纯纯的看着她,看着它可爱的样子,内心渐渐的温暖了起来,泪水止住了。
她正在和猫咪嬉闹的时候,听到了大门的声音,她走出书房,一看,一个高大而健硕的黑衣男子,果然是肖宇航。
她有些拘谨的问道:“怎么这么早?”俊俏的脸庞隐隐的发僵,感觉到了不安,因为宇航很少这么早回来。
“我想问你几句话!”肖宇航冷冷的看着依依,俊朗的脸上冷若冰霜,似乎就等着依依问他。
“你想问什么?”依依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谈话,并不会愉快。“你昨天是不是去找了涵雅?”宇航很是不高兴的问道。
“我不可以见她吗?”依依有些难过而伤心的问道。
“那你说说你和涵雅说了些什么?”宇航已经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怒火的问道。
“我和她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依依有些惊讶又心如刀绞的隐忍着问道。
“算了,不管你和她说了什么,潘如依,我告诉你,我心里爱的人,是章涵雅,不是你,我给了你你想要的,你成了肖太太,可是你做的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永远都不会是我心里的那个人!”肖宇航一字一句的解气般的说了出来。眉宇间的那股怒气,肃杀的可以吃掉一个人。紧紧的盯着潘如依那柔美的脸!他说完后,见依依只是瞪着葡萄粒般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他便愤怒的转身出了家门,依依听到大门咣当的一声,又被紧紧的关闭了,而那个她曾经梦想和爱了 10 年的男人,又一次,把他丢在了身后,这一年多的婚姻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刚刚被猫猫哄好的泪珠再次夺眶而出,她蹲在地上,哭出了声音。心里的委屈和压抑在她的嚎啕大哭中倾泻而出。
10 年的相识,近两年的婚姻,一切的美好,似乎都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而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都因为章涵雅的出现,而变成了一种诅咒。夜色已经笼罩了房间,她哭累了,橘猫在一旁看着她,喵喵的叫着,她抱起了猫猫,靠在了沙发上,她知道,不到深更半夜,肖宇航是不会回来的,这种日子,已经习以为常了,开始的时候,她还会等他,渐渐的,她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多余,与其让自己清醒着伤心,不如让自己去沉沉的睡去。
可是她刚刚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听到了敲门声,她好奇的走到了门口,一看,竟然是章涵雅。依依冷冷的开了门,章涵雅一副功成名就很是自得的样子,拿着名牌的粉色漆皮的DIOR 的包包,娇媚而妖娆的模样,玲珑有致的身材,很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依依姐姐,这么晚了,怎么都不开灯呢?你在哭吗?”章涵雅看着依依刚刚干掉的泪痕,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很是嘲讽的故意问道。“你来干什么?”依依不耐烦也很是不开心的问道。
“我来看看你,怎么说,我们也是同母异父的姐妹,而且你的丈夫是我的爱人,你说,我来看看你都不可以吗?”章涵雅嘴角冷笑的反问道。那一双杏仁般的顾盼美目,射出两道仇恨的寒光。
“章涵雅,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吗?做梦吧!我哭死都不会离婚的!”潘如依恨恨的道,一副来自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服气的扬了扬自己的脊背。她本就是清雅的,如今瘦了许多,那清雅似乎成了风骨一般。
“好,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怎么昨天遇到我,今天被宇航骂了吗?哼,我每次和宇航哥哥说到你,他都是气得不得了,依依姐姐,你还是对我好一点,这样我还可以在宇航哥哥面前给你说几句好话!免得你过这种被打入冷宫一般的日子!”涵雅很是故意的挑拨着依依的怒火。
可是不管和肖宇航怎么冷漠,每次面对章涵雅的时候,她都不会让自己败下阵来。
“章涵雅,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依依有些愤然的看着她那善变的脸。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路过,所以来看看你,哦,还有,告诉你一下,晚上不用等宇航吃饭了,他刚刚说,一会儿和我在旋转餐厅吃法餐!”章涵雅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很是得意的看着这句话,对潘如依的打击。
依依听了,虽然心里很是痛楚,故意依然镇定的道:“是吗?去吧,我晚上约了超然,告诉过他了!”其实她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她根本没有约任何人!
听了这话,章涵雅有些些许的不快,说到:“随便你嘴硬吧!”转身便走出了依依的家。刚刚出了大门,正好碰上了殷超然,殷超然和往常一样,一件白色的随身 T 恤,一条浅米色的休闲裤,高大挺拔的身躯,看起来,很是匀称魁梧,又充满了艺术家的浪漫和洒脱!看见了章涵雅还是有些惊讶的。他们也认识了很多年了。章涵雅看了一眼殷超然,并没说什么,扭头就离开了。
“她怎么会来这里?”殷超然疑惑不解的问道。
“来示威的!”依依有些泄气的道。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潘如依了!”殷超然说着,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关切的问道。
“你认识的潘如依是什么样子的人?”依依有些无奈又好奇的问道。
“我认识的潘如依,每天都是活力四射的,内心充满了阳光,做什么事情都会为别人着想,天天脑子里都是点子,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她!不仅聪明,而且漂亮耀眼的像明媚的朝霞,大眼睛像葡萄一样,长睫毛像画出来的一般,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笑声像银铃般自然而无拘束。。。”超然还想着继续说,却被依依打断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那样!你说的真的是我吗?”依依有些求救的眼神,望着超然。
“当然是你,那才是真正的你,依依,放下吧!你这么折磨自己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把自己变得如此可怜,真的值得吗?”超然有些无奈的问道,眼里闪着希翼。
“的确不值得!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依依说着,泪又掉了下来。
“依依,不是你放不下,是你还没有痛到必须放下!”超然有些失神的道。
“痛到必须放下?”依依有些迷惑的问道。
“是啊,痛到你必须放下,就是无力再面对,不想在面对,自然就有可以放下的方法了!”超然凄然的笑道。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吃饭吧!”超然笑笑的道。
“你怎么来了?”依依回过神来问道。
“我说刚好路过,你信吗?”超然笑笑的问道。
依依认真的摇了摇头。超然洒脱的晃了晃头,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已经订好了位置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吧!”超然微笑的看着她。依依听了有些莫名的感动,结婚第二年了,去年的生日是自己过的,今年宇航回来发了一顿脾气就走了,看来也不会陪自己过生日了,也许根本就没打算陪自己过生日,她有些心酸的哽咽了一下。超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宽慰的笑了笑。
“好,我去换件衣服!”依依振作了一下努力的笑了一下道,便走上了楼,换了一套前几天新买来的一件浅粉色的毛衣,穿了一条浅灰色的牛仔裤和小马靴,拿着自己的皮包便跟超然出门了。
殷超然是依依的大学同学,他们学的是艺术,依依从小就喜欢画画,也很有天赋,潘勇义为了培养自己的女儿,也是煞费苦心,一直都是给她最好的,在自己最难的日子,也不忍心让女儿受到半点委屈,好在依依的性子一直很寡淡,对物质的东西并没有太强的追求,很是随心性。殷超然,并不是这个城市的人,是大学认识了依依,大二开始,两个人便合作了创办了如心画室,在两个人的协同努力下,如今也是小有名气,两个人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了,所以才留在了这个城市。这五年里,他们的画室已经经营的有声有色,不仅仅很多人来学画,还有很多名流来买画,更有一些画家来卖画和做画展,可以说也是做的有声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