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静的嘶喊,春粟觉得更加头疼欲裂。
她单手扶着额头,只觉一阵恶心,勉强移到床边,脚面刚猜到地下,顷刻便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钻心的疼。
季枭雨锁好了柜门便朝春粟走来。
春粟表情狰狞的盯着他,每走一步都想在她身上戳个钉子。
“摔疼了吧。”他擦拭着春粟狼狈的脸颊,丝毫不在意眼泪与鼻涕的混合物。一手托住她的肩膀,一手绕到她的双膝下,毫不费力将她横抱在怀里。
走到床后的一小扇门前,一脚将它踢开,里面零星点着几根蜡烛,稍稍给屋子里带来些许光亮。
一股烧焦的烟味满满飘进了春粟的鼻子里。
她闷哼着:“什么味道?”
季枭雨不理,瘫坐在地上,怀里依然圈着春粟。
嘴里喃喃道:“小春粟不怕,哥哥陪着,小春粟不怕,哥哥陪着你。”
“季枭雨。”春粟强撑力气,阻止着季枭雨在她身上不规则的手,“你放开我!”
“放开?怎么能放开?小春粟是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哥哥是不会放手的。”
单薄的线衫在季枭雨手里如轻飘飘的废纸一般,她如凝脂般的肌肤大半暴露在外,小巧圆润的肩头不停的承受着季枭雨的啃咬。
越来越浓的烟雾钻到这个房间里。
“季枭雨,我不想死,季枭雨。”桑子哭喊的发哑,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
比起死亡,更让她恶心恐惧的是和季枭雨死在一起,这比下地狱更可怕。
门外细细簌簌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季枭雨也听到了,他缓缓抬头,诡异的勾起嘴角。
“哥哥带你看戏好不好?”
他将门推开一点缝隙,单手捂住她的嘴巴,嘴里指引着。
“看,你的枭林哥哥来了。”
话刚落下,房间的大门被季枭林带头撞开,春粟反应激烈,挣扎着想要摆脱季枭雨的束缚,可一切都徒劳无功,药效压制她的四肢,就连嗓子都很难发出声音,透过季枭雨掌心穿出来的只有嘤嘤的闷声,不足以和宋静敲柜子的声响相比。
这会儿子功夫火星子已经透过窗户烧了上来,掉落在房间的地上,形式大,速度快,时不时传来木头被烧断的声音
本来锁住衣柜的锁就是一把工艺铜锁,季枭林拿着重物猛烈敲击数十下,铜锁锁芯断裂,掉了下来。
宋静一把拥住了季枭林脖子,扬声哭诉。
眼下情景,季枭林轻声安慰几句,便问:“绑你来的人呢?你看到春粟没?”
宋静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哭闹,嚷着要离开这里。
火势突然变得迅猛,连房屋的横梁都烧的作响。
外面的一切,小房间看的一清二楚。
季枭林在旁人的劝说下抱着宋静离开,春粟在那一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豆大的泪珠一刻都没有停过。
就在此时,季枭雨邪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看到没,季枭林抱着她的未婚妻离开了,他不要你了,你知道我们在哪吗?”
季枭林抱着宋静一路跌跌撞撞逃出了偏院。
原本今天季枭林订婚支走了老宅大部分佣人,只留了主楼三四个,季枭雨早就让人打晕锁在花园放器具的小房子里。
“春粟在里面,春粟小姐在里面。”迎风跑来的是偏院的厨娘卫勤,她在昏迷前看见季枭雨将她抱到了偏院的顶楼,以前季淼淼住的那间屋子,后来淼淼意外去世,那间屋子一直被锁着,鲜少有人进出。
卫勤一时激动跪倒在地,嘴巴也磕出了血,颤颤巍巍的说:“和大少爷一起。”
季枭林眼如铜铃般看向快要被大火吞噬的偏院,不顾众人的阻拦再次冲了进去。
尽管已有不少救援队在往里面喷水,但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