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魔力一样,她不受控制的朝那奇怪的秋千走去。仿佛她不是她了一样,她明明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可行动却不是自己。就像另一个人一样。这样想着她的额头不由冒出了冷汗,这是什么东西在她身上。余生看着自己扶住不停晃悠的秋千,然后像有一个人坐了上去一样,她朝空气推了一下。
停住了的秋千晃荡的更高了,而余生的手里开始汗了起来。身边的黑暗与秋千处的光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余生坐在了秋千上,那恐怖的高度让她的心凉了。她记得刚刚她还在推秋千的,才一晃眼,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坐上去了。
令人眩晕的高度,还有那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地方,她的心彻底凉了。这是一个即将断裂的秋千,这个速度,这种高度,她的小命绝对会没有的。这样想着,她随着晃得越来越高的秋千胆战心惊。
“哈哈哈。再推高点,我的夫君。”时间仿佛凝结了般,余生就这样停在半空中,那秋千也这样停住了。耳边突然传来的充满幸福的声音,余生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这样的高度,为什么还要再推高点。
“找到你了。”像宿命一样,黑暗的尽头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一切归于虚无,除了她自己和身边的灯塔,一切都不见了。余生捏紧了衣物,这是什么意思。上一刻还是心悸的危险,下一刻就划归虚无。
她向黑暗走去,要是离开这里,她不会再回贾峪村了。说她迁怒也好,无理取闹也好,要不是阿婆,她不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可以说不给她说明什么情况就将她丢在这里,她还不至于大度到这种地步。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哈哈哈。”刺耳的魔音,余生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她的意识变得模糊,眼皮不听使唤开始上下打架,最后的记忆是眼里出现的一片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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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贾峪村祭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很多人,他们头发花白,眼睛炯炯有神。而祭坛处一直有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
“奇怪,祭坛没有祭祀之物,怎么就开启了。”贾峪村族长摸摸花白的胡子,眼里十分的凝重。难道。。。
“祭坛千百年来都没有这样开启过,恐怕我们贾峪村要热闹起来了。”一直观察祭坛的族老,语气有些烦躁的说到。
“要是其他族的人来还好,怕就怕皇族的人。”族长头疼的说着,可眼里有些灼热。是不是,是不是,祭祀说的人来了。
“族长,皇族的人来了,是什么意思。”他们祭坛也不是什么宝贝吧,为什么还惊动了皇族。
“唉,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还好一点。”族老感叹,有些事是秘辛,不能开口,那是足可以灭族的大事。这些老人都是族里有履历的人,看着族老凝重的脸,他们仿佛猜到了什么。然后一切就这样静止了,他们没有发现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们,最后慢慢消失。
阿婆吐了一口血,此刻的她身处一处溪流潺潺,却不时传来兽吼的危险地处。这里是蛮国离贾峪村最远的地带,这里是赏金者的天堂,因为这里到处充满了宝物,这里也是地狱,因为随时都会有丧命的那一刻。这里叫乐园,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夜暴富的乐园,也是它们的乐园。
而阿婆却来到了这里,且身上全是伤。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果然这个人就是她。”她摸出一块镜子,对着它咆哮,眼里闪过些疯狂,杀意,又很奇怪的有些欣喜。年轻的面容像昙花一现般很快变得苍老起来。不知道镜子里的人给她说了些什么,她又很快恢复原来那种无害的模样,无悲无喜。
“咳咳,咳咳。该死,为什么门会......”提起门,她又充满了恐惧,那个东西她根本连提都不敢。
在她不远处,一青面獠牙,口水不断流下的青齿虎在向她不断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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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感觉自己像漂泊的小船,荡荡悠悠,没有归所,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不断嗜睡的那段时间,说起来好笑,除了来到这个世界她躺了一个月,其余呆在这里的时间,她的睡眠突然就回归到正确的时间了。她的意识在不断沉睡,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说:“不要睡,不要睡,这里需要你。”
余生皱眉,这个声音好烦,她不悦的吼道:“闭嘴。”然后世界又归于平静,她满意的舒展眉头,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