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道位于大夏西南角,四周山路崎岖,中部却是一片平原,良田万顷,水草丰美。那里的人们吃饱喝足后闲来无事,便悠闲地打打牌、喝喝茶、搓搓麻将。遇到矛盾,讲究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向来不善打架争斗。
剑南统领自知手下府兵战力算不得一流,但觉得好歹是朝廷官军,总得强过这荒原村夫们吧。一咬牙,指挥剑南府兵高举盾牌,稳扎稳打地向前压去。
赵英麾下大将胡广率部迎战。士卒们衣甲远比官军单薄,甚至凑不出一套整齐的军服,但人人双眼有神,高喊“赵将军必胜!”无畏地冲向官军。
剑南府兵平日里大半时间用来耕种,算是半个农民。作战最多也只围剿过山贼,还是在五倍兵力情况下才做到的,哪见过这种不要命的疯子,举着盾牌的手纷纷颤抖不止。
关外士卒一下便突破了防线,前排举盾的官军像纸糊的一样纷纷溃散。后排眼见不妙,跟着也想逃命,要不是督战官们连斩数十逃兵,崩溃难以避免。
即使这样,剑南府兵也只坚持了一炷香时间,便撤退了。要不是剑南府兵统领竭尽全力收拢败兵,部队早就兵败如山倒了。
另外两道的府兵见势不妙,从另一侧呐喊着冲出,欲挽救濒临崩溃的剑南道府兵。
这边赵英与陈平两人谈笑自如,像是丝毫不把杀气腾腾的河东、陇右两省府兵看在眼里。甚至陈平还掏出一块香肠,大嚼特嚼起来。
忽然,远处蹄声阵阵,一队浑身夏铠、腰系夏刀,连战马都披上盔甲的骑兵奔驰而来。连赵英都不禁感叹:“好强的冲击力,我的手下一时也挡不住这支骑兵”
列阵而来的两省府兵脸色剧变,统帅甚至惊得握不住手里的马鞭,一下子滑到了地上。“是左龙贲卫的铁骑!”一名参将脸色刷白。
“不对,他们的铠甲比原先标配的更好,连牙齿都武装了起来。”
还没等两道府兵回过神来,左龙贲卫铁骑已经踏至面前。隆隆的蹄声吓破了他们的胆,飓风般的视觉冲击更让前排士兵不由自主地后退。
胆小的府兵扭头就跑,更多的人吓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眨眼间,铁骑冲破了防线,像尖刀一般从正中凿开了府兵队伍。铁骑兵锋所指,像割韭菜一样无情地收割着府兵们脆弱的生命。
明明两道府兵加起来人数远超对方,却像数万婴儿直面猛虎,毫无还手之力。骑兵已经彻底凿穿了府兵队伍,见两省府兵还没崩溃,一声令下,调转马头,从屁股后面再次冲开了一条血路。
眼见三道府兵尽落下风,二皇子赵楷心性再好,也按耐不住了。令旗一挥,手中王牌---镇南军终于出阵了。
另一边,西域联军统帅见其他两路形势大好,觉得赵英陈平吃肉,自己也要分口汤喝,便率西域诸国大军一拥而上,满心想捡个大便宜。
镇南军以步兵为主,武器却精锐至极。望着迎头冲过来的西域联军,不慌不忙地摆好阵形:前排是三层盾手,密密麻麻的长矛从盾牌缝隙中穿插而出。后面是长弓与连弩,再后几排是替补弓箭手,最后才是步兵主力。
数万西域联军连最前排的盾兵都摸不着,被连绵不绝的箭雨射死大片。好不容易算准长弓发射间隙,大呼小叫地冲杀向前,却又被连弩射像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收割。
这大夏连弩一次装填,可以连发数箭,威力又足,精度又准。西域联军满心指望射击间隙能争取机会,没想到连弩的射击连绵不绝,皮革干草做的盾牌仿佛摆设,一名名战士惨叫着倒在路上。
一轮冲锋下来,西域联军先锋竟没有一人能与镇南军短兵相接。为首的夜阑国主将呆住了,这就是中原精锐部队的威力吗?自己喊撤退还来得及吗?
忽然,镇南军前排盾兵向两侧挪开,一队全副武装的步兵端着连弩稳步走向西域联军。
“嗖嗖嗖”连弩像夺命死神的镰刀,每响一声便有一个西域士兵倒地,有时候是两人,一箭射穿了两个倒霉鬼的胸膛。步兵只需要往倒地挣扎的敌军身上补上几刀就行,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没多久,西域联军便崩溃了。
赵英怕再打下去,关外大军的右翼彻底溃败,只得鸣金收兵。大夏官军这边也怕再打下去,三道府兵就全线崩溃了,也见好就收,同时收兵了。
镇南军很是看不起同行的三道府兵,明明对手这么不堪一击,却打成这副狼狈样子。除了骑兵有点威胁之外,这群草包居然被这么弱的对手击败,实在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