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租住的公寓在小镇最西头的街上,是乡下农夫斯普罗特在镇上置备的,平时只有少量借宿的游客居住,几乎可以说是“闲置”了——帕西菲卡一家可以算是第一家常住户。
“就是这儿了。”斯普罗特用长手杖敲着门板,悠闲地斜靠在墙上。“怎么样?应该很符合你们现在的‘气质’吧!”
普雷斯顿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要面子的资格。
他扫视了一下房子的布局,大约只有十五个平方,三张木床从窗户边一直挤到靠门的那面墙,床尾和对面的墙有大约两米的距离,中间硬是塞下了一个木柜、木桌和一把小凳……整个房间很是拥挤!
普雷斯顿凝视这个房间许久,才挤出了一句话。
“价格不会变吧?用那匹马在你农场带来的收益抵消。”
“哈哈!”斯普罗特抖了抖嘴上那只大烟斗里的烟灰,又猛吸一口。“我们农民从来都讲诚信……绝不像某些富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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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虽小,却也还能凑合。
在斯普罗特离开后,普雷斯顿一直坐在角落联系之前的老朋友,希望能东山再起……但电话那头也总是在委婉的说辞后,拒绝了请求……母亲则像个机器人似的,不停地打扫这个房间,一言不发。
帕西菲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现实:几天前自己还是贵族小姐,现在却几乎要为衣食发愁……在暑假结识的两个“真正的朋友”也离开了……她凝望着窗外的森林,一直到夕阳落山。
外面的暑气渐渐退了。帕西菲卡决定去外面转转。
由于是小镇最西边,所以公寓对面就是森林,时不时吹来的晚风让人很凉爽。公路上车辆很少,倒是有许多孩子在公路上打闹,公路边也有人乘凉,远处的电玩厅和桌球馆更是吵闹……这些都是帕西菲卡闻所未闻的。见识了这些“新奇”的事物,也让她有些淡忘了没落的事实。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慵懒苏珊的餐厅。即使身上没钱,帕西菲卡也想进去看看。
餐厅里的客人只有斯坦福和斯坦利两个,并且早已喝得酩酊大醉。
“嘿!你来这儿干什么呢?”
温蒂一边擦着餐桌,一边向帕西菲卡打着招呼。
“啊……没事,只是出来转转……”
“噢……家里境况不太好啊?……”
“嗯……”
帕西菲卡低着头,坐到了餐厅角落的椅子上。
“嘿!别太沮丧嘛!”温蒂到柜台取来两罐汽水,坐到了帕西菲卡旁边。“以后到餐厅和我一起打零工如何?”
“真……真的吗?”帕西菲卡抬起头看着温蒂是,眶中已经盈出了泪水。“可是……我总是笨手笨脚的……”
“慢慢来嘛……熬过现在,以后的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温蒂苦笑道,递出了手中的汽水。“干!敬明天!”
“嗯!”帕西菲卡擦干眼泪,一饮而尽。
“咳咳……这饮料是有果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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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菲卡回家时,一切与傍晚时没两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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