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沈怀瑾说的聚会时间也该到了。
温言站起来,准备往衣柜里挑选一下合适的衣服,看了一圈也没发现适合参加聚会的衣服。
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华丽的衣服呢?她从来没有参加过酒宴,因为她是私生子,会丢了温家的脸面。如今也是,沈怀瑾也说让自己不要给沈氏丢了见面。
温言无奈的笑了一声。
咚咚咚,咚咚咚
“夫人,董事长让我来给你送晚宴的礼服!”
一阵敲门声响起,传来一声厚重的男性声音。
温言打开门,接过他手中的盒子,道了声谢。
“夫人,董事长说处理完公司的事物就会回来接你一起赴宴,请你耐心等待!”
男子毕恭毕敬的对温言说道。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温言关上房门,把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件粉色薄纱礼服,上身是极其性感的抹胸,镶满了小巧的细钻,下身是薄纱羽毛摆,与上身的豪华相比,裙摆倒显得轻盈飘逸,不会让人感觉特别厚重。
温言抚摸着这件昂贵的礼服,心中更是五味陈杂,对于即将到来的晚宴,温言的内心是憧憬的,是紧张的,又是不甘的。
以前的温言一直很想见识这种到处都是名流的地方会是怎样的奢华弥漫,通过这样简单的一场晚宴,又会令多少人的命运发生巨大的变化。
温言从未参加过,但不是怕给沈怀瑾丢人,他的脸面温言已经丝毫不顾及了,她希望自己能从这场晚宴中找到她前进的方向,找到摆脱沈怀瑾的办法。但她又不愿以沈怀瑾太太的身份出席,因为她感觉羞耻。
仅仅一瞬间,温言想了很多,站起来走到化妆镜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然后拿起那样奢华的礼服,走到更衣室换上。
温言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明艳动人,全身向散发着光芒一样,温言下意识掐了掐自己,让自己清醒。
温言知道自己不丑,但也没觉得自己多么漂亮,但在这一刻,温言产生了一种恍惚。
“欣赏够了就走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温言转头望去,不知何时,沈怀瑾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一直盯着自己。
温言尴尬对视,只是点了点头就随沈怀瑾一同下楼。
两人坐在车上都保持沉默,一时间车里安静的出奇。
沈怀瑾看向窗外,脑子里却想的是温言。其实刚才他进去了很久,见屋里没人,只听得更衣室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看向桌子上空空的盒子,沈怀瑾便猜到温言在换衣服,他没有喊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她。温言出来的那一刻,沈怀瑾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女人,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沈怀瑾一直觉得温言很美,是那种侵略的美。可今天的她没得温婉,美得令人想要呵护。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温言刚要下车,便被沈怀瑾按下,之后沈怀瑾下车,走到她这边的车门,轻轻打开了车门,拉着温言走出来。
今天的沈怀瑾格外的绅士,温言好像看到了从前的他。
沈怀瑾伸出胳膊示意温言挎着,可温言并没有搭上他的胳膊,径直望前面走去。
沈怀瑾也没有多说,只是自然的放下手臂,跟上温言。
“沈太太,不跟丈夫走在一起于理不合吧!”
沈怀瑾的语气平稳带着几分嘲讽。
温言停下脚步,看向沈怀瑾。
“丈夫?你是吗?”
“起码在法律上我是你名副其实的丈夫!”
“哦,那一起吧,法律上的丈夫!”
温言顺势挎住了沈怀瑾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前走。
沈怀瑾在被温言拉住的那一刻,明显的一怔。
进入大厅,他们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温言感觉她们看自己的目光有些……鄙视?
很快,就有人端着酒杯朝沈怀瑾走来。
“沈总能来,这个地方顿时蓬荜生辉啊!”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不停的吹捧着沈怀瑾。
“这位是沈太太吧,上回婚礼上真是明艳动人,今日再见果真是优雅大方啊!与沈总简直是绝配!”
温言礼貌的点了点头,胃里已经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这夸人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可惜夸错了人,沈怀瑾就是个卑鄙小人!
沈怀瑾对着温言语气温柔的说道。
“你先去那边看看吧,我一会过去!”
温言看着沈怀瑾这表里不一的模样就想吐,赶紧点了点头迅速离去了。
温言慢步走着,看着周围的人们,个个珠光宝气,西装革履,充满着上流社会的味道。一颦一笑都是谄媚的讨好,在这里,身份是你的通行证,金钱是你的地位。
温言并不觉得这有多么的虚伪,因为这都是你前进的本事,只要不触及道德底线,适当的小心机也可以帮助你成功。
“哟,这不是刚嫁入豪门就把温氏一家赶出家门的温言吗?”
温言闻言抬头,看见一黄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嘲讽的看着自己。
还没等温言开口,黄衣女子又说。
“虽说温夫人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也好歹养了你十几年,还真是绝情啊!”
周围的人都被黄衣女子的喧嚣声吸引了过了,指指点点的看着温言。
温言听后,突然明白了一般,神情自若的拿起一杯酒,朝着黄衣女子的头上浇了下去。
黄衣女子大叫起来。
“你你你,你这个泼妇!”
温言嘴角一提,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还有更泼的,你还要试试嘛?”
“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只见人群中列出了一条道,沈怀瑾慢步走开,护住了温言,极其抱歉的说:“我太太不懂事,冲撞了大家,我替她道歉!”
外人看来,沈怀瑾绅士风度,宠妻无度。倒显得温言蛮横无理,毫无礼教。
沈怀瑾拉着温言匆匆退场,出了大厅温言就狠狠的甩掉沈怀瑾的手。
“沈怀瑾,没想到你那么卑鄙,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
沈怀瑾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看向温言。
“那不然你说我该推给谁?总要保持沈氏完美的形象吧!”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个如此阴险的小人呢?”
温言看向沈怀瑾的眼神充满恨意。
“现在发现也不晚!”
沈怀瑾歪头一笑,摆了摆手。
这场宴会终是温言成为了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