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韦斯顿的叔叔是心理医生,所以他对心理学也有一定的研究。林果每每林果病情发作的时候,韦斯顿都是最能安抚她的人。他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魅力,如果没有从事商业那他一定会是个极优秀的心理医生。
2017
“温,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记得告诉我。”
“韦斯顿,我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温,你现在不适合工作。”
“韦斯顿,你知道的,我,不能闲下来...”
“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暂时保密。”
……
(林果毕业大学)
“……怎么想到要来这儿呢?”林果问。
“温,这里有了很多变化,你需要回来看看。”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但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向学校捐款。”
两人在学校里悠闲地散步,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从前那棵遇见顾时的樱花树下,可是现如今的樱花树由一棵变成了一片。
“...原来的那棵呢?”
“听种树的师傅说那棵树的樱花不开了,便刨走了。”
“这些树是我让人种的。你不是喜欢樱花嘛,以前你就喜欢在这棵树下看书,现在我这里种了一片,每一棵都很漂亮。”
“谢谢你,韦斯顿...”
韦斯顿并不知道林果喜欢来这棵树下的长椅坐着看书,并非是喜欢这棵树,而是在心心念念着树下的人。
树已不是那最初棵树,人也早不是那最初的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2010
那天是林果上大学的第一天,因为病情她迟了一年,韦斯顿成为了她的学长。
那天她在校园里四处闲逛熟悉地形,碰巧走到了那棵樱花树下。树下的少年坐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一阵微风,花瓣轻盈飘落,晶莹如雪,细细碎碎,仿佛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少年轻轻侧转回头来。
“中国人?”林果试探性的问道。
“是中国人,我叫顾时。”只见那少年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唇红齿白。
少年微微一笑,温柔了岁月也撩动了她的心弦。
或是对中国人的亲切感或是他的音容笑貌让她感到似曾相识。
“顾时...我记住了。”
“你呢,你叫什么?”
“温。”
“温?你的中文名字是什么?”
“……林果。”
“林果,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林果莫名的想起了顾千城,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顾千城像是在她的记忆长河里最青涩隐晦的记忆,就如史铁生的那句话:“我什么也没忘,但有些事情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很喜欢席慕蓉的那几句诗:“我将我的哭泣,也夹在书页里,好像我们年少时的那几朵茉莉,也行会在多年后的一个黄昏里,从偶而翻开的扉页中落下,没有芳香,再无生息。”